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八百年前和现在
作者:王社      更新:2020-04-03 15:48      字数:4098

那个年月,刚刚实行包产到户,各家各户都分了自留地。王社现在的家庭里没有多少劳动力。爷爷和奶奶都上了年纪,父母都在镇上的供销社生活。王社起初有些不明白他为何会一个人不与父母生活在一起,而是给自己的奶奶爷爷生活在一起,后来,他看了借体的这个王社的日记才知道,原来王社是非常喜欢文学的,而且还有投笔从戎的想法。王社也从这个王社的日记里更多地了解了他要面临的一个新世界。

读起这个年代里王社写的日记,王社觉得非常有意思。王社把自己喜欢的一些书和文章都进行了摘抄,并美其名《姝仙》。王社查了一下字典,“姝”是美丽美好的意思。王社很喜欢这个字,他决定也象王社这样把自己喜欢的一些文学片断和一些美好的语句都记下来,也就《姝仙》。

日子一天天过去,王社觉得自己完全适应了王社的角色,他去见了王社的父母。王社的父亲是赵庄供销社的主任,叫王成勋,母亲是供销社食品站的会计,叫陈敬兰。王社给自己的一些手记上题词“兰勋子”,想必是因为父母名字的缘故。王社下面还有两个弟弟一个妹妹。王社的家住在供销社的收购站里,当地的人都管那个院子叫马车站。王社在马车站还有一个自己的书屋。马车站的院落很大,他们家在院落里又盖了一个小院落。小院子里有一个很大的池塘,看得出,如果是在夏天的话,这里的一定是荷花绽放,一定是美丽极了。

王社走到荷塘边,望着枯萎的荷花荷叶,有些黯然伤神。“为什么一个人在面对感情的时候总是要在失去后才知道珍惜,就如这眼前枯萎的荷叶荷花吗?有时候真的想找一个可以理解自己的人有那么难吗?现在,刘晓涵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身世,他知道,现在连自己的家人都不能理解自己。重重叠叠的是思念,反反复复的是想念,有爱在心中放飞久,有情在眼中荡漾好久,忍受了一世的心碎,换来你呀,晓涵,一定是百世风雨的相陪。爱情是不期而至的,可以期待,但不可以制造。花开堪折方须折,莫让鲜花败残枝。”王社这样想着,慢慢地走向院落深处。

能听到一些人在高声说着话,一定是在喝酒。王社从王社的日记里看过,他就是因为家里总是天天有人在喝酒,很想一个人清静,很想一个人静静地悟一些东西才搬迁到爷爷奶奶那里去居住的。

“如果没有我哥,如果没有哥帮忙,我将一直在农村生活。正是因为有了我哥,我才成了工人,成了吃公家饭的人。我哥,成了我的全部。”屋子里有人在说话,“我知道强大并不是来自枪和子弹,而是来自谎言!扯一个弥天大谎,整个世界都会随你翩翩起舞!政治成功的秘诀就是只有你一个人掌握谎言的真相。世界上最可怕的力量是习惯,世界上最宝贵的财富也是习惯,成功就是先养成成功的习惯。”王社听得出这个人讲的一些话很有水平。王社推开门,走了进去,果然看到的是一个戴着眼镜的人在高谈阔论。那个人见王社走进屋,依然旁若无人地侃侃而谈。“在西部当临时工,真的很苦,但我相信阳光是灿烂的,天空是蔚蓝的,风雨过后,一切都将是美好的,为着自己的目标去拼搏,为着自己的梦想去努力。爱情原本就是两个人默默相守的快乐,而当你明白的时候,却可能已经永远失去你曾放弃的快乐,生活就是这样,如果已经开,就不必再回头,没人在原地等你生活中总会有伤害你的人。嫂子,我说的对吗?当是你仍然需要继续相信别人,只是小心些而已愿花香撤满我们生活的前途。愿阳光照耀我们前进的道路,愿我最真诚的祝福给你们家无尽的喜悦。愿你的每一个今天得过得幸福。愿你的每一个明天得比今天快乐。人生有许多难关过,不要怕的,现在孩子们小,等一个个都长大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大孩子有当兵的想法吗?”

