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50章 端午节变故
作者:杨千意      更新:2020-04-03 07:56      字数:5262

赵月明一早起来把客厅炉子的火添些碳,水壶里煮上茶水,又把客厅打扫一遍,为大家把早餐摆到桌子上,准备好一切去院子里看着清晨的阳光照着远处雪峰上,冰冷的空气里一片寂静,在院子里面稍微活动一会儿。四个女人从门外跑进来,瞿叶馨见赵月明还在院子里笑脸看着几人晨跑回来,大家进屋关上门,屋里渐渐才没寒意,赵月明幸福地说:“你们女孩子真能坚持,天还这么冷一大早出去运动小心伤了皮肤。”

四人女人各拿了盆子倒热水洗脸洗手,瞿鸠溪瞟一眼赵月明边洗边说说:“我们又不傻,还能不知道保护自己吗?早上没有人打扰才好运动呢,就是路上得小心冰碴子,一不留神就摔跤,比什么都痛。”

瞿叶馨洗完脸看看日历说:“今天又不是周末你还不快吃饭去学校,傻笑着干什么?”

赵月明笑着说:“看你们每天这么精神真是好,又这么美,看着就是幸福。”

瞿叶馨过来抱着赵月明说:“你真傻了吗?我问你怎么还不去学校。”

赵月明拉着瞿叶馨的手到桌子边坐下,又给每人倒碗热牛奶说:“今天是端午节啊!法定节假日,加周末一起休息三天呢!”

诺兰说:“这里人也不过端午节吧?”

曹斌从房间出来,拿了东西打上热水去洗漱,边走边说:“是端午节吗?这么快又半年了。”

瞿叶馨对诺兰说:“我们端午节怎么过呢?反正又没什么事,他也不用去学校,我们想出点由头来乐乐也好啊。”

诺兰看看自己房间方向说:“等他起来一起商量吧。”

瞿鸠溪站起来说:“这个姐夫是没得救了,早饭从来就没见怎么吃过,每天都睡到半晌午,姐姐你是天天晚上怎么把他折腾得早上起不来的。”

诺兰羞涩地笑说:“你怎么现在学得跟你妹妹一个样子,嘴上尽是些乱说。”

瞿鸠溪敲着鱼良生房门喊道:“快起来了,今天过端午,别赖在床上。”

宇文秋吃了点早餐放下筷子,双手端着热牛奶暖手,轻声慢慢说:“我也与你们一起休息三天,是该想点有趣的事情来玩玩才好。”

瞿叶馨说:“是啊,你每天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多不好,我们是不懂你的修行,但一起玩没有你在都觉得不畅快。”

曹斌洗漱完挨着瞿鸠溪坐下,拿过杯热牛奶说:“是啊,我们那些来这里见过欣欣的人回去基本上都疯了,身边以前漂亮的女朋友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天天叫我想办法把欣欣介绍给他们,每次我都得解释半天,却还是让多少男人回去害了相思病。”

瞿鸠溪拉拉曹斌耳朵说:“别几天不收拾你就胡说八道啊!欣欣姐可不是你们那样的猪朋狗友能配得上的,再说人家欣欣姐可不是没人的人啊!”

曹斌摸摸耳朵吃东西不说话。

鱼良生起来洗漱完没睡醒似的靠着诺兰说:“要不端午节你们无聊的话在院子里搭个可以长久用的烤肉台吧,天渐渐暖和起来,以后晚上可以在院子里看着星空烤东西吃,工具楼上也有,周围捡些石头来把以前扎西洛的架子累起来就好了,做得牢固漂亮些。”

诺兰给鱼良生一杯热牛奶说:“不吃东西就喝杯奶吧,你说起在院子里赏月喝酒我就想起以前我们也常常坐在院子里赏月聊天,这天冷了半年都没在外面好好享受夜空美景,还有好姐妹她们一起露营唱歌,多美好的日子啊,你这主意不错,以后我们又能经常用得到。”

