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孤要人?!
作者:静沫人生      更新:2020-03-24 18:35      字数:5172

内监总管伯生带着那天师刚刚到得殿中央,摄政王独孤凌寒就化出云刃冷冷掷出。

天师的手臂被云刃咬了一口,莫名吃、痛。

上方的东越国老皇帝大声斥责,“放肆,摄政王,你怎可随意伤朕的天师?”

独孤凌寒收掌,云刃便沿着反方向,落回到自己的手心。

而后,隐没不见。

“陛下,凌寒有一问,心中诧异。不知可否请教一下天师?”

摄政王独孤凌寒说这句话时,也是虚心请求。所以很难想象,他究竟怀抱这什么目的。

东越国老皇帝只摇头,不明。

既然不明,只能忍耐着看下去。

“好,你要问天师什么,便问罢!”

独孤凌寒一拂罩袍,轻松惬意地坐下了,“天师既然有算命的本事儿,那么自是神仙般的人物,为何孤这小小的云刃出手,还能将你给伤了!所以孤以为,天师并非会算命,只不过是个哗众取宠的骗子。”

天师听了,心中畏惧。而后快速上前,双膝跪地,“陛下,老夫深谙算命之道,此事儿从不作假。适才会被摄政王所伤,也并非证明,老夫就是个骗子啊!”

东越国老皇帝年轻时就给这天师算过,命算得很准儿。

所以他骨子里,对天师都是尊敬和信赖的。此刻摄政王这突然的一问,明着是在质疑天师的身份,暗里却是在否决自己看人的眼光,更深者,是在嘲笑自己迷信糊涂。

被如此鄙视,东越国老皇帝的心里,又怎么会善罢甘休?

“呵,陛下,今日凌寒到此,并非是来质疑天师的身份,凌寒所想做的,不过是要回孤的女人,仅此而已!”独孤凌寒斜眸一挑,“孤同蓝叶姑娘在流云国时便情投意合,此番她来到东越国,一来是寻找岳父大人,二来就是同孤成亲。”

东越国老皇帝恼羞成怒,手用力地拍在案几上,“独孤凌寒,你不要忘记,朕才是东越国的天子!”

独孤凌寒手指夹着发丝捋了捋,精致的眉眼透着冰峰般的冷意,“陛下,你也不要忘了,这东越国的江山是谁打下来的?”他手指定着父亲的灵牌,“当然,若是陛下忘了同父亲的约定,可以现在,当着父亲的面,说出……你真实的想法,亦或者……你的秘密?”

东越国老皇帝在这迷雾重重地威胁下,颓靡在了龙椅上。

那样冷若冰雪的双眸,仿佛早已洞悉了当年的秘密,以及当年的……真相。

这个独孤凌寒沉压在心头多年的真相,如果不是因为东越国老皇帝在今晚对他心上人做出了那样恶、心的举动。或许他还会继续藏在心头,不给对面的敌人有任何怀疑的机会!

独孤凌寒说完这个,抬起头,看着头顶,他暗暗笑道。蓝叶啊蓝叶,为了你,孤可是倾尽了全力啊。你要以后真的离开,孤可真的白费一番力气了。

“好了,陛下,凌寒今日所要说的,就是这一件事儿!”他迈步转身,两旁朝臣吓地退后几步,让出一条宽阔的路来,“自明日起,孤不希望自己的妻子再入朝明宫,更不希望自己的妻子再顶着天女的头衔度日!”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

可身后总有些不知死活的人。

就像那太子无商。

明明此事儿可以随风散去。他却偏偏要在自己的父皇面前出点儿风头,拨出一把剑来,向离开的男人掷去。

跟在独孤凌寒身旁的属下长迎快捷地将剑砍下。

可,这个时候,众人眼前飞过一道暗影,在风中凌乱狂奔。

再定睛看时,那独孤凌寒已经凶恶着眼,出掌捏住了太子无商的脖子。

他双眼刹那变成赤红色,所说的话,如同晨钟暮鼓,“孤可以任你坐上太子之位,也可以轻而易举地将你拉下来!”

太子无商抓住独孤凌寒的手,连续不断地咳嗽了两声。

“你杀了孤的岳父,陷害孤的妻子。其中任何一件事儿,都足以挑起孤杀人的兴致!不过,你还不值得孤亲自动手!”手用力一推,太子无商被掌心震地连退数步。

那一刻,太子无商被身旁的属下扶住的时候,都有些怀疑自己的脑袋同脖子分了家。

幸好,那脑海里恍然的一丝错觉,令他明白,自己并没有死。

还活着。

太子无商出了庆幸的笑容。

可片刻,他就意识到自己此后的危险性,那蓝叶同自己有深仇大恨,本就不好对付。如今这摄政王独孤凌寒,又同她凑成了一对,那就更不好对付。

他呼吸都困难了。

而东越国老皇帝看着那殿中央放着的独孤傲天的灵牌,一时心也开始揪了起来。

独孤凌寒的那眼神,分明像是知道当初的一切。而那个眼神里,对自己充满了憎恨。

他身为九五之尊,害怕到这步田地,只能证明一点儿,他心里头有鬼。

出了殿门后,独孤凌寒步子停下,对着属下长迎道,“去,准备轿子,护送王妃回府!”

