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06
作者:千斤之躯      更新:2020-04-16 06:42      字数:7162

众人许久没有看到少主的笑容了。也许少主的笑容被飘飘小姐一起带走了。

貂蝉这天早上特意早起,天还没亮就在厨房准备着早点。昨天少主把自己关在后花园一直没有出来。自从飘飘小姐走后少主再也没有出来和大家一起吃过饭。飘飘掀开笼屉,看到那一碗略微有点变凉的饭菜无奈的摇了摇头。

将白米捣碎,又用温水泡发了几个瑶柱虾仁,飘飘刷锅放入清鸡汤开始煮粥。等到粥滚开后飘飘将瑶柱撕成一丝丝的放到锅里,然后抽出大部分柴火开始用文火熬住。锅里偶尔会冒气一个小泡,飘飘偶尔起来搅拌一下,房檐偶尔掠过一只燕子,花园的门却不曾开过一回。天色大亮,飘飘又给锅里添了点水就回房伺候刘氏起床了。

萍儿抱着一个小板凳坐到花园门前。现在的她粉嫩粉嫩的,看上去再也没有当初瘦弱的影子。马上就要到夏天了,少主说过到了夏天要给自己考试的。只要自己考的好,少主就会带着自己去山上捉兔子。

西施从书房出来,她每天要打扫四五遍大厅和书房。原本每天她是唯一一个可以获准去后面小楼的。虽然每次都是去打扫房间,但是每次能去小楼她都很开心。只是这四个多月她一次也没去过。现在除了打扫书房前厅,她已经找不到该做什么了。

老张和韩通还是在门房,只是他们已经不喝茶了。两个人每天苦着个脸比着唉声叹气。韩通觉得自己最无聊,至少老张头每天还能出去跑跑马,自己在门房里都快发霉了。

韩嫂每天洗衣服的时候总是在抱怨。也不知道少主还有没有干净衣服穿。这几个月她一件少主的衣服都没洗过。

整个院子似乎只有刘氏最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她自从身体康复后每天都在马棚边上伺候自己养的几只芦花鸡。她每天收的鸡蛋都放在柜子里,每次韩嫂做菜都只能用数天前的蛋。除非声明要给少主准备菜,不然没有人能触碰她的那些宝贝。

貂蝉又在锅里加了一点水,这已经是第五次了。虾仁早就泡发好摘掉了虾线,她在等少主要吃时第一时间放进去。醉仙楼的大厨说了,只有这样虾仁才最好吃。

门终于开了,段天明虽然依旧一脸凝重,但是气色却是出奇的好。就在刚刚,段天明感觉自己很快就要凝结金丹了。他必须离开密室,甚至要离开府邸,离开绵江城。金丹渡劫不是儿戏。虽然天明不认为自己会渡劫失败,但是在凡人城市里渡劫还是有点耸人听闻。

厨房里突然传来一阵响声,紧跟着貂蝉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米粥走了出来。

“都亥时了,你怎么还不睡?”看到出来的是貂蝉,段天明一脸疑惑。

“我出门一趟,等下你给刘婶送完宵夜记得帮我上门拴。今晚不用给我等门,一会赶快休息。”天明说完就要出门。

“少主,这是飘飘专门为您熬的,少主喝完再出门吧。”貂蝉捧着粥,天明这才发现原来所有人都没睡。大家都站在自己的房门前静静的看着自己。

天明一口气喝完一整碗热粥将碗递还给貂蝉。脸上一丝微笑浮现出来。

“很好喝,不过以后不许再熬夜了。”看着众人满眼血丝,段天明突然觉得很是愧疚。

“都回去睡吧,明天我天亮回来,都不用给我等门了。”说完便出门消失在夜色中。

城墙边,段天明几个纵跃就出了城外。

一片翻滚的劫云在郊外的斩龙岭缓缓形成。这种有别于普通雨云的存在若是普通凡人自然只是躲到檐下避雨,但是如果是修真者,那就根本不会躲避。一旦修真者渡劫失败,那他所遗留的财富往往是不可估量的。

随着劫云的凝聚,一条条窜动的电蛇显露出来。云的中心出现一个巨大的漩涡,五色灵气以惊人的速度从四面八方汇聚着,当劫云吸收的能量达到饱和的那个刹那一道闪电直劈向山顶。