曹斌说:“这一听就知道哥和嫂子以前都是浪漫得很的人。”

诺兰说:“他晚上睡不着就爱坐在院子里面吹着清风喝茶,所以天天早上起不来。”

宇文秋也高兴地说:“这样好,以后天也该暖和了,晚上坐在外面有烤炉就算冷些也不怕。”

很快就行动起来,搬东西,捡石头,鱼良生又嫌他们做得不美观,叫他们旁边帮手,自己亲手把台磊起来,两边可以添碳火,长条形的边可以放些东西,人靠着石头烧起来晚上也暖和。

大家都齐动手,两个小时就差不多磊好完工,瞿叶馨看了看对诺兰说:“竟然跟以前你们的差不多,估计坐在这里也有家的感觉啦。”

大家正在欣赏简洁的烧烤台时时进来四个人,亮明证件,带了曹斌就要走,瞿鸠溪想上去拦着被鱼良生抱住,鱼良生又叫大家都回屋里去,转眼之间曹斌就在大家还没反应过来时被带上车离开了。

剩下六个人在院子里呆呆望着远去的车子渐渐消失在原野里。瞿鸠溪哭着对鱼良生说:“为什么啊?你抱着我干什么,怎么什么都不说人就这样被带走啦!”

鱼良生示意诺兰把瞿鸠溪扶进屋里去,瞿叶馨、宇文秋等都不太明白这么快发生什么事,只看着鱼良生没有反对都没阻拦,赵月明说:“就算他爸出事,也不能把儿子就这样不明不白的带走吧,况且曹斌是美国国际。”

鱼良生说:“曹斌是什么样的人我们还不清楚吗?要他什么事都没有,或者说那些个人没告诉他些什么,他是一个乖乖跟人走的人吗?他如果要反抗我们难道会不帮他,很明显他自己知道什么事情。”

鱼良生叫大家进屋坐下说话,瞿鸠溪靠着诺兰留着泪看鱼良生怎么解释发生的事情,鱼良生说:“他爸出事了,他应该没多大事情,但要回去协助调查,赵月明兄弟说曹斌是外国国际是没错,但他以前开的公司生意在我国,生意又多是与他老爸的关系网做的,这完全符合法律带回去协助调查。”

赵月明在鱼良生说话时快速在网上搜索一番说:“网上也没有说他爸出事了啊!”

鱼良生又解释说:“他爸这样的位置,在没全部弄清楚前是不会这么快公开的,四个人的证件和带人的文件我都看了,不会有假。”又问赵月明“你以前没参与他们的生意吧?”

赵月明说:“我没有,只是经常一起聚会什么的,都是平常来往。再说上次曹斌已经委托律师把公司的事与自己完全脱离了啊。”

鱼良生说:“你是急傻了吧,现在虽然脱离了,但以前发生的事情时他还是公司主要股东啊!”

赵月明拿起电话给母亲与几个朋友打完电话说:“他爸确实出事了,只是没公开,我妈说可能都会连累到我爸,我爸在西北的生意都与他爸有关,我爸现在都在国外等消息没敢回来。”

瞿叶馨急切地问:“会连累到你吗?”

赵月明解释说:“为什么都没参与,研究生才毕业还没有工作过,我的钱也都是妈给的,妈离婚时分得大量财产、股权等,都是合理合法的,我爸的生意我妈也参和不了,我更不会有事的,放心吧。”

鱼良生说:“你爸就算连累最多就是行贿罪,那么大的集团随便找个项目负责人都能顶,曹斌他爸如果坐实就严重啦,这么高位置的人不会轻易关人,而且都带走儿子,可能事情基本上被定性啦。”

诺兰对鱼良生说:“能打听出来被带去哪里了吗?起码也可以探望看看怎么样吧?”

