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作者:牡丹飒飒      更新:2020-04-16 02:34      字数:3584

欧阳婉见他解开自己的衣带,又羞又怕,眼泪不由自主的滚滚而出,哽咽道:“你,你今天就是……我,我……”说到最后,竟是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了。

胡小哥心想:真是罪过了,活了三十四年,竟要来欺负一个小姑娘。他看着欧阳婉泪流满面的脸又想:哎,各为其主,你可别怨我。脸上依旧是一副欠揍的登徒子表情,他伸手假装要撩开欧阳婉的衣服,吓她道:“嘿嘿,你到底说不说?”

欧阳婉这时虽然心神大乱,但想着:反正自己这次本来也就是抱着能活着回去最好,不能就和姐姐在底下见吧!这么想着,欧阳婉将头一别,眼睛一闭,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这下子轮到胡小哥无言了,他真没想到这位小姐的脾气居然这般硬。可是当下除了这个法子,他也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能让她说出来意。自己又不是那种能真的打女人的人,按自己这几天的观察那父子二人根对她,根本也是一无所知。

胡小哥一咬牙,他娘的今天就做一把禽兽,先套出话来再说!

思及至此,胡小哥低头看着躺在自己身前的美人儿。他已将她的中衣除去,身上只剩一件纱制小衣。因这一路欧阳婉都得扮作男子需得裹胸的缘故,她并未穿肚兜,轻薄微透的小衣随着窗外的微风曼曼而动,白皙的皮肤因为紧张泛出薄汗和微微的粉色,似有隐隐幽香传来。

胡小哥只觉身上发热,血液向一个方向集中流去。胡小哥暗骂自己:没出息!难道是没见过女人么?他深呼几口气,将手覆上欧阳婉的锁骨和脖子,他缓缓的抚摸手下细腻柔软的皮肤,观察到欧阳婉脸上屈辱之色,心想:快说你的来意啊。

突然他摸到欧阳婉脖子上有一根细绳,胡小哥心中一动:这是什么?说不定能用这个看出她的来路。想到这,他用手拽出绳子,见上面坠着一块雪白的羊脂玉。大约是因为欧阳婉长年挂着的缘故,玉被养变得细腻柔滑,里面似还有微微体香渗入,使这玉温润中添了几分甜香。

胡小哥见到这玉,脸色大变,他看着闭眼转头的欧阳婉,道:“这是谁给你的?”

欧阳婉睁开满是泪水的眼睛,见他手中的东西,抽噎道:“你,你不能拿它,这,这是我师傅留给我的……”言语未尽,声音呜咽,好不可怜。

胡小哥本是横抱着欧阳婉,听完这话他将欧阳婉抱起,坐在自己大腿上,这样两人便面对面了。他伸手抹去欧阳婉眼中的泪水,仔细的看着,仿佛要将欧阳婉看穿一样。

欧阳婉看他这般,不知道他又要做什么。不过有一样不同她到时感觉到了,只是这感觉到还不如无感。刚才她横躺着不觉有何异样,现在坐在他大腿上,欧阳婉只觉臀部下有个烫而坚硬的物什顶着。她未经人事,但细细一想也知道那是什么,不由得心中又羞又怕,却因穴道被制不能低头,只好将眼帘垂下。

胡小哥这时问了一句:“你叫欧阳婉,是不是?”虽是问句,却是用了肯定的语气。

欧阳婉大惊,抬起眼睛看着他,脱口而出:“是,是啊,”反应过来后脸色一变,问道:“你是谁?”

“我,我是……是古月朗,是你师傅啊。”对面人脸色好似被雷劈了一般,变得焦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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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婉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师,师傅?!”

胡小哥,不,是古月朗现下脸红的像烧红的烙铁,心道:真是太丢人了,你说说啊怎么就这么寸!

夜风穿窗而入,欧阳婉打了个哆嗦,古月朗这才反应过来,他还没给欧阳婉解穴。欧阳婉的衣服已经被他扒的拆不多了,古月朗现在可不是刚才那副登徒子的模样了,他转过头,给欧阳婉解了穴。

不料欧阳婉血脉不通,身子一软,倒在古月朗怀中。古月朗下意识伸手搂住欧阳婉,只觉鼻端幽香萦绕,怀中娇躯柔软异常,他浑身发热,那物涨的都疼痛。

古月朗现在真是欲哭无泪,又怕被欧阳婉发现,只得僵在那里动也不敢动,心中默念清心诀,望能将这捣乱的反应压将下去。

幸而欧阳婉没一会儿就缓过来,她微一挣脱,古月朗忙松开手,站起身背对欧阳婉道:“婉婉,你,你先找衣服穿上吧。”

欧阳婉答应一声,将中衣穿好,找了一件外袍套上,道:“师傅,我穿好了。”欧阳婉现在有八*九分肯定这就是他的师傅,古月朗。她就说为什么第一次见他的时候,总觉得他有那么几分熟悉,那份游戏人间的闲适气度可不是谁都能有的。

古月朗活了三十四年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般尴尬羞愧,将自己的徒弟调戏了,还……还产生了不该有的欲望,古月朗想想就要疯了。

欧阳婉眼睛里旧泪未干又添新泪,她颤声问道:“你真是师傅么?”

