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让玉儿留……”玉儿的话还没说完，皇上一个横抱，将玉儿抱在怀里，一股淡淡的龙涎味，拂面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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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让我担心。”皇上低头看了着怀中清丽典雅的玉儿，然后向玄龙殿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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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轻轻地把玉儿放在床上，拿出最好的创伤药，亲自涂抹在玉儿手腕上，“不要碰到水，沾水很容易发炎，会留下难看的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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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让我留在你这里？”玉儿看着皇上，静静地等待皇上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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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回答吗？”皇上用手帕重新将玉儿的伤口包扎好，“不是任何事都可以回答。今晚你就在这里的偏殿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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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竟然不回答，玉儿是不是可以认为皇上想知道什么毒，让吴婕妤落胎，才留下玉儿的？”玉儿轻语，像是在聊天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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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抬起头，墨色的眼眸定定地看了许久，不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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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查出是谁？皇上将如何处置呢？”还是平静地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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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无赦。”这三个字从皇上嘴里说出，是意料之中，所以玉儿并不觉得有太大的震动。玉儿扭头看窗外，天有些阴，入夜，或许会下冬天里的第一场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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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你并不因为我想知道吴婕妤中了什么毒？其实你的眼神已经告诉我，问题在那盆花上。只要从那盆花入手去查便可。”皇上起身向外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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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儿坐在床边，看着偌大的寝室，心想：第三次进这里了。轻纱垂幔，一切都已经很熟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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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儿站起来，走出寝室。院子的一角蹲着一只白兔，玉儿眼睛突然亮起来，“玉兔，你在这里？我以为你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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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儿快乐地跑过去，抱起兔子，嘟起小嘴，亲了又亲。轻摆裙袂，舞动广袖，盈动腰姿，玉儿抱着兔子跳起了美丽的舞蹈。好久不跳舞了，今天看到兔子，心情无端的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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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的御书房，皇上临窗正看着玉儿宛如一只翩翩起舞的精灵，给沉默的院子带来了灵动。目光流过案上的一支羌笛，变得有些迷乱。握住的拳头，指节有些发白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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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儿抱着玉兔走进寝室，想想一空大师赠兔到如今，已经过了很久了，期间变化太多，积蓄在心里就化成了淡淡的忧伤。下雪，应该是上天积累的伤痛。太沉了，就化作雪，飘飘扬扬而下，轻盈的样子，只是包裹的伪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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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儿轻声地对兔子说，“我会带你离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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