赵月明说:“这别想,事情没清楚前不会准许探望,况且他也不会受多大委屈,只是回去协助调查清楚就好,但愿他没什么事情,万一被驱逐遣返就麻烦了。”

瞿鸠溪听着几人谈话,只呆呆地靠着诺兰流泪,瞿叶馨、宇文秋也完全不知道这样事情该如何处理,只能听鱼良生与赵月明说怎么办。

诺兰问:“我们等多久会有消息呢?”

鱼良生说:“这就难说了,快的话一两个月,慢的话一年以上也是可能的,现在只能等,我们完全没有办法,连请律师都不行,并且还不能对外声张,事情曝光度越大对曹斌和他爸就越不利,本来大众就恨以权谋私的事情。”

赵月明愤愤地说:“现在那个有权力的人没点事情,要查起来大多数都得进去,为什么偏偏是他爸呢?而且曹斌这已经没有参和外面的事了啊!”

鱼良生叹口气说:“公正地说兄弟你这话不对,假如我们这地方有十个人都干坏事,而只抓了其中一个干坏事的,这个被抓的人不能说这不公平,其他九个都不抓为什么偏偏是自己,你没干坏事被抓了才是不公平,只要干了坏事就不存在公不公平,只能说可能惩罚有先后,有漏网之鱼。曹斌现在是与我们天天在这里没参与外面的事,公司也脱离了,但以前必定干过,就扯不到冤枉这一说,要真是冤枉的我们一起想办法救他,可现在看不存在冤枉的事,我们是完全没办法。”

赵月明说:“照你这么说是只能等,还好我以前没参与,他们都说投资公司钱好挣,关系又硬,我是真对生意没一点兴趣。”

大家都没有了刚才的精神,宇文秋与诺兰挨着瞿鸠溪坐着,瞿叶馨挽着赵月明胳膊害怕也像曹斌一样消失不见,鱼良生说:“大家也不要这样没信心,曹斌兄弟回国才两三年,最多是生意上依赖过他爸的关系,不会有多大事情,况且他爸的故人也会帮助曹斌的。”

赵月明说:“就怕墙倒众人推啊!”

瞿鸠溪自己站起来回房间把门关了睡觉,诺兰到鱼良生身边说:“她不会有事吧?”

鱼良生在诺兰额头轻轻吻一下安慰说:“她是个明事理的人,一时接受不了正常,让他自己睡一会儿吧,会明白过来的。”

宇文秋蜷在椅子上发呆,鱼良生又出去把院子里收拾完,诺兰与赵月明、瞿叶馨看鱼良生收拾也过去默默帮着做完打扫干净。

中午饭瞿鸠溪也没起来吃,敲门也不开,其他五人也开心不起来在客厅坐坐,等到晚上天都黑了瞿鸠溪才开门出来,头发有些凌乱,眼睛红肿,瞿叶馨与诺兰热了些吃喝的给她,简单吃点东西后瞿鸠溪又趴在桌子上苦出声来,这大半年都没有人不开心过,二人父母来时也都得已顺利解决,今天是完全没有办法。瞿鸠溪虽然平时常常欺负着曹斌开心,现在突然心里空了,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瞿叶馨见姐姐哭得伤心也不知道说什么话安慰,对赵月明说:“你要干什么坏事而被带走了,我是一滴泪都不会流的。”

赵月明拉着瞿叶馨的手说:“放心吧,我这种人都没有干坏事的胆量。”

瞿叶馨蛮横地说:“曹斌以前就是你好朋友,干坏事你也不拦着,现在害得我姐这样伤心怎么办?早知道不与你们两个人来往也不会有今天的事情,现在你还一点办法没有。”

听着瞿叶馨的埋怨赵月明显得很无奈,又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想想后说:“我哪里拦得住他啊!”

瞿叶馨说:“反正你就是有责任!”