“大孩子来了。”王社能感觉到这个冲着他说话的人就是自己的母亲,他冲母亲笑了笑。母亲笑容可掬地说,“来,王社,这个是你的孙之兴。来,过来,叫孙之兴。”

“孙之兴好。”王社冲着那个戴眼镜的人叫了一声,他有些不知所措地望着母亲。

“你就是王社?”姑丈的名字叫孙之兴,他扶了一下眼镜说,“老家的一些人都说你有些古怪,我也听你不少的趣事。我听了很好,觉得你是一个很不同凡响的孩子。你想当兵?”

王社点了一下头。

“听家里人说你看了不少书,来,说给你听一听。”孙之兴笑了笑,“我正找不到知音呢。在西部,我一个小临时工,天天修铁路,再苦再累,只要有书看,我就什么苦和累都能忍下来。很好,你喜欢看书,说给我听听一听,你都看了哪些书。四大名著,七大才子书,你都看了吗?”

“嗯。”王社点了点头,他记得王社的日记《姝仙》里提到这些所谓的名著和才子书,便点了一下头。

“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关于一个人,可以一句话,可以一本书,也可以一辈子说不清的,是吧,王社,你有理想,这很好。初涉人生,绝不能独穿闯天涯,就算你以后到了部队,也要学着与人交流。即使心中溅起过苦涩的雨花,也会有人与你撑伞同行,要多处朋友。要知道,朋友的荣耀不是自己的荣耀,朋友的烦恼才是自己的烦恼,只要你有许多的真情,就有许多的朋友。王社,当你漫过寒风冷月的黄昏,就能感到自己还拥有许多朋友的朋友。你父亲和母亲还有一些家人,都认为你好象有些孤僻,不太愿意与人交往,这是不好的。以后,我调到内地来,咱们会有机会联系的。”

“你姑夫对你的期望是很高的。”母亲笑了笑,“你不知道,王社,你爸爸推掉了好多人来咱们家喝酒,就是专门让你孙之兴好好与你说道说道。”

“是的,是的。”父亲走进门来,他把掏在手里的烟拿起来递过去,“之兴,来,抽烟吧。”孙之兴的名字叫之兴,王社觉得这个名字挺有意思的。只见之兴拿起父亲递过去的烟瞅了瞅,又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包中华烟放在桌子上。“嗯,还是中华烟好抽。”父亲把手里的烟放在桌子上,拿起一根中华点燃后深深吸了一口。

“我还给你带来两瓶茅台酒哩。”之兴说着从桌子下的小包里掏出两瓶茅台酒放在桌子上,“当初没有你把我招工进来,没有你让我成为一名工人,恐怕至今我会在张大屯劳动的。戴天之恩,没齿难忘。”

“嗯,人能不忘本就好。”父亲点一下头。

门外一阵喧哗,一些吵闹着要来陪之兴喝酒的人走进屋子。

王社觉得有些吵,便向父母打了个招呼回到自己的住处。王社还想在王社的这个住处里找一些王社的东西,当然,最好能一些文学的东西。

王社找到一张纸,上面用毛笔写了一首诗:

