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密码箱子打开后，箱子里并没有什么金银财宝，只是有一个小学生写字用的那种田字格本。

还有一把小车钥匙……

林南注意到那小车是福特三厢车。

“警察同志，车是二手车，我前几个月买的，花了十几万呢。”老牛头道。

“那车呢？”章倩问道。

“车啊……哎，车不见了啊！”老牛头叹气道。

“怎么不见了呢？要我说出来在哪吗？”林南对老牛头呵呵笑道。

“你……你不是神仙就是鬼啊，你太可怕了，我和你说实话，车到河里去了！我的车没有了！我是实话。”

“什么？到河里去了？”章倩嘀咕道，女人一下子愣住了！眼睛盯着老牛头。

“是啊，我没有说谎啊，我的车是掉在河里啦……是在郊区的湖里，那儿附近有一个小桥呢。还有一个小树林……”老牛头道。

这时候林南已经在翻看箱子里的那个小学生田字格本了，就见那上面用圆珠笔歪歪扭扭的写着一些很奇怪的记录，好像是写日记的那种语言：

某年某月某日，他借我1oo元；某年某月某日，他借我5oo元；某年某月某日，他借我1ooo元；某年某月某日，他借我5ooo元；某年某月某日，他借我一万元……

尼玛！这什么意思啊？林南心里犯糊涂了：怎么有一个人在向老牛头借钱，而且是一次比一次多！那人还了钱吗？

田字格本子上并没有记录还钱的事情。

让林南感到奇怪的是日记里的“他”借钱基本上就是每个礼拜一次，而且这事已经有四个礼拜了，也就是说一个月之内那个他已经问老牛头借钱四次，是一次比一次多，最多的一次是上过礼拜，5ooo元。

那么按照时间间隔来看：握草！难道今儿个就是那个“他”借钱的日子吗？可是今儿个也是一个人被害死去的日子啊！

那个被害死去的人就是“顺鑫”公司的老总胡德奎！

林南的大脑在剧烈地思考起来了，突然，林南叫了一声：我的天啊，胡德奎一个大老板会问老牛头借钱？这怎么可能啊？！难道这借钱的事情触动了老牛头杀人的恶念？也即是说胡德奎问老牛头借钱导致老牛头对胡德奎下了狠手吗？

这时候林南嘴里出的大叫大嚷声章倩是听在耳朵里的，老牛头也是听在耳朵里的，忽然，就听见“噗通”一声响，老牛头跪下了！

老牛头嚎啕大哭起来了：“我杀了他，我承认，是他逼我的啊，我没办法啊，他每个礼拜都来我的理店找我理，刮脸，每次都来借钱，一次比一次多，我实在是受不了啦，我只有下狠手啊，我只有杀他啊……”

“喂喂喂，老牛头，你可以不借钱给他啊，你干嘛要满足他呢？他是一个大老板他问你借钱，这怎么可能呢？”林南问道。

“是啊！他是开着宝马车来我店里的大老板啊，他每次来车就停在巷子的前面，可是他就是问我借钱啊，我也不认识他，我和他八竿子打不着啊！”

“是啊，你都不认识他，八竿子打不着的，那么他问你借钱你就借给他了？这不是很搞笑吗？”章倩狐疑地道。

林南道：“老牛头啊，你就痛快地招了吧，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其实你不招我也会知道的，你信不信啊？”

“信！我信啊，哎，我招了啊！事情是这样的：我真不该买那部二手车啊，警察同志，我这些年开理店也是赚了一些钱的，谈不上财但是手里也是有余钱的，我儿子在省城工作，今后要在省城成家立业，我就想我们当父母的以后肯定是要经常去省城看儿子，我寻思买部车吧，因为开车去省城多方便啊，只要两个多小时就到了，我年轻时学过开车的，有驾照，虽然很多年不开车但是我会开啊，我买了二手车后就想晚上练习练习，一个月前我就半夜三更的去练习开车了，结果我刚开出去天就下大雨了，电闪雷鸣的，雨下的很大，是瓢泼大雨，当时我什么都看不见啊，我的车开到快要到一个十字路口时，我好像感觉到车撞了什么……我就赶紧刹车，下来一看，我吓死了啊，我撞到了一个人，那人是骑着电动车的。电动车倒在不远处，而那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完蛋了！我想肯定是撞死人了啊，怎么办呢，报警吗？可是报警我就完了啊，真不知道要赔人家多少钱呢，于是我就心一横，开车逃了。我想雨下的很大很大的，应该没有什么人看见我吧，我一直把车开到了郊区的湖边，到了湖边那儿，我就想警察肯定会通过监控找到我的车，我一急就想了一个招——我把车推到湖里去了。”

“什么？你把车推到湖里去了？你以为这样就能逃避法律的制裁？”章倩问道。

“哎，我当时就是那么想的，我是被猪油糊了心啦，我回家后就和老婆子说我的车丢了，骗了老婆子，第二天我按时去理店开门做生意，但是没多久就有一个中年男人来找我理了，开始的时候那人也不说什么的，但是当我给他刮脸的时候，那人就说他昨夜看到了一个交通事故，还看到了一部福特车开到了郊区的湖边……我一听吓坏了，我不知道怎么办了？那人就对我说道：没事的啦，我不会说出去的，你放心好了。喔，我手头没有现钱了，我马上要去洗个车你借我1oo元吧？”

我二话不说就把1oo元借给他了，我以为这事就这样过去了，可是过了几天，那个男人又来了，也是和第一次一样，先理，接着刮脸，刮脸的时候和我聊天，还问我最近睡的怎么样啊？睡眠质量好不好？问我夜里有没有做噩梦啊什么的？还问我看不看报纸？说交警在通告呢，寻找那天雨夜的交通肇事案目击者。哎，老牛头师傅啊，那起交通肇事案中的死者是一位女人，年龄三十多岁，是一个上夜班的女人，女人在上班中请假回家是为了给家里的孩子喂奶的，真可怜啊，那女人刚刚生了孩子没多久呢，家里很穷啊……”

那个男人一说这话我吓坏了!

我的手就控制不住地哆嗦起来了!但是我也不是吹牛，我的刮脸手艺是很好的，在这个城市的弄堂小巷子的理店没有几个师傅能够过我，所以绝对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但我的手哆嗦的时候，那人就我笑道：“喂，你小心点啊！你可不要用剃刀割了我脖子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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