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踮着脚尖,勾着他的脖子。
“冷吗?”魏延笑,带着疏离的宠溺。
这种感觉很难形容,就仿佛所有人都能看到他宠你,可偏偏你自己感觉不到。
冉小吾等着他们出了车站,才收回眼神。
他和她即将完婚,站在一起,很般配的一对。车票捏在手里,捏的发皱。
“小吾,怎么走的这么急,你的行李箱!”是沈曼熙,跑进来气喘吁吁。
冉小吾下意识的瞄她一眼,“谢谢。”
人与人之间的际遇真的很奇妙,有时候一个眼神就能讨厌一个人,有时候一个动作却也能让人冰释前嫌。
沈曼熙陪着她直到检票,临上车前,问她,“小吾,我们在北京还能见吧?”
她挥了挥手,笑的嘴角弯弯。
人总该有些信仰,不然发生意外的时候,精神无法依托,一定会很痛苦。车程很远,软坨坨体质差,晕车,手里拽着齐大少请来的小转经筒,一圈一圈的绕。
车里有五六个背包客,每人一件厚重的冲锋衣,背着大大的旅行包。他们在讨论即将要去的地方,危险,禁忌,充满神秘气息。
不断填充生命的空白,对他们来说才是人生大事。
冉小吾女士起初还不愿意听,后来却听出了味道,旅途漫漫嘛,听听故事总能打发时间。
软坨坨伤春悲秋的小性子,这会子有些觉悟了,境界隐隐还拔高了一层,瞧瞧人家的这人生,各种冒险,各种地方,从虎口逃生,在神秘山谷露营,徒步走完几千里路。
随便拿出一项,也足够一辈子回忆了。
再瞧瞧自己,小半生二十多年过去了,啥事没做成不说吧,还惹了一身桃花债!
下决心了,也不能白活!暗戳戳的把人家电话号要来了,实在不行,她也去当背包客了!
可这会,也不能走。韩辰还在医院躺着呢!
要说这伤,也不是太严重。医疗条件好的地,确实不一样,身上重要部位各种仪器。
韩辰失血过多,得养,却也不能立刻就养回来,需要循序渐进。没费多大劲,冉小吾女士拖着行李箱便找到了人。
韩辰正半倚着床头看报,多是些当地民生,看的很是粗略。
也没多大意外,听见行李箱被拖动的声音,报纸一合。
软坨坨这个时候有点身为人妻的自觉了,看他身上的伤口,却说,“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这小女人什么时候这么懂事过?明显情绪不对。
“韩辰,我知道你不乐意娶我,我就想和你说,要是你以后嫌弃我了,你可以不要我,可你别恨我。”一脸的落寞。
更明显了不是?绝对是有什么事瞒着他呢。而且这事大到,会让他俩离婚。
瞧着平常了多没心一个人,心里藏着事呢。
“过来。”动作也是迅速,身上的仪器自己动手卸。
冉小吾转身就要叫医生!韩辰却已经长腿一迈,下了床,“你来西藏做什么?”
“本来要拜佛,可......”下意识就回答,可话没说完就被打断。
“好,我带你去,拜完立刻回北京,参加婚礼。”稍顿,他看着她,补充,“魏延和樱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