赵月明低着头不说话。

诺兰手在瞿鸠溪背上轻抚,眼睛看着鱼良生示意想想办法。

鱼良生能有什么办法呢,这一千多年没有失去过东西的人今天突然把爱的人失去了,心里能不难受吗?但又不能让瞿鸠溪一直这样哭下去,必定是比家人更亲的同伴,这情绪继续下去不然大家都没好心情,也不利瞿鸠溪身子。

鱼良生站起来来回走着说:“唉,世界上最怕的事莫过于女人哭,这可如何是好?这样下去妹妹身体坏了更是不好,这曹斌也不会干多大坏事,妹妹就当他出远门旅行或回家去一趟,不久就回来啦,到时候回来见你憔悴不堪我们如何交代,晚上我就把诺兰借你陪你睡吧,好不好?”

瞿鸠溪抬起头满脸泪水说:“要是回不来了呢?”说完又趴下继续哭起来。

鱼良生说:“怎么会回不来,这不世界不会乱来的,关系交易就算定罪也不会严重的,况且曹斌应该不会有事。”又走到宇文秋身边说:“你们女人最了解女人,现在事实已是这样,你说怎么办?”

宇文秋说:“我哪里知道,我们有事都是听你的,我最多把自己也借给她陪她睡吧。”

鱼良生说:“那我也把自己借她陪她睡吧?”

诺兰瞪眼看看鱼良生说:“那我也要哭啦,我哭起来更厉害。”

鱼良生玩笑说:“老婆你别这么小气嘛,你妹妹这样伤心我是为了帮助她啊!”

诺兰趴在桌子上也假装哭起来,鱼良生赶忙过去抱起诺兰说:“亲爱的别闹,姨妹正伤心呢?”

瞿鸠溪站起来说:“我要去死,也不烦着你们。”

鱼良生一把抱住瞿鸠溪说:“这话可不能乱说啊,这以后我们还睡得着嘛,还不得轮流值班看着你啊!你要去了我们又如何是好。”把瞿鸠溪拉着坐下来继续说:“你千万不能有这种想法,曹斌肯定早晚会回来,我们以后还要长久地快乐下去啊!”说完又把宇文秋拉过来说:“你刚才不是说都听我的嘛,现在我宣布你们三个女人从现在起轮流睁大眼睛看好妹妹,不能有一丝一毫闪失。”说完自己做到对面去。

诺兰与宇文秋在瞿鸠溪两边坐着,鱼良生一把拉起瞿叶馨说:“还跟男人窝在一起干什么?你姐都要去死了,快,你也坐过去。”

瞿叶馨伤心地坐过去,大家相互看着,也不说话,一会儿瞿鸠溪站起来,鱼良生站起来说:“快按倒,别让她乱来。”三个女人都拉着瞿鸠溪。

瞿鸠溪说:“你们拉着干什么啊?我去上厕所。”

鱼良生指挥道:“等一会儿,赵月明快去厕所检查有没有利器、绳子内的东西,哪怕有一点危险的东西都收起来。”又对其她三个女人吩咐道:“你们三个架着妹妹去厕所,两个负责架好,一个负责脱裤子。”

瞿鸠溪脸上笑起来,看着鱼良生手舞足蹈的样子说:“你消停吧,我不死。”

鱼良生继续指挥说:“不要相信她,小心驶得万年船,大家继续行动。”

鱼良生的样子把大家都逗乐了,赵月明真去了厕所回来说:“厕所也没有利器。”

鱼良生说:“非常好,你为救妹妹一命立了头功,明天开个表彰大会,以示鼓励。”

瞿鸠溪看着鱼良生笑出来说:“你要再这样我真想死了算了。”

鱼良生坐下来说:“好吧,警报暂时解除,你去吧。”

瞿鸠溪上完厕所洗了脸回来,虽不哭了,但心情还是不好,看见鱼良生想起刚才的样子又笑了笑。

晚上瞿叶馨与宇文秋都陪着瞿鸠溪一起睡,一连几天瞿鸠溪心情虽平复些但人还是寡言少语,脸上时时挂着忧郁。赵月明有空时又打电话回去问情况,事情一直都没有什么变化进展,曹斌母亲也不清楚情况,呆在国外更不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