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举家团聚 黄柄学武
作者:玄硕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3775

那黄柄杀了想要劫道的船夫救了一船妇孺书生,黄叙母亲又识得划船,娄珪虽是书生却总有些力气,也帮忙划船,两人交替将船划到了巢湖北岸,那边张大牛早已察觉不对,带人在岸边巡视,见到黄柄等人靠岸,才发觉隐隐有些不对,那船家早被杀死,船却是黄叙母亲和娄珪划了过来的。。c

张大牛大惊失色,连称该死,黄夫人到已清醒,自是说怪不得先生,只是吩咐张大牛快派军士划船过去,接应余下人等过来会合。张大牛更是小心,带了兄弟在一边护卫。

黄柄第一次杀人,心中恐慌不已,那张大牛听黄叙叽哩咕噜一番解释,惊讶于自家上司的这个小儿子年不满五岁便出手杀人,甚至还有杀人之后的惊慌。要知道,就算是成年人第一次杀人之后,仍然不免惊慌,可是这种惊慌却不是小孩那种慌乱的嚎哭。黄柄明显是属于惊慌,神情有些涣散,却没有像个正常孩子那样嚎啕大哭,张大牛哪知道这黄柄从心理年龄上说算得二十有五了,自然不会那么容易垮了心神,却从心里暂了一句:“老子英雄儿好汉,黄校尉得子如此也算是安慰了。”

待到湖南边的众兵士分几次渡过巢湖来到湖北齐聚,已是过了一天,一天之中黄柄也终于收敛了心神,正常了起来。今日的遭遇,终于解决了黄柄心头的一个大问题,之前黄柄一直不确定今生今世自己要做什么,从商,学文,当兵都在模棱两可之间,可今日初遭大劫,却让黄柄定下了志愿,用他前世所学的训练自己身体素质的诸多诀窍为根基,投军从戎,不说建功立业,也好护卫家人平安。

众军士知道黄夫人一众此前差点罹难,心中甚是恐慌,一路向寿春去更是小心,张大牛早早派出两个精干得力军士,向寿春城中的黄盖报信,详说路上遇匪,黄盖听后心中也是大惊,假借出城整训兵士,带了人马前来接应,只过的一日,黄盖一家就在寿春城南约百里处的官道上齐聚了。

黄夫人见了夫君心下大定,黄盖见了妻儿也是颇多感触,但是见了两张生面孔却也不便分说思念之情,向娄珪拱一拱手,说道:“一路上多谢先生照拂,先生既然也来了寿春若有何事尽管吩咐,在下在寿春城内也有几分薄面,必当为先生尽力。”随后又笑一笑对黄叙母子说道:“这一位想必是黄家嫂嫂,和叙哥儿了,一路可是安好?”黄叙母子赶忙道谢,说些又要打搅黄盖一家,多有不便,感激盛情之类的话。娄珪却是向黄盖一拜,口称有事相求。

黄盖也不奇怪,心中对娄珪直来直去的脾气倒是欢喜了几分,要知道黄盖乃一介武人,幼年虽然曾求学文字子集,但是还是看不惯文人之间弯弯绕绕到一套,见娄珪直言,只觉得颇顺自己心意,并不觉得有什么冒昧,就问娄珪所求何事。

娄珪说道:“在下所学,其实皆兵事而,今欲在校尉手下谋份差事,不知校尉大人可否收留在下?”黄盖不虞有他,只当娄珪无以谋生,想投在他手下谋份差事,心想自己手下本来就鲜少识字之人,原来孙坚领军,他和桥蕤二人参赞公文,三人有商有量,各自分担些倒不觉得公文繁复,可几日来,孙桥二人不再,自己一力承担,那堆满案头的书简公文看的他头大。黄盖虽然不信娄珪有颇通兵事的才能,但是至少识字会算,帮着自己处理一应公文也是甚好,便笑着对娄珪说道:“既蒙先生不弃,愿以帐下校尉主簿一职请先生将就,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娄珪听黄盖所说,知道黄盖不信自己能参详军事,不给自己心中属意的校尉参军一职,但是当得主簿也是黄盖信任之举,一力承担黄盖所部军马的粮草军械供给补充之任到也能发挥心中所学,更自知参赞军事一事并不急于一时,黄盖虽然不信自己能识兵事也无不妥,兼之黄盖也信任自己能执校尉主簿也原无不可,便向黄盖拜了一拜说道:“子伯见过校尉。”黄盖见娄珪一拜,又改称自己校尉,更是报上自己表字,知道娄珪依然领命,心中欢喜,扶起娄珪说道:“今日既与家人团聚,又得子伯相助,实乃双喜临门也,我等速速回城,晚上便在家中设宴,共饮一番,子伯意下如何?”娄珪哪敢说不,连连称是。