山顶上只有一道身影。此刻这道身影正拼命将灵力关注在双掌之上,全力抵御着碗口粗的雷霆之威。

“这金丹渡劫威力有点儿太大了吧?书上不是说一道金雷吗?为什么小爷今天在这个是五颜六色的啊?回头找到写书的人小爷必须废了这厮!”段天明一边咒骂一边催动灵力,丹田内气旋飞速转动,强大的离心力甩出很多杂质,最后所剩不多的精纯灵力逐渐开始由液化凝聚成金色丹丸。

天空劫云仿佛感应到天明体内的变化,一道水缸粗细的五色闪电追着前一道劫雷直轰下来。

“咔”一声细不可查的破裂,段天明心下大惊。因为他发现自己刚刚凝结的金丹表面出现了一条深深的裂痕。

“就这么结束了吗?那么多我牵挂的人,再也见不到了吗?老头,飘飘,玲姐,秦大哥,关羽,张飞,赵云,貂蝉,西施,韩通,韩嫂,老张,刘婶,还有小萍儿……再也见不到了。”段天明眼前恍惚看到一对夫妇正在向他招手,虽然自己并不认识这二人,但是心底却有一个声音在呼唤:父亲,娘亲……

天亮了,韩通早早打开府门。院子里所有人都早早起来一边做事一边等着少主归来。

突然身后花园门被打开了。

众人惊异的回头一看,出来的正是自家少主。此刻的段天明肤色红润,周身整洁,脸上挂着招牌式的微笑,有点儿温暖同时又有点儿调皮。

“今天凌晨回来,怕吵到你们,所以我爬后墙进来的。那个……貂蝉,还有吃的吗?我饿了……”

众人眼眶湿润,四个多月,少主终于回来了!貂蝉赶忙前去厨房盛粥,韩通去大厅搬出椅子,西施和萍儿则是又是捏肩又是捶腿。老张也一脸微笑的掏出久未触碰的酒囊抿了一口。这感觉真好啊!

段天明看着身边关心自己的家人,他发现亏欠这些人太多了。

就在劫云发挥惊人威力的那一刹那,段天明的金丹确实裂开了。不过金丹裂开之后里面却出现了一枚五色的丹核。丹核一出世就开始疯狂吸收雷劫的力量,直到最后劫云消散,这丹核居然还是意犹未尽。没办法,段天明干脆把那颗暗淡的上品灵石也拿出来让它吸收,最后又补充了两颗中品灵石这才将其喂饱。

进入结丹期段天明对天地灵气的感知更加明显了,体内经脉也坚固了些许。发现身上衣物满是雷电灼烤的痕迹,段天明干脆运将其脱掉,直接穿着单衣赶回绵江城。看看天色还没破晓,于是直接绕到后院外墙轻轻一跃就回到了府内。

经历过这次生死,段天明意识到除了飘飘自己身边还有许多割舍不掉的感情。于是一早就出来和众人嬉闹谈天。

吃罢早饭,为了补偿这几个月的冷落,天明提议出城踏青。

于是天明韩通骑马,老张驾车,一行八人欢笑着出了绵江城。

不过此时城内郡王府却已经一片大乱了。

“穆先生,仙长真的确定昨晚有修士渡劫吗?”益亲王刘玉紧张地问道。

“仙长说此人渡劫远非他能理解的,远观劫云竟是五色天劫。仙长说这么壮观的雷劫就算他也生平仅见,搞不好会是个元婴修士在此渡劫。”穆先生谨慎的答道。

“我们石盐郡境内居然有元婴期的修士?那仙长有没有探查到这位元婴前辈现在何处?有没有可能请他入府奉为客卿?”刘玉双眼放光期待着能有一个喜讯。可惜穆先生只是苦叹摇了摇头。

“主公,仙长在其渡劫成功后曾去山上拜访。怎奈那位元婴前辈早就不知所踪了。不过仙长在附近找到一件衣物,只是不知道是前辈遗留还是随从之物。”言罢穆先生捧出一件深蓝色的粗布短袍,这布袍上面满是灼烧的痕迹,看长短不过是个童子的身形。

