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70章 陌生的相遇 雁过楚天秋
作者:杨千意      更新:2020-04-03 07:56      字数:6385

秋日的月牙泉里游人并不多,黄沙大漠里的这一汪清泉孤独寂寞几千年,黄沙漫漫不欺掩、风吹日晒不枯干,站在清泉边上,想起姜央达娃母亲日夜思念女儿的眼泪,日日泪滴汇聚成这如大漠眼睛的清泉故事由来又多增感怀。泉水清澈见底,水边荒草萋萋,绕着这不大的凤眼状的泉湖水慢步思量,多少故事传说涌上心头,深秋的风掠过衣衫入侵肌肤阵阵寒凉,泉上几座黑瓦灰墙的仿古庭院里向游人展示着千年故事传说。

鱼良生一行人沿鸣沙山性感的脊背爬上沙山顶上,一边是敦煌红尘,一边是漫漫大漠黄沙,阳光下暖和起来,脱了外套坐在沙山顶上细心慢赏,远处几匹骆驼载着游人在沙漠里仿佛千年前的驼队身影。游客都拿出手机、相见不停拍摄着古老传说里的美景。一位头戴太阳帽、一身牛仔衣裤休闲打扮的窈窕女子拿着相机对着鱼良生一行人不断拍照,清秀的脸被太阳帽和太阳镜遮盖一半。鱼良生发现自从进到这月牙泉景区里后她就一直跟着,观察一阵后看她只是孤独一人所以也不介意,想可能是一人出游的女子找个男女多的队伍跟着安全些,这女子高挑如宇文秋,牛仔裤加休闲简洁的上衣把苗条身姿勾勒得更加迷人,彩色条纹的围巾微微遮到下嘴唇,斜挎的包背在左边,胸前挂着单反相机,时不时对着景致拍上几张,后来在鱼良生一行人往沙鸣山上爬时也跟上来,边往上爬还边对着前面的八人拍照。

鱼良生对一身休闲打扮的登珠说:“十几米外拍照的那个女孩看上你啦,表面上看她是拍风景和我们,其实主要是在拍你。”

大家也都注意到这个孤单拍照的女孩,见她没有恶意又是一人出游也就随她跟着,登珠回头看看女孩回鱼良生的话说:“都是买票进来的游客,我们也管不着,反正一会儿就走了,你昨晚不是说带大家租骆驼体会一把丝绸之路的大漠驼队吗?我们就沿着这沙脊下去,看那下面有很多等客的驼队。”

鱼良生站起来说:“那就走吧,她要是再跟来就真是看上你了。”

瞿叶馨回头看看说:“这怎么行呢,这漂亮和尚我都没份儿,哪里轮到他啊!我去赶了她走。”

诺兰招呼瞿叶馨说:“你又去做这孽干嘛呢?她一个单身女子出来旅游,见我们这行人有男有女想跟着一起图个安全,她并不了解我们,我们刚好四男四女她会不明白吗?将心比心,我们要是一个人出去也希望跟着一队人显得安全,你以前一路流离时难道希望有人把你赶走吗?”

宇文秋赞同道:“是啊!叶馨别莽撞,我们以前也是天涯沦落人,今天何必要为难一个弱女子呢?她又不会危害到我们。”

瞿叶馨委屈地说:“好,好,好,怎么我倒像个坏人了。”

登珠手提念珠默默念诵六字真言,跟着大家往山脊下的骆驼租用地而去,那年轻女子也始终在十几米外静静跟着。鱼良生与租骆驼的老板讲价时她也在旁边转悠着看骆驼,鱼良生跟租骆驼的老板说:“我们不要像其他游客一样在沙漠里转一小段就回来,我们差不多租用到傍晚,我们在你这里买些吃的东西带着,你牵着驼队从这沙漠里一直带我们走道莫高窟后面山上,傍晚再回来。”

中年老板一天有这大生意当然高兴,鱼良生也不使劲压价,觉得合适就可以,老板叫上工人赶快喂饱骆驼和准备路上的水和食物,老板数数人数说:“你们是八人?还是那个女人也是一起的?”

