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说你这孩子就是追不到女孩子呢，女孩子都示好了，你也不知道跟着表示表示？！”乔爷爷在一旁看得高血压都犯了。

就这进度，司家有个后才奇怪呢！

“不行不行，我看不下去了，你们两个自己发展，我才不当什么神助攻了。”原本还说促进促进小两口发展，没想到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墨迹。

在他们那个年代，喜欢一个女孩子就拿一朵花，表个白，女孩子同意了呢，就看个电影散个步，最后见个家长结个婚，生个大胖小子或炮灰闺女，就行了。

不同意呢，再去花丛里掐一朵花，给另一个女孩子——以他们这个方法，不出一天，就能找到一个大好媳妇。

乔爷爷突然就想起老伴来，灭了炭火，在摊位后偷偷抹眼泪。

“还疼不疼？”见司九没动，尉临就主动来到司九身边，一手扶着少年雪白的后颈，一手在少年后脑勺处轻轻揉着。

“不疼了。”司九笑笑。

卧蚕更加明显，给少年增加了些许奶奶的感觉。

眉叶一弯，就笑得无害纯良。

就像个天使。

但是，两个月的事实证明，少年并不是什么好惹的茬，披着羊皮的小奶狼到了羊群中得到了很好的照顾，这个故事怎么看都有些扭曲。

司九拿起一串羊肉串伸到尉临唇边：“尝尝看？”

尉临点头，乖乖吃下。

其实……味道，还不错。

并不是像营养师说的那么可怕。

“是吧？我就说啊。”司九侧眸，意外看到了在角落里偷偷抹眼泪的乔爷爷。

尉临也注意到了乔爷爷的动静。

司九开始严肃起来，尽管她的严肃，只表现在握紧了羊肉串的竹签。

“知道为什么乔爷爷会哭吗？”司九声音很小，看着有些油腻的羊肉串，慵懒地抬眸，凝视着尉临。

“洗耳恭听。”尉临坐回原来的位子上，很卖力地在配合少年。

“老伴。”

只是两个字，就足以说明了一切。

乔奶奶走的早，留下了三个儿子。

并没有留下一个女儿。

养这三个儿子并不容易，乔爷爷相比同龄老人更加花白的发就足以说明一切。

老大乔舫，老二乔谷，老三乔子辉。

乔舫三年前因涉嫌诈骗犯罪进监狱，乔谷两年前为救人一命被车撞到头，抢救无效死亡。

乔子辉三十多岁，目前正在工作，但是听街坊邻居的碎言碎语也知道，乔子辉不务正业，就想着啃老。

乔爷爷难过，正是因为三个儿子在他的照顾下并没有一个有出息，害怕走黄泉路时老伴生他的气。

乔奶奶是南方人，嫁过来的时候仅仅十五岁。

虽然年纪小，但是在乔爷爷去外面闯荡时，家里的一切都是乔奶奶打理。

乔奶奶对乔爷爷算不上喜欢，但是却可以称得上是日久生情，当年走时，就是因为害怕花钱，害怕乔爷爷担心才没敢说，用着家乡的土方吊着口气。

那时，乔爷爷正在南方下海。

乔子辉那时才十五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