长迎咧嘴一笑,拱手作揖,“是,王!”他兴奋地拿了剑,从另一条路走了。

而刚刚才做过承诺的独孤凌寒,就光明正大地去到了朝明宫。

他出现在殿外时。

天外一声闷雷。

而后刮起了一阵狂风。

蓝叶感觉到一丝冷,起身查看,却瞧见殿门外,赫然立着那丰神俊朗,冷酷霸道的男人。

对,摄政王独孤凌寒。

在她还没来得及询问原因,就看见独孤凌寒大步走向自己,宠、爱地吻了自己的额头。

“哎,你……”

腰上突然被人一提,随之她整个人便被人揽腰抱起。

抱在怀里,只觉得刚刚还稍留的冷意渐渐远去,徒胜的暖意,如火,蔓延全身。

蓝叶抬手,正要制止他的行动。

却反被人桎梏着,放到了脖颈上,“好叶儿,听话,难得的一次‘公主抱’,不是么?”

听到着公主抱三个字时,蓝叶嗖一下,脸红得像个大苹果。瑟缩着往里靠了靠,蓝叶再不敢发出任何声响。只能乖乖地将自己的手,拢进袖子里。闭着眼,掩藏所有的尴尬。

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从偌大的皇宫里走出去的,只知道耳边,有簌簌雨声。

微冷的风拂着衣袍,也发出了同雨声一般的簌簌声。

再次听到响动,是属下长迎禀报的嗓音。

温热的气息萦在耳畔,摄政王已低下,朝她轻说了一句话,“怎么,还不醒,不想坐轿子了?”

蓝叶被吓地弹跳下来,快速地挣脱了对方的怀抱,只凝着眸问,“我要坐轿子么?”

“不,我们一起!”摄政王独孤凌寒突然出手,拉住了她的。

而后,带入轿中,坐好。

四个身披雨衣的属下,用力将轿子抬起,快步地自皇宫廊道,抬入了摄政王府邸。

明明路途不远,明明可以走回去。但是摄政王独孤凌寒却偏生搞出了这么一出戏。

蓝叶或许看不出名堂。

但旁人却了然。

他们会想,原来摄政王独孤凌寒同自己妻子的关系这么好,竟然不舍得自己的妻子走路。

但此事儿,某些朝臣也会悄悄想一想。譬如,这天女既然同摄政王情投意合,是摄政王的未婚妻,那么为何早不说晚不说,偏偏挑在今日,同陛下闹翻?

但是,他们再思索一下,又会狐疑。莫非这他们的陛下一时忍不住,竟然要在天女月、事儿当临的情况下,想入、非、非?

哎,真是一个比畜、牲还畜、牲的行、径啊。所以,也许就是因为他们的陛下猴、急,所以宠、妻如此的摄政王才会挑在这么个时刻,发火吧。任哪一个男人,也无法忍受自己的妻子被旁人染指,更何况,对方年龄那么大?更更何况,天女还处于月……事儿期间?

经过他们的细想,他们终于明白,为何那丫鬟梅雨同他们的陛下发生了事儿后,这个天女,要莫名地耍脾气了?

说得好听点儿,其实就是不愿意嘛。

如果愿意的话,她腻、歪着干什么呢?

……

抵达摄政王府邸时,摄政王独孤凌寒又是霸道总裁上身,伸手将蓝叶抱在了怀中,直入府邸。

蓝叶两手抱着对方的脖子,纳闷不已地抬高了眼睑,好奇又狐疑地询问,“哎,独孤凌寒,你今日是如何说服了那狗皇帝,将我给要到手的?”

独孤凌寒抱着她,停下来,斜眼看着蓝叶,随之摇摇头,表示不大如意,“旁人要你,或许是件难事儿,可是孤要你,便不是什么难事儿!”

蓝叶看他一副很大爷的神情,心中便觉得,此男有些高傲和自负。

她扁扁唇,“说得我好像是个东西,可以随随便便被别人要来要去似的?”

“孤不是这个意思!”难得的,他会再次解释,“以往,你就不属于任何一个人,又谈何东西二字?”

蓝叶听得心一暖,“管他呢,你把我从这么艰难的境地中拉出来,其实我很感激了。只是……”心揪揪地自言自语,“可惜,这么一来,我便再也不能利用身份和地位,来对付那太子无商了!”

独孤凌寒爽朗一笑,“孤敢保证,这段时间,即便你去招惹他,他也不会来招惹你!”

“为何?”

“有孤这道屏障,他还敢逾越一步么?”独孤凌寒撑手,目光温柔缱绻,“小叶儿,只要你在孤的身边,孤答应,定会给你想要的一切!”