鱼良生看看围着骆驼转悠的女子说:“你先按九个人准备吧。”回头对诺兰说:“我们带上她吧,一个女孩子在外不容易,你去与她说吧。”

诺兰对那女子招手说道:“过来吧,我与你有话说。”

女子微笑着过来,摘下墨迹与太阳帽和大家打招呼,鹅蛋脸旁秀发垂肩,礼貌迷人的笑容对大家说:“对不起啊!我一个人不好玩,所以跟着你们。”

诺兰说:“我们要租骆驼去沙漠里走走,你也与我们一起去吧,只是要傍晚回来,希望不会耽误你的时间。”

女子高兴爽快地说:“好啊!不耽误,我也想去沙漠里走走呢?我那份钱现在就给你们!”说着就从背包里拿出钱包来。

诺兰说:“不用你的钱,多一个人无所谓。”

女子见诺兰态度坚决就先把钱收起来,对大家简单自我介绍说:“我叫陈楚秋,几位哥哥姐姐你们叫我秋子就好,谢谢你们了。”看陈楚秋高兴起来又有些天真无邪的纯真。

瞿叶馨故意说道:“秋子啊,应该叫哥哥、嫂子。”

诺兰凑到瞿叶馨耳边小声说:“你是谁的嫂子呢?不生气啦?”

瞿叶馨在诺兰腰上掐一把说:“你作为大嫂少说些风凉话,我的事情才不要你担忧。”

陈楚秋高兴地说:“就听这姐姐,哦,嫂子的,多谢哥哥、嫂嫂。”

宇文秋说:“别听叶馨的,嫂嫂多难听啊,叫姐姐亲切。”

陈楚秋带上太阳帽笑笑在旁边等着与大家一起出发,大家都去商店选了些自己爱吃的东西带上,瞿叶馨把宇文秋拉着,赵月明、登珠两人站在旁边四下看看。老板自己骑了一头骆驼,单独一头骆驼驮着水与实物,九个人骑着骆驼一条线跟着走向沙漠深处。然并没有想象的浪漫与舒适,风吹起黄沙像薄雾一样四下蔓延,沙粒打在身上发出磁磁的声响,烈日当空,脸上虽有帽子纱巾挡着依然感到火辣辣的,不一会儿大家都在骆驼背上失去刚出发的新奇感变得无精打采,拿着水不停地喝。

鱼良生想着租这骆驼在沙漠里走走一来大家游玩,二来看看传说姜央部族曾经的中心驻地。到处看看能不能有些线索,只有漫漫黄沙在秋风吹拂下如烟如雾,骆驼在沙丘里慢慢前进中看不到一丝一毫的古迹,更别说五千年前留下的影子。大家都明白鱼良生的用心,所以都特别观察着这片沙漠。

先向东走到西晋砖墓旁边坐下来休息吃午饭,吃午饭时鱼良生对诺兰旁边的陈楚秋说:“秋子,能不能把你相机给我看看你拍的照片?”

陈楚秋有些为难但还是把相机递给鱼良生,鱼良生翻看你面的照片,又给诺兰看,果然里面很多都是登珠的照片,远景近景各个角度。鱼良生看完照片把相机还给陈楚秋说:“秋子为何这么钟情拍我们登珠兄弟?”登珠听了表示非常无奈。

“他,他好看啊!”陈楚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瞿叶馨脸阴沉地说:“秋子,看你是个弱女子我们不想欺负于你,但你拍这么多我们的照片是不是不礼貌呢?我建议你还是主动把我们都删掉,包括登珠的。”

陈楚秋茫然地问:“为什么呢?”

