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请看乘放这芙蓉糕的盘子。”安阳公主举起那个乘放着芙蓉糕的白瓷盘。“这白瓷盘如此白净透光,一看就事汝窑官窑烧出来的贡品。在宫里出皇帝外,只有嫔位以上的品阶的女子才可用这种白瓷,而花铃只是个女官,根本不可能有这种白瓷。”
经安阳公主这么一说众人才发现这里面的蹊跷。萧澈也是经安阳公主这么一说才觉察出了不对劲儿的地方。
底下有一宫女说道:“就算是花铃姐姐没有资格能用白瓷,可她毕竟在龙啸殿当差,龙啸殿里似乎并不缺这种白瓷盘吧,她顺手拿出几个来用,估计也没人能发现。”
这宫女说的也不无道理,这种可能也确实是存在的。
“龙啸殿里有白瓷这不假,不过龙啸殿里的白瓷明显品质要更好。”安阳公主将白瓷盘上的芙蓉糕用手绢小心地包好,然后将空的白瓷盘拿到日光下。“大家看这瓷盘的透光性明显达不到影瓷级别,而龙啸殿里的白瓷无论大小皆是影瓷级别。花铃若是真的偷了龙啸殿的白瓷盘,那么为何这瓷盘不是影瓷?”
虽然没有真相大白,不过花铃的嫌疑算是洗清了一大半。
这还不算完,安阳公主接着说道:“还有一事是我想不通的。我不明白天底下为什么有人会这么傻的,明明要毒死一个人,可偏偏最后又救了她,而且为了救她还不惜用了价值万金的药。”
众人都听懂了安阳公主说的那个人是谁,那人正是花铃。
确实正如安阳公主的那样,如果花铃真的有心害东果,那她为何要费劲了力气来救她,而且不惜用了昂贵的“镜韵散”。所以于情于理上花铃都没有要害东果的理由
安阳公主这一番解释令花铃彻底洗脱了嫌疑,这下子她总算是摆脱了毒害东果的帽子。
既然不是花铃下的毒,那是何人所为?究竟是谁要对一个女童下如此毒手。花铃和安阳公主心中都有一个答案。
众人开始议论纷纷。
珠儿这下子彻底傻了,她刚刚是那么坚定地认为东果中的毒是花铃下的,以至于让她说了很多过分的话儿。珠儿没想到兜兜转转她居然帮幕后的黑手来帮着陷害了救治她家郡主的恩人。
众人又开始议论纷纷,他们都在讨论着这幕后的凶手究竟是谁。
人群里站着的两个宫女正低声议论着。
“依我看呀这给小郡主下毒的一定是后宫的哪位娘娘。公主殿下不是也说了吗,那种白玉的瓷盘只有嫔位以上的人用。所以凶手肯定是后宫里的某位娘娘。”
“可是公主殿下个小郡主平日里都不大出门,她们也不会在后宫里树敌呀。所以后宫里的娘娘们也没有动手的理由呀。”
“后宫里的娘娘们的斗争,我们这些人怎么能看得懂,谁知道她们之间发生过什么,反正我知道不会有人无缘无故地毒害小郡主。”
花铃和安阳公主的心里都有一个毒害东果的人。花铃苦于没有足够的证据,不然她一定撕碎那个人在萧澈面前的假脸。
安阳公主和花铃想的不同,她不选择揭发那个幕后凶手是因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如今的她风头正盛,她是惹不起她的,所以她宁愿选择忍气吞声。
萧澈对虎爷下了命令。“既然此事与花铃无关,那么江虎这件事全权交给你来负责,你负责调查出下毒之人是谁。找到人之后,朕一定要扒了他的皮!”
“领命。”
花铃总觉得虎爷是调查不出幕后之人的。那人既然敢选择拿萧澈最宠爱的东果动手,那么她一定找好了能够全身而退的方法,不然她绝对不敢毒害东果。
一场精心预谋的障碍过去后,众人散去,各自回到了自己该去的地方。
由于东果的毒还没有彻底解除,所以花铃和陆安都在香兰宫留守着。
天还没黑,陆安要负责守夜,所以他提前去睡了。东果的床边仅仅留下了花铃一人。
花铃每隔一个时辰就会给东果诊一次脉。不得不说这“镜韵散”不愧被江湖上传名为万能神药。现在的东果呼吸平顺,脉象稳定,完全没有一幅两种毒药在体内相冲时所造成的排异反应。这一切还要归功于那半颗“镜韵散”。仅仅半颗药就将东果在两种毒药相冲下的心脉护的极好,若是服下一整颗,没准真的能把跨进鬼门关的人给拉回来。
安阳公主悄悄地走了进来,她想要看看东果怎么样了。
花铃本想向她行礼,可她没有让花铃这么做。
“花铃姑娘请受我一拜。”安阳公主曲下了她的膝盖,对着花铃行了一礼。
“公主怎么可以这样做,这样不符合尊卑,快快请起。”花铃赶忙扶起了行礼的安阳公主。
“我对你行礼是真的感谢你,今天若不是你的及时出手,只怕东果这条命都没了。而且陆安都和我说了,你今天给东果用了半颗价值万金的药,所以东果目前才会请问地躺在床上。这份恩情就算是我粉身碎骨也还不起。”
“公主殿下别这么说,替人解毒本就是我在这宫中存在的意义,所以不论是谁,只要是皇上要让我救的人我都会救。”
“如今以我的能力实在是无法报答你的这份如山一般高的恩情。如果姑娘不让我行礼,我也不知道还能有什么方法能用来来报答姑娘的恩情。”安阳公主颇为无奈地说道。
如今的安阳和东果除了萧澈外没有任何可以依靠的人。安阳公主本以为有了萧澈的庇护可以换来她和东果的安全,可如今看来怕是萧澈这颗大树也有树荫到达不了的地方。
“以公主的聪明才智大概可以下猜出毒害花铃的真正凶手是谁吧?”花铃问道安阳公主。
安阳公主点了点头。
“公主是怎么想的,可是准备向那个人报仇吗?”
安阳公主摇了摇头说道:“我并没有能力与她抗衡,我更不想与她为敌。只是这一次她居然心肠如此歹毒,居然连东果这样一个不正气的孩子都不放过。”
“公主若是想向那人报仇,我可以助您一臂之力。”
安阳公主无奈地叹了口气:“罢了吧,她在皇上那儿的地位就足以帮助她抵挡很多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