“我才不信你有这么大的本事儿!”蓝叶再度翻白眼。

“能不能在孤,只是,信不信,在你!”独孤凌寒将她抱回房的时候,只用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堵住了蓝叶接下来的遐思。

他将她放在凳子上,就笑着解释,“以后这是你的屋子,有什么需要的,便同长迎说。”

蓝叶立起来,手指定着自己,“以后我就要在这儿住下了?”

独孤凌寒眉头紧皱,“现在,你是孤的妻子,不在府中住着,还要去哪儿?”

“我不是这个意思。”蓝叶摆明了说,“你将我带到府邸,做你的妻子,倒也没什么不妥。可是我难道接下来,只在府中,安然无恙地扮演你的妻子,什么……什么都不能做?”

她此话明白着是想说,自己不愿意,就这么在摄政王府邸蹉跎岁月。而是想做自己的事儿。

“若你想要离开,就安心在府里多住半月,等到宫里所有的人都知道,你是孤的妻子,便可以随意出入。包括出宫,见你想见的朋友!”独孤凌寒背靠这蓝叶,脸上浮现出浓浓的哀伤,“只要你在宫里,孤就可以护你安全!可你此刻出宫,孤便没有那么大的精力,护你平安了!”

“你要了我来,那狗皇帝会如何对付你,你都想过没有?”蓝叶觉得,她此刻问过这么人性的话来,也许是出于感恩。

独孤凌寒这次什么也没说,就迈步跨出了屋子。

蓝叶看着他挺拔高大的背影,慢慢地消失在院子尽头。

一瞬,心就凉了。

是那种异常心酸的感觉。

可她刚回过身,两手枕这腮帮子,属下长迎就带着几人,抬了东西过来。

什么女人所需要的东西,一一俱全。

蓝叶紧盯着荷叶梳妆台,以及案头上的金银首饰,怀疑地看了长迎一眼,“喂,长迎,你们的王,到底说了什么,才说服了那狗皇帝的啊?”

长迎丝毫不作假,实话相告,“蓝姑娘,说真的,一直以来,王都密切关注着你。今晚,若是暗影阁的人不出手相救,他一定会让我们的人,入朝明宫救你出来。”

蓝叶惊喜,“你是说,我在皇宫里,做每一件事儿,他都暗中相助!”

“不错,自从知道蓝姑娘便是天女后,他便竭尽所能,照顾着你。甚至筹谋算计,替蓝姑娘扳倒元贵妃!”长迎摸了下鼻子,貌似想起来,自己有点儿话唠的意思,“嘿嘿,蓝姑娘,我同你说的这些,你可千万不要告诉王,否则长迎只怕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蓝叶歪着头,纳闷地问,“他平时对你很严格么?”

“不!”

决绝的口吻。

“那是?”

长迎崩溃地摸了下鼻子,“因为王是一个做了好事儿,都不喜欢说明的人。如果别人替他说了,他会觉得有损自己的威名和形象。更何况,蓝姑娘爱王爱到骨子里,如果某一天,突然知道,王脾气不好等等这类的坏毛病,恐怕就会……始、乱、终、弃了!”

“呸,啥叫始、乱、终、弃,你这是瞎用成语!”吐了口涂抹。心想,她可没看出独孤凌寒做好事儿还会默默无闻的品格,更没看出摄政王哪一日脾气好,对旁人温声细语过。

“咳咳,长迎书读得少,让蓝姑娘见笑了。”长迎看到手下的人把东西收拾得差不多的时候,才维维诺诺地说道,“哦,蓝姑娘,长迎先告退了,若短什么缺的,只管说。”

快速地握了剑,就急急忙忙地离开了。

他前脚刚一走,窗户旁就传出三声猫叫。抬脸一瞅,却是那许久不曾看见的宠物猫八爷。

宠物猫八爷蹲在窗角,瞪着那一对阴、阳眼,感叹着人生。

它抬起一只前爪,趴了趴窗子,不敢相信地又望了两眼那坐在桌旁的蓝叶,心里悲伤那么大,“娘儿保佑啊,一定是老、子看错了,一定是老、子昨晚没休息好,眼花了。明明她在皇宫里的啊,咋个又阴魂不散地来了摄政王府邸啊。”

蓝叶看它在窗子上一惊一乍的,突然出口恨道,“喂,你在窗户上扒拉什么呢,是不是捉老鼠啊!”

宠物猫八爷突然如同狐狸,耸了耸皮毛,“屁,胡说八道,老、子是猫界英明神武的猫,不用捉老鼠!”

为了表示它英明神武的一面,它甚至抬起前面的两只爪爪,虚空划了两下。

蓝叶捧着腮,郁郁寡欢地指正道,“天哪,你眼瞎了啊。空气里,也会有老鼠?”拍拍手背,“哪,你要求求本姑娘,本姑娘明日买几只老鼠给你吃!”

宠物猫八爷仰着早已七窍生烟的脸蛋,开始了冗长的解释,“老、子不吃老鼠,说了几遍了。你这个女人,又跑来抢主人么。你到底有没有脸啊,看了腹肌不够,又来要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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