“因为我们不爱拍照,更不愿当你的模特。”

“删掉多可惜啊!我也不会把这些照片到处散布,就自己珍藏。”

“那也不允许,你想我们做朋友吗?还是想成为仇人?你看这大漠荒野,不听劝告可不好哦?”瞿叶馨故意略带威胁地说。

陈楚秋委屈地看看大家,最后把眼光落在诺兰身上,看看诺兰怎么说。诺兰见陈楚秋可怜兮兮地看着自己,便安慰道:“你别听她吓唬你,叶馨是个善良的人,但我们确实不想留在你的相机里,我们现在已经在一起游玩,你要是把照片删掉我们会更开心。”

陈楚秋把相机储存卡拿出来递给诺兰说:“给你吧,你是个好姐姐,我听你的。”诺兰接过储存卡放起来,关心地问:“看你年纪轻轻怎么一个女孩子跑出来旅游呢?外面多危险,何不叫上家人朋友?”

陈楚秋低头说:“我没有家人,男朋友也不久前与我分手了,我想出来散散心。”

瞿叶馨不相信地说:“你少在我们面前装可怜啊!怎么会没有家人朋友?你这衣服行头不要钱买吗?看你也是个生活优越的人。”

陈楚秋更为伤心地说:“我父母都不知道是谁,这能乱说来骗人吗?谁会诅咒自己父母呢?从小在孤儿院长大,读书、生活费都是靠补贴救济,读大学交了男朋友,他对我很好,给我些钱,今年七月份毕业后他与我分手出国了,我现在就是一个人。”说完伤心地流下泪来。

诺兰心都快化了说:“别伤心啦!我们相信你!”又对瞿叶馨说:“谁会乱说自己是孤儿呢?”

瞿叶馨不理会地看着远方,自言自语地说:“好吧,反正也与我们无关,天下可怜人多得很,她活得算好的了。”

鱼良生问说:“你这个年纪感情不顺很正常,还是该找个工作有自己正当收入,以后机会多的事,你长得又不差,还怕找不到男朋友吗?”

陈楚秋低着头不说话。

午饭后向西往三危山、莫高窟方向走,到莫高窟再往北,到傍晚时分刚好在鸣沙山这片沙漠里走了一大圈,在感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时人也疲惫不堪,主要是烈日灼灼像要把人吸干。驼队把九人送到月牙泉附近后算是一天钱挣到手,而陈楚秋好像没有去意,诺兰听她是个孤儿又有些可怜于她,出月牙泉景区大门不多远就是鱼良生一行住的客栈,出门以后陈楚秋见大家都与她告别也只好与众人分道扬镳。

第二天上午起来,鱼良生洗漱完去大家休息的房间,只有赵月明在房间里,赵月明说宇文秋与鸠溪、叶馨、曹斌、登珠去对面雷音寺了。诺兰给热好虫草雪莲花汤给鱼良生作为早餐,关心鱼良生伤口在几天连续颠簸后复原得不好。鱼良生给诺兰一个拥抱说:“老婆放心,本就是外伤,有金淼淼的灵丹妙药不会有事的,过两天我们就可以……”说完看看赵月明笑起来,诺兰推开鱼良生说:“脑子里没有点正经事,快喝汤吧。”

赵月明对这夫妻二人时常玩笑早已习以为常,对喝汤的鱼良生与诺兰说:“早上我出去散步时见陈楚秋搬到二楼来住了,她这是要跟定我们吗?真如大哥说的:怕是看上登珠师傅了,可她哪里知道登珠是活佛出家人啊!”

鱼良生看看赵月明说:“挺好的一女孩子,长得也是如花似玉,虽比不上瞿叶馨漂亮精致,也算是个难得的美人儿,不如你把她收了吧,反正叶馨说跟你分手了。”

赵月明看看窗外说:“你真是不怕事多啊!千万别再说,叶馨听了更不饶我了,我只要叶馨一个人,你们不帮我劝劝她但也别搅和啊!”