“难道一个孩子会是元婴期的高手?”刘玉狐疑的看着穆天赐,看得他后背发毛。

“回主公,属下也是如此问仙长的。不过仙长说一些天赋异禀的元婴前辈修为不能用常人衡量。而且有可能这位前辈天生就是这般身材也未可知。”穆天赐只想让亲王别再升起拉拢寻找的念头,可是亲王却认死理,自己说找不到居然以为自己在哄骗他。

“传令下去,让城内外兵丁留心探查,发现不同凡人的,身材矮小的都给我报上来。回头你和仙长说说,要是可以,尽量探访。若能访到这位前辈本王定有重赏。”刘玉坐正身体,一股不怒而威的王者之气侧漏彰显。

“属下遵命!”穆先生施礼退出殿外。

“元婴期的高人!若能拉拢此人,日后定能助我成事。”刘玉自言自语道。作为蜀国国君的第九子,他没有机会承袭大宝的机会,但是如果有修真者相助,逼宫也是未尝不可。

四女山,这是盐城景致最佳的所在。

老王自己在溪边喝酒钓鱼,韩通捡柴生火,萍儿和西施四处寻找野花,刘氏和韩嫂采摘着野菜。段天明拿着弩箭,他说过要打一些野味给大家尝鲜的。当然,他也没忘了给几个下丫头抓几只兔子。

林中走兽不是很多,但是雀鸟倒是不少。没一会就打到三只雉鸡十只野鸽。想到几个丫头,天明不得不又往深处探寻,终于在一处草丛发现一窝野兔。他将洞内六只幼兔用布包起来,担心众女爱屋及乌所以干脆没去捉母兔,白白丢了一锅兔肉难免有些心疼。所幸返程路上一条丈许长的大蛇不开眼的想偷袭他,结果反倒成了他的猎物。

众女见兔子乖巧可爱登时被迷了魂窍,刘氏和韩嫂则是忙着宰杀烹调。天明看着众人满脸幸福的笑容突然感觉做个凡人也不错,只是念头一瞬便逝。他必须尽快进阶化神,只有化神了他才能见到飘飘。

牵马才入城门,段天明就被一人拉住。

“小兄弟,我可找到你了!”

天明扭头一看,拉住自己的居然是海通天。天明赶忙深施一礼,道:“海将军,没想到将军还记得小的。”

海通天哈哈大笑道:“兄弟说笑了,海某说过,兄弟是我救命恩人。若不是兄弟及时报信,哪还有海某今天?”

段天明一阵苦笑,他一进城就发现海通天了。只是不想生事所以装作没看到。刚刚海通天伸手拍自己本来可以躲开的,但是暴露了自己的本事想来也很麻烦。不过海通天一年多还能认出自己,足见当初此人恩公之言并非敷衍。

“兄弟还没请教怎么称呼?当时海某派人随兄弟去了客栈。不过等我康复后兄弟居然离去了。虽说查到兄弟几人的姓名,但是你们人太多了,到现在我还不知道哪个才是兄弟名讳。”海通天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道。

“将军,在下段天明,字玄德,姜州人氏。”段天明双手作揖,但是却被海通天一把拦住。

“兄弟在怎可拜我?应该是海某拜谢兄弟才是。”说罢也是躬身便拜。

段天明见他耿直,哪肯受此大礼?于是双手一托,任凭海通天怎么用力居然无法施礼。虽说海通天五阶斗气,但是这时却没有施展。不过凭他一个小人儿居然能拥有这么大力气,海通天也是心下佩服。

“将军,小的不论身份还是年龄,怎能受得住将军一拜?您这不是折煞小的吗?”段天明觉得这个海通天本性不错,应该也是个可交之人。

“既然兄弟不肯受海某一拜,不如哥哥我请兄弟喝酒如何!前几日益亲王赏给海某几十坛黄州佳酿,今天兄弟就同某一起好好喝上一回。”言罢,早有亲兵前来坐骑,一众人直奔将军府。