更深人又静,月朗风又轻。

月下来散步,思古难入梦。

六岁入学堂,至今九个冬。

他人得早慧,自己无所成。

今夜立大志,雏凤当空鸣。

文武兼双修,济世求功名。

投笔从戎去,男儿报国行。

诗很长,王社看到上面的题辞是1980年的仲秋夜。如果王社是1965年生人的话,写诗时十五岁。今年算是十七岁了。王社看了看,把诗稿放回原处,他又翻弄一下王社的书柜,发现里面果然是经伦卷卷。手稿到处都是,一张纸上写着一些语句:生命是过程,每个人的结局是一样的,平静面对一切吧!花是最爱的,性格是温柔的,身材是性感的,眼睛是勾魂的,厨艺是一流的,镜子是随身的,发呆是常有的,微笑是无敌的,魅力是天生的,自恋是经常的。这寡独的黄昏,幕着雾与雨,我在我的心的孤寂里,感觉到它的叹息。当爱情降临的时候是不知不觉的,当爱情走的时候也是静悄悄的,任你武功在高也跟本无法阻挡。快乐是一切,健康是本钱,我希望你我都拥有这一切,永远永远!依然习惯被爱的感觉,也许某天在喧哗的城市中,你我擦肩而过,山的水的故事,风是云的故事。人生如梦,岁月无情,募然回首才发现活着是一种心情,穷也好,富也好得也好,失也好。心情好一切都好。一切都是过眼云烟,晓涵,祝你天天有个好心情。看得出,王社对晓涵还是很用心的。王社想,也许晓涵很王社之间已经发生了什么,要不然,两个人不会如此情真意切的。

王社呆在王社在马车站的小书屋里,望着王社一些书写的文字,觉得王社还是一个有理想的人,是一个愿意精忠报国的人。他翻弄着王社的书桌,从里面掏出一本子,看来,王社也是一个好学的人,上面记着他的一些感受,有一次,在听古筝“高山流水”时,自己居然留了泪。王社想,这个曲子也是自己喜欢听的。于是,王社找到这个古筝曲子放了起来。“高山流水”的曲子在书屋里响起。

王社倚在床铺上,他闭上眼睛,在用心倾听。这一些日子,王社会在意念一闪之间,在他生活的八百年前和现在的生活间来回走动。可以是闭目养神间,也可以是沉思间,也可以是夜间睡眠时。

王社也觉得自己有着别人如此不同的功能而感到不可思议。

王社在回到草原的时候,他见到了晓涵要保护的完颜让丞相。

那一天,朦胧中,王社觉得有一些嘈杂的声音。

“里长,起床吃饭了。”是蒋振随的声音。王社猛然一惊,他睁开眼睛,见东方红日挂在树梢,天光大亮。院落外是一阵急促的敲门身。

王社起身回望一下整个院落,见自己依然置身在魏庙的居住地。他有一种不可思议的感觉,自己分明刚才是被人送到一个叫张大屯的地方躺在床铺上的,怎么会又是在魏庙的院落里呢。门外的敲门场愈来愈急促,王社起身去打开门。

蒋振随冲王社笑了笑。“里长,怎么叫了这么长时间,你睡得真是很死。快些一块去吧,里长不是要处理好多村务的吗?如果真的这样拖拖不办,会令一些村民对我们里政不放心的,也会有一些闲言。如果朝庭知道了,会对你不力的。你的父亲刚去世,我知道你很悲痛,但你要以国事为重。走吧,咱们一块吃饭。去我家。吃过饭,还有好多里政等你操办。走吧,里长。”王社洗漱一番,和蒋振随一起走出院落。

路上,蒋振随和王社并排走着.蒋振随看了看王社。“你昨天说要吃卷菜馍,你嫂子半夜就爬起来做饭了。”蒋振随笑逐颜开地说,“王社大人,你是我们的父母官,只要你想吃的,我都会想尽办法满足你的。只是我现在有些事情要办,可能会有一阵子不在家。”

“蒋族长,你要去哪里?”

“合州。”蒋振随叹息一声说,“我的孩子去合州大半年没有音讯,挺牵念的。我想去看一看。”

“那我也和你一块去吧。”

“这怎么可以,你是里长,咱们魏庙大小事务都由你操持.你不在,这魏庙还不成了没有王的蜂?朝庭要是怪罪下来,非同小可。里长,你现在父孝在身,还是不去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