杨凡几乎疯了！

他心中感觉不可思议。

他太震惊，整个人的神色抓狂之状态。

他的眸光，则不断扫视着左右两边格外璀璨的黑色光幕。

此时此地，伴随他飞快坠落的过程，那光幕之中，无论左右，居然都是非常纷乱自由的乱舞着白色长发。

一眼看去，这些白色长发如同风暴般剧烈席卷。

当然，以他的境界、实力，对白色长发不可能感知出能量，但是，有一点毫无疑问，如今所见与他在地狱看见的九重天一模一样，再结合着之前了解的种种讯息，他已经能够确定，这里必然蕴藏着九重天的惊世因果！

“为什么是九重天？”

“凭什么那女人的因果，可以显现光幕？”

“九重天就这样特别吗？”

“我的师傅呢？”

“按照我之前的推论，师傅的因果也该蕴藏其中才对，而且，师傅的小黑光早已经诞生感知，下去了，为何还见不到异变？”

杨凡内心自问着。

同时，他的眸光，也在不停的观察左右。

可惜，不管怎么看，毫无答案。

那些数不尽的纷乱的白色长发，变都不变。

杨凡甚至奋力叫出了声。

他呼唤白色长发。

他想要它们像之前的不完整的神秘生灵一样，有着某种提示反应。

但最终，没有结果。

他仍旧只能持续的下坠，不知去往何方。

“这是彼此间境界的差距吗？”

“之前的神秘生灵，一个个身躯都不完整，比不得九重天。”

“所以，当我坠落到九重天的因果区域，黑暗气息忽然不见，黑色光幕忽然诞生，九重天的白发也就自然而然的浮出。”

“并且，我自己也莫名其妙燃烧黑白光焰。”

“这般想来，我是受阎王、妖帝的手段保护，应该没事了吧。”

“而推论到师傅的因果，他应该比九重天更强。”

“那结果.....师傅当藏在更深之处！”

“越往下去，生灵越可怕！”

“也就是说，没什么好看了，先熬过九重天的白发，才有变异。”

杨凡思绪飞转。

这个男人的努力思考，让其心中大定。

他准备悠悠等待了。

他相信终究会发现天大存在。

最后，他随意的扫了光幕一眼，正要静下心去，岂料到局面的变化让他又一次傻眼，难以理解。

这就像天崩地裂。

这就像他的推论，大错特错。

“他妈的什么鬼！”

“哪来的红粉骷髅！”

杨凡悲愤大叫。

变得来的太突然，让他心里感觉很受伤。

他不愿去接受，不愿去承认九重天因果之厉害。

然而，可怖的真相清清楚楚就在眼前，就在左边黑色光幕的乱舞的白色长发中，终于出现了完整体魄的神秘生灵！

看上去，那是一具粉红色的骷髅。

此骷髅，常人大小。

此骷髅，微微飘荡，没有声音。

此骷髅，仿佛完全忽视了杨凡，并未对其发出任何动态表情。

但是，杨凡至少看清一点，骷髅体魄很完整！

仅凭这一点，这个男人就可以料定，红粉骷髅的实力，必然会胜过之前的诸多的神秘生灵。

可为什么，红粉骷髅会隐藏在白色长发中漂浮？

这种状况，岂不与之前的生灵显身黑暗气息一样？

再如此思考下去，那这些白色长发还会是九重天的因果吗？

纵然是，怕他之前的判断也是错的。

“黑暗气息，来自深渊！”

“越往下去，越重要。”

“这般一比较，白色长发不知厉害多少倍。”

“师傅，会不会也在其中？”

“如果九重天那女人，现在不知道这个秘密，那以后她会不会借此成就到匪夷所思的恐怖？”

“为什么这样呢？”

“难道这与九重天的路有关？”

“亦或者，我一开始就想错了，白色长发不是九重天？”

......

杨凡的意念，陷入混乱了。

他真的搞不懂，真的推论不下去。

因为，照他所想，无论黑暗深渊也好，还是之前的诸多神秘生灵也罢，当属于阎王、妖帝的一个阴谋，而如今，看见纷乱的白色长发中居然隐藏完整生灵，让他怀疑了。

让他心里有点相信，九重天一直坚持的路，可能超乎想象的可怕，可能真的如她所言，并不在希望、绝望之中。

因此，白色长发能够隐藏完整生灵。

因此，他周身会燃烧黑白光焰的保护。

因此，阎王、妖帝并非幕后主宰，只是能打开这个秘密，实际上，眼前的白色长发才是真正的操控者。

......

混乱的意念，让杨凡忍不住思绪发散。

这个男人有点胡思乱想。

越想，越觉得九重天深不见底。

或者说，不管是否九重天，眼前的白色长发都无边恐怖。

“草！”

最后，杨凡大骂。

他立刻清空、停顿思绪。

他傻傻的禁锢，傻傻的看着左右光幕。

他不想再去作出任何推论了。

因为，他已经发现，越思考，越害怕。

不仅害怕，还会无限的本能的拔高对手。

“我错了。”

“我一错再错。”

“未见到师傅前，其实什么都是假的。”

“或许，我如今所见，只不过一场神奇幻象，一场我心里愿意的认为的可怕结果。”

“这黑暗无尽的深渊，说不定能无声无息，看破我的心，然后，借此来利用、击溃我。”

“嗯，此时我周身黑白光焰的保护，正是如此。”

“我不要相信什么，不要随意判断什么。”

“我还太弱了，一切，当以师傅的话为准。”

杨凡喃喃自语。

他让自己的心，慢慢的冷静下来。

当然，他并非要放弃观察。

即便保持下坠状态，已是远离了红粉骷髅，他的眸光仍然左右凝望着，不过很意外，红粉骷髅不见后，纷乱的白色长发中，始终未有新的完整生灵出现。

直到颇久之后，才有一个东西，从右边突然浮现。

“嗯？”

杨凡不再惊讶。

他也没有错过，悠悠的扫了一眼，神色诧异。

因为，根本看不出何等生灵。

那东西圆滚滚，篮球般大，满身黑毛。

那东西无眼、无手，也与红粉骷髅一样微微漂浮，对他没有反应。

“不会是师傅吧？”

杨凡瞬间想到了天大存在的黑毛体魄。

同时，他禁锢的身体，在黑白光焰的保护中径直下坠，与那黑毛毛的圆东西就此告别，仍然不知去向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