诺兰说:“看你说的,叶馨就是个犟脾气,我们怎么帮啊,过段时间就没事了。这陈楚秋一个人在外也是满可怜的,有机会要给她说清楚。”

鱼良生说:“老婆,你太善良啦,陈楚秋虽没什么恶意,但她说的未必就是真话,现在的女孩子嘴里没一句实话,观念又比我们超前,只不过你说与她说清楚倒是也好,让她死了心。”

赵月明说:“我昨天看这陈楚秋是挺有观察力的一个聪明人,她知道嫂子善良又大家尊重,所以一路上都跟着嫂子,叶馨拿话刁难她时她也不生气也不顶嘴,这样的女孩子还真不好拉下脸来对她,估计现在正在雷音寺跟她们一起逛呢。”

鱼良生看看窗外防沙林里的雷音寺,认真地说:“老婆你给叶馨说说别为难于陈楚秋。”

诺兰故意酸楚地说:“你是见不得年轻漂亮的女人,见一个爱一个,就差没实际行动了。”

鱼良生拉着诺兰的手说:“你还不知道我吗?世界上哪里还有比你与戈儿更好的女人?我是认真的,你要给叶馨说说,我想着无论是姜央达娃的东西旧物,是姜央达娃的转世灵魂,我们去找肯定是找不到的,只能可遇不可求,所以我们要珍惜上天让我们遇到的每一个人,只有这样上天才会真正帮我们,而我们也才不会错过一丝一毫的机会、线索。”

赵月明恍然大悟地赞同道:“这话有道理,可遇不可求,再说她不管说的是不是真话,起码她不像坏人,万一真是姜央达娃的转世灵魂错过就后悔不及了。”

鱼良生说:“你们想啊,这世界几十亿人,不管她什么目的跟上我们,这相遇相识的几率都非常难得,要发现她有什么问题再拒绝不迟,况且她也是有些分寸的人吧,住自己的花自己的钱,也没有死缠烂打找上门来,这客栈她也有权利住,要真觉得她烦时我们再换个地方她也就找不到了。”

诺兰赞同道:“对,我们该先与人为善,事事难料,珍惜这相遇相识的难得。”

鱼良生喝完汤又去阳台与赵月明抽阵烟,一会儿就到中午饭时间了,宇文秋她们四人逛完回来,顺便叫了饭菜送到客栈,再看瞿叶馨已经与陈楚秋好如姐妹了,带着陈楚秋上三楼一起吃饭,鱼良生看着二人相濡以沫的样子都觉得吃惊,瞿叶馨笑说:“这么奇怪干嘛?秋子以后是我们的朋友了。”

鱼良生想这陈楚秋倒是讨人喜欢啊,一上午时间就把事情变了样,又打趣陈楚秋说:“可知道你看上的登珠兄弟是出家人?你要爱上他那就耽误自己一身了。”

陈楚秋安然地说:“啊,又怎么样,我就是愿意耽误自己一身也是我自己意愿,不怪旁人,也不怪登珠。”

瞿叶馨看着陈楚秋说:“我说秋子,刚才不都在雷音寺说清楚了吗?登珠身份也都毫无保留告诉你了,是把你当个真心朋友,说好以后做朋友不再纠缠登珠情感之事,你怎么能变卦呢?”

陈楚秋说:“我哪里变卦了?我不会纠缠登珠师傅的,但我承认我心里爱着他,既然大哥问我就直说而已,你们拿我当朋友我也不能欺骗你们,我不耽搁登珠修行,也不强求他能对我怎么样,我自己愿意一厢情愿地跟着他也不行吗?”

登珠有些为难地说:“你年纪轻轻的,这又何必呢?不是让我增加罪恶感吗?你既然有心对我好,我可以破例收你做个俗家弟子,但千万别耽搁自己一生。”

陈楚秋耐心地解释说:“登珠师傅这话就不对了,我自己愿意心中有个念想而独自一人承受就变成耽搁自己一生吗?照这样想来,寺庙里的出家人是不是都该劝他们入世呢?登珠师傅不也是一个人而没有婚姻伴侣吗?”