古月朗低头道:“是,是我,婉婉我……为师真是不知道……我……”古月朗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心中羞愧难当,猛地抬手左右开弓“啪啪啪啪”一眨眼扇了自己七八个嘴巴。

欧阳婉见他这样忙上前,拉住他手腕道:“师傅,师傅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别自责了。”

刚才欧阳婉就想到了,古月朗对自己这般估计是想吓一吓自己,好让自己交代出来历。他要是真有淫*秽之心,早在点了自己穴道的时候就霸王硬上弓了,又怎么会只是用言语挑逗?

欧阳婉见窗外天色蒙蒙,似是快要亮了,道:“师傅,你先回去。今天看时机你再过来,要不然你这样突然出现在我房中,到时怕无法解释。”

古月朗双颊红肿,面有愧色,也不多说什么,只是点点头,转身从窗户跳了出去。

欧阳婉关好窗户,坐到床上,心中真是百转千回,五味陈杂。唉,真是让人哭笑不得的重逢。

春末夏初,风和日暖。

一个身着粗布衣衫的人笑眯眯的走进客栈,掌柜的一见此人,本来满是褶子的脸上笑开了花,迎上前道:“哎呦喂,胡小哥你可算来了,没了你的酒啊,我晚上睡觉都不习惯啦。”掌柜的自年轻时起便喝这酒,许多年过去,要是晚上不来一杯还真不舒服呢。

来人正是古月朗,他哈哈一笑道:“掌柜的抱歉抱歉,昨天有事所以没来送酒,今天我就多给您两坛当做赔罪,您看可好?”

掌柜的笑道:“那当然好啦,”回头喊:“老七,钱老七,过来帮忙抬酒。”钱老七就是那位给古月朗和欧阳婉牵线的店伙。

掌柜的叫了好几声钱老七也没出现,掌柜的骂道:“这个懒家伙又跑到哪里去了?”

掌柜的前前后后转了个圈,也没看见钱老七,心中疑虑:这钱老七到哪里去了?平日里他也喜欢偷懒耍滑,但从来没有失踪过啊。

正在掌柜的思索之时,只听得后院“咣当”一声,似是有什么东西掉落。掌柜的忙跑过去,只见一个大麻袋掉在一堆干草中。掌柜的先是吓了一跳,后来听到里面似有微弱声音喊:“救命,救命。”掌柜的仗着胆子,打开麻袋口的绳子,里面有个人猛地冒出头来道:“可算出来啦。”掌柜的吓得魂飞魄散,刚要骂娘,仔细一看,这不就是他找了半天的钱老七嘛。

钱老七昨天被人点了穴道放到树上,他开始时叫不出来,也动不了。后来穴道解开,钱老七拼命呼救,无奈昨天客栈中的人都被古月朗用迷香迷晕了,是以他喊破了喉咙也没人来救他。

钱老七即沮丧又绝望,后来嗓子也哑了喊不出声音来。他只好干等别人来救他,但他所在的那棵树位置偏僻,麻袋放的又高,是以没人看到。刚才钱老七终于支持不住,这才从树上掉了下来。

钱老七从麻袋中爬出来见自己摔在一堆喂马的干草上,暗道:幸好啊,这要是摔在别的地方还不得把肠子都摔出来?

掌柜的见他脸色发青,缓缓的从麻袋中爬出样子狼狈,忙上前扶起他来问道:“老七你怎么搞得,怎么跑到树上去了?”

钱老七哭丧着脸道:“我也不知道啊。真不知道是哪个祖宗十八代都缺德的王八蛋把我放到树上的,掌柜的我,我想请假回家歇歇,您看看我这胳膊,我这腿,”他指着自己青紫的地方给掌柜的看,说着说着越来越委屈,居然还带了哭腔。

掌柜的心道:就你平日里那势利眼的样子,估计是得罪了哪位高人,这人心还不坏,故意把你放在下面有干草的树上,对你算是小惩大诫吧。

钱老七来到前堂看见正在悠闲喝茶的古月朗,气道:“你个王八蛋昨天不来送酒跑到哪去了?”

古月朗笑嘻嘻的道:“我能跑去哪儿,反正没跑到树上去。”

钱老七心思一转,眼睛瞪的老大,手指着他道:“你,你……”你了半天什么都说不出。

古月朗道:“老七啊,做人呢就要老实一些,孝顺父母,背后不要嚼舌根,最主要的是不能黑心势利眼,你说对吧?”

钱老七有一位年逾九十的老母,他嫌老母无用还吃得多,不赡养她,幸好周围邻居好心,总是接济,老人家这才勉强活着。钱老七还酷爱颠倒是非,嚼人舌根,偏偏他一张巧嘴死人都能说活,往往真有人相信,至于什么黑人钱啦之类的对他而言更是信手拈来,家常便饭。凤羽城的人多数看不惯他,大家都说恶人自有天收,他总有一天会倒霉。

古月朗平日里就看他不顺眼,昨天来客栈他隐身在后院,结果正听到他骂自己,当即便给了他一麻袋,把他扔到了树上。

钱老七看着笑眯眯的古月朗,只觉得后背凉气丝丝直冒,忙走出客栈,古月朗在后喊道:“老七啊记得回家看你老娘啊。”

钱老七听他声音吓得魂飞魄散,跑得比兔子都快,一会儿便没了影踪。古月朗呵呵一笑,抬脚上楼去找欧阳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