这海通天倒也爽快,也不论什么身份尊卑,直接让段府众人一桌共饮。这一桌珍馐美味自是吃的痛快。

“刚刚我发现兄弟劲力十足,可曾习武?”海通天席间问出了在自己好奇之处。若说天明胜过自己他自是不信的。但是以他小小年纪居然能有如此大力恐怕也非等闲。

“将军谬赞了,小的是会些粗浅的拳脚。不过是家人怕我行走山林防身而已。若说寻常一两个草寇也还勉强可以自保。”天明半真半假的言道。

“哈哈哈哈!兄弟既然习武,等下不妨和哥哥我过上两招。若是不凡,日后在我手下谋个出身,哥哥报你光耀门楣。”海通天一口喝掉整碗美酒,随即道:“今天高兴,干脆现在就陪哥哥试试身手。咱们演练完再回来继续喝酒。”说罢拉起天明就直奔庭院。天明无奈,只好跟着出门。

海通天略一抱拳,拉开架势也不相让,一招“掌劈乾坤”当头劈下,段天明侧身退步躲闪开来。海通天见他躲的灵巧,翻手化爪横着抓向天明领口,天明又是一个“铁板桥”躲了过去。海通天见两招没有碰到天明知道他身体灵巧,于是一个在转身,左腿横扫其腿弯,左拳击向天明后心。天明右臂一撑地,身子伸平再次躲过上下攻击。

“兄弟,你这一直躲着打的一点儿也不爽快。”海通天郁闷的干脆罢手不打了。

天明无奈,只好重新拉开架势。海通天重新上前,双拳同时击向天明双耳。天明不敢再躲,无奈只能运力抬手架住。哪知海通天却是心下一惊,刚刚他只是使出架势却并未运用内力。不过从手臂传回的力道这段天明何止是学了一点儿功夫,这明明就是正统的武修行家!海通天也不再怠慢,提起二分劲力一把扣住天明双腕用力一拉膝盖直奔天明心口。段天明赶忙双手一并,双肘击中对方膝盖。海通天吃痛,用力向外翻腕,天明手肘向外无法使力,眼见对方右脚就要踢到自己的迎面骨。情急之下,天明也抬起右脚一下踢中海通天的脚踝内侧。海通天敢忙收脚,趁势弯身后退一步,天明站立不稳身体被拖趴地。天明趁海通天松手,一个头手翻双脚倒立蹬向海通天心窝。海通天则是抓住其脚踝一个转身将天明丢了出去。半空中天明一个扭身双脚稳稳落地,随即抱拳道:“将军神功盖世,小的败得心服口服。”

海通天哈哈大笑道:“兄弟,休要谬赞了,海某知道兄弟未尽全力。以兄弟年纪,修为居然超过二阶,哥哥我可是自愧不如啊!我像兄弟这么大的时候才刚刚踏入斗气一阶。”

天明听完心下慨叹,自己哪知道多少劲力才能眼瞒得住啊?刚刚只是勉强应付几下,哪成想就相当于二阶斗气。看来以后真需要找几个低阶的武修试探一下深浅。

“兄弟拳脚海某领教了,不知枪棒如何!”海通天伸手接过一杆长枪,又把另一杆丢给天明。“兄弟,放马过来吧!”

天明也不含糊,一套“银龙枪法”施展开来犹如万蛇吐信,这本是这赵云所学,天明当初看他演练早就记住了七七八八,今天一边施展一边领悟,居然也使的风生水起。

海通天一边抵挡一边感叹,此子枪法虽然略有生涩,但是收招变招定是名家指点,这次可真是捡到宝了。

一场下来,海通天对天明更是喜爱有加。借着酒席,干脆直接提出结拜之意。天明也不拒绝,当即应承。这结拜下来海通天才知道,原来段天明刚刚九岁。原本还以为天明十一二修为二阶,现在看来这小兄弟已经不是练武天才可以形容的了,这简直就是练武奇才。

临走时,海通天安排人给给天明送上一车美酒,相约几日后在大明府把酒言欢。二人依依惜别自不必说。

回到府内,众人回去休息,天明则是回到密室继续修炼。

接连数日大明府又恢复了往昔的喧闹。海通天时常上门,每次都是自带美酒佳肴。直到有一天天明酒至半酣说要添加一个热菜,结果尝过了天明手艺后海通天再来就只带美酒了。还说什么天明做的菜比自家厨子好多了。