黄盖一家并娄珪回到寿春城中,黄盖见娄珪只得一人前来,于寿春也无住所,安排下一侧厢房给娄珪居住,同住府中,又安排黄叙母子同住后院,与黄夫人与黄柄为伴。黄叙母亲本是不肯,但奈何黄盖是个热心人,只说让黄叙母子与自己妻儿作伴,黄叙母亲再三婉拒不得,只得应承,更是感激黄盖善意。

黄盖回到房中,见黄柄在床头刚刚服侍黄夫人躺下。黄盖已从军中听闻黄柄飞枪杀了意图行劫的船夫,虽以为是黄柄巧合之下得手,却也心中欢喜,唤过黄柄,勉励一番。突然见黄柄跪下向黄盖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顿时大惊,扶起黄柄就问这是何意。

黄柄说道:“孩儿不孝,累得母亲大人受惊了,父亲,孩儿想跟父亲学习武艺,将来也好随父亲上阵杀敌,至不济也能保护家人平安!”

黄盖见黄柄说的肯定,沉下脸来说道:“柄儿,你愿习武,为父心中甚喜,你却要知道习武一事定要受苦,不能放弃,若你真能受得了苦,父亲必将一身所学尽数传授于你!”

黄柄见父亲有了应允之意,又磕了三个响头,大声说道:“愿父亲严加督导,父亲对孩儿愈是严厉,日后孩儿上阵愈是能保得自家性命!”黄盖听了心中一凛,下了决心于次日起便教黄柄习武。

再说黄柄见父亲应承了自己,心下欢喜,说与了母亲黄夫人知晓,黄夫人虽然不舍也知自家乃是将门世家,早晚难逃从军,只是吩咐黄柄小心,就也忍痛允了黄柄所请。那边黄叙也知了消息,求自己娘亲答应也去学武,那黄叙母亲因自家夫君就是从投军之后失了消息,自是不愿,奈何黄叙独自去求得了黄盖答应,黄叙母亲却不好意思硬拉黄叙回来,只是私下郁郁。黄夫人知道了黄叙母亲不喜,劝说道:“嫂嫂,我知叙儿他爹就是投军之后才没了消息的,你本不愿叙儿习武,我也知道,只是嫂嫂想想,这乱世之中可有万全之策?就似我等那日搭船过巢湖,欲了匪人,若是不习武艺,不也只得平白等死而已?况且我家夫君现在已是校尉,叙儿柄儿跟他学武,将来长大**,就是投军也有个依靠,不会轻易有所损伤,却不强似手无缚鸡之力只得任人宰割?”黄叙母亲听了也觉得有理,心中也便应承下来。

次日清晨,黄盖起得身来,只见自家儿子和他结义兄长二人早已起来,绕着院子跑步,喊住二人便问为何,黄叙年幼没有计较,开口便说:“柄儿说,跑上几圈,热热身子,习起武来少受损伤,再者日日如此训练,一则增长腿力,二来也利持久。”黄盖听了也觉得不错,只觉自家儿子突然之间懂了许多,心下有些欢喜。

黄盖拉过二人近身说道:“我一身所学俱是步战的功夫,马术弓术却是平平,不过你二人尚还年幼,学了我的鞭法,不说日后我等长居江南本多步战可以用到,就是日后学习马上功夫骑射箭术,也有了发力的基础,日日勤练此鞭法,就是单单打煞力气对你二人也是受用终身,你二人可要勤加练习,不可一日懈怠!”黄柄黄叙自是点头称是,黄盖递过两对连夜命军中匠人赶制的乌木双鞭与那二人,便将那祖传鞭法一招一式传将出来。原来黄盖昨日夜间与夫人商议,黄叙母子本分老实,黄叙又和黄柄较好,更喜黄叙也是姓黄,便动了收为义子的想法,也好将来一并照顾,于是也不藏私,传了黄叙那祖传的鞭法。

如此日日晨间,黄盖就一式一式的传授二人鞭法,月余之后方才传授完全。黄盖更让二人日日勤练不可一日荒废,自己也是稍有空闲就考较二人鞭法。黄柄虽然年幼但是从童年就开始按着自己的法子练习发力,更兼依足后世营养餐的饮食,本就生得高大,更有一身怪力,黄叙已算的是同龄人中身材高大,气力不凡之人了,却和黄柄刚刚不相上下,加之二人同时学艺,两人较技就难分高低,正好互相促进。黄盖见自己儿子丝毫不落下风,知道黄柄年幼黄叙两岁,心下也是欢喜。

黄柄除了日日里勤练鞭法,午后更是乘家人不注意,拿些长棍练习标枪。自从上次标枪杀敌之后,黄柄便有了将标枪之术勤练精当,以为日后保命绝技的打算。虽然间中几次被黄盖夫妇发现,黄柄只推说用来练习发力之术,黄盖也不深究,只要黄柄不误了练习鞭法便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