登珠说:“这,这,这怎么能一样呢?出家人是心中有佛而舍弃世间七情六欲,只为灵魂的纯洁与完整。”

陈楚秋笑说:“看来你这转世活佛倒比不上我看得开,你就当我是一个出了家的女弟子不就行了,你要有罪恶感的话就证明你犯了那个佛家叫什么,哦,我执,执着于分别心,其他人出家都没事,你以前的孜珠寺也有很多出家僧人,为何就不能多我一个?你们出家人心中有佛而舍弃世间烦恼,我心中有你而甘愿承受世间烦恼,我还比你们出家人伟大呢!”

鱼良生哈哈大笑起来,又说道:“乱了,乱了,真是乱了啊,以后这日子有意思了,终于出来一个教训转世活佛的女菩萨。”又对登珠说:“本想叫你收了她归弟子,如今看来倒是她收了你啊!”

登珠看着鱼良生幸灾落祸的样子也觉得发笑说:“你这有什么好乐的,事情你负责,不帮忙劝劝还有心取笑,麻烦事情到时还是你解决。”

鱼良生说:“我不怕麻烦事情,生活多点乐趣多好啊!你都劝不了我们更劝不了。”

瞿鸠溪说:“好你个秋子,想不到你比叶馨还更伶牙俐齿,真是刮目相看啊!看来这和尚要渡你难了,最后成了你渡他。”

陈楚秋说:“登珠师傅你别听她们乱说,就当我是个女弟子,我觉不勉强于你,你只要别赶我走就行,你要赶我走也无用,我下定决心跟着你,这也不犯法吧?”

诺兰好奇地问:“难道当初你最先跟着我们时就断定登珠是单身吗?不可能看出他是僧人吧?我们四男四女,万一是四对恋人的话你不成了第三者吗?”

陈楚秋微笑说:“我在你们身后一起进景区看到登珠时觉得不只是因为他样貌魁梧英俊,而是他有目空一切的纯粹迷人感,正所谓相由心生,这样的男人起码最是坦坦荡荡的人。表面上看你们四男四女,在你们围着月牙泉转时我仔细看了,发现登珠与你们四个姐姐都不会是情侣关系,如今看来我推测不假,想是上天让我行千里之外来这陌生地方遇到你们的,所以你们不要赶我走,赶我走是违背天意的。”

宇文秋都乐起来了:“你这哪里学的歪理学说?听起来还言之凿凿的,说得也是理直气壮,小小年纪脑袋里竟是装些稀奇古怪的道理。”

陈楚秋天真无邪地说:“我是歪理学说么?哪里稀奇古怪了?你们虽比我大几岁但未必我就是错的。”

鱼良生想想说道:“陈楚秋,楚秋,雁过楚天秋;这可是你名字来由。”

陈楚秋一脸茫然地说:“第一次听说雁过楚天秋这句话,我名字是孤儿院娶的,带我们的妈妈姓陈,这句话什么意思啊?”大家也都等着鱼良生说下去。

鱼良生解释说:“元代一首《闺情》:

窄裁衫裉安排瘦,

淡扫蛾眉准备愁。

思君一度一登楼,

凝望久,

雁过楚天秋。

意思是:闺中女子裁剪衣服,故意裁得窄窄的,是为了等到以后消瘦时再穿。她又浅浅地描画好双眉,准备在忧愁到来时微微地蹙起。思念心上的人,一次又一次地登上高楼,久久地凝望着远方。直到秋风渐起,大雁向南方飞去。主人公既怕离愁又不得不准备咀嚼离愁的复杂心态。“思君一度一登楼”这句则直白急切,写思念之深之切,把这思恋写得出神入化,生动真切,而楚天是指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