其实天明所做也不过是一些家常菜,只是海通天官宦世家从未尝过。幸好这海将军不是每日拜访,不然每天做菜还真会让段天明心下犯难。影响修炼对于他来说才是头等大事。

这日天明做菜时无意间发现内息调和,虽然运动万仙绝无法吸收外界灵气,但是体内运转却没受到任何影响。于是便分出一点心神处理日常,余下的心念则是全力修练。

这结丹期修士心念强大,一心二用不过是信手拈来。此刻段天明一边做菜,一边运转体内灵力,捎带着还在丹田祭炼着飞针和天罡斩灵剑。这样一来,天明除了补充灵力和修炼仙法基本再也不去密室了。府内上下时常都能看到他正在门厅与老张下棋,或者坐在书房监督三女读书。

不知不觉两个月过去,天明此时已经结丹期二阶了。

这日天明在门前和韩通喝茶,忽听胡同外一通喧嚣,恰巧韩嫂买菜回来于是便问出了什么事。

“少主,大事不妙了。外面人说石盐郡谋反,叛兵已经攻占了绵江下属禹王城了。现在亲王下令让手下两元大将熊飞与海将军整顿兵马正准备驰援禹王城。”韩嫂一家世代居住在绵江,显然太久的安逸让她对战乱十分恐惧。

“大哥要出征?”天明自然知道石盐军中勾结修真者,所以不免担心海通天吃亏。于是赶忙吩咐老张牵出黄骠马,独自一人去到将军府。

赶到府上,海府家仆自是不敢怠慢,赶忙将其请到正厅奉上香茶。

“段公子稍后,我家将军今天去军营安排出征,估计要晚些才能回来。公子有什么吩咐就随时传唤小的。”管家说完就退了出去。

掌灯时分,海通天才一身甲袍的回到府内。听闻天明拜访,也来不及更换衣物便直奔大厅。

“兄弟,你来得正好,哥哥我马上就要出征了,正愁没时间登门拜访呢,不想兄弟自己来了。”海通天坐到正座,抬手就将一碗茶一口喝掉,显然是口渴许久了。“兄弟你是不知道啊,这帮鸟人久无战事,今天整兵简直一团混乱。有些人居然连弓弦都没续上,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当兵的。”

“这太平久了难免如此,能像大哥这样枕戈待阵的已经是绵江之福了。兄弟此来有一事相求,万望大哥不要拒绝。”天明起身便是一拜。

“兄弟,你我情同手足,何来如此客套?有话但讲无妨。”海通天喜欢直来直去,干脆也不客套让他直奔主题。

“大哥,我最佩服的就是金戈铁马纵横沙场的英雄人物,今番大哥出征,务必带上小弟。小弟只求做个亲兵陪伴大哥出征。不过出征回来,大哥最好让兄弟回去继续过小日子,我去就是图个热闹。”刚开始段天明还说的一脸慷慨,紧接着就显出无赖本色。海通天听完只是略一沉思便应承了下来。

“兄弟,难得你有尚武之心,哥哥答应你了。”随即传令让手下给段天明准备一套盔甲,又亲自给段天明挑了一把亮银长枪,二人约定明早一同从将军府出发,前往军营点兵出征。

次日,绵江城外军营校场。

海通天和熊飞高登帅台,益亲王亲自到场为众军饯行。段天明一身戎装矮小的身材一下就吸引了王爷的目光。

“通天,这小娃是谁啊?不会是你冒领军饷随手抓来的吧?”刘玉调笑道。

“回主公,这位段小兄弟是我当初的救命恩人,此次出征我就是让他陪我左右见识一下。主公,我这兄弟虽说年幼,但是身手却非常人。属下有心培养一番,日后也好让他替主公效力。”

听闻海通天所言,刘玉不由眼前一亮。要说谋反最缺的就是人才,此子若真如海通天所言,那日后必是栋梁之才。刘玉直接让人端来一杯酒,亲自敬了天明一杯,随后从腰上取下一枚五龙玉佩赏赐给他。

天明接下玉佩单腿跪地,拜谢亲王的赏赐。刘玉伸手扶起天明。扭头看是突然发现队伍末尾居然还有个小个子士兵。这士兵一直回避刘玉目光,但是刘玉此时已经无名火起,几步上前就把这士兵头盔摘了下来。

“孽障!这也是你可以乱来的地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