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话的意思,你想当领队?”
贵公子笑眯眯的问张伟。
张伟沉默了一下,一开始想的,后来那个精神病妹子完话。
他又不想了。
“那就让给你了,本来我还挺想当的。
不过也没什么经验,这是大事,我就不凑热闹了。”
贵公子完,开始低头研究自己不知道从哪变出来的腕表。
张伟在心里骂了一句,装模作样。
有危险了,跑的比谁都快。
捏捏鼻梁,罢了,自己总归是想活着的。
他干咳了一声,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那,以后我是领队,大家没什么意见吧?”
没人话,这活儿多脏啊!
谁能自己揽过去那是最好的了。
张伟点头:“那既然是这样,我需要你们百分之百的认同我。
一旦我什么,哪怕你们抱有怀疑的态度。
先按我的做。”
他的很认真,听他话的几个人却眼神莫名。
“可以接受,但是百分之百,不太现实。”
没心没肺的大傻子,能出这么负责的话。
已经很出乎张伟的预料了。
他站起身:“尽力而为吧。”
完,头也不回的上了楼。
他觉得他需要好好的冷静一下,这些人和他原本的队员。
都不一样。
这些是奇葩,也是散沙。
“嗤,长得跟路人甲似的,野心还挺大。”
贵公子完,紧接着也离开了。
在他的心里,这次如果能赢,那肯定是最好的。
可如果赢不了。
这破地方,也没办法做些什么最后的狂欢。
一想到这点,他整个人的心情都不好了。
不过,刚才那个不怎么话的,看起来挺正常的女人。
好像对他隐蔽的笑了笑,如果他没猜错的话。
呵呵。
……
“真美。”
裴幽若深吸了一气。
空气里是雨后潮湿的味道。
如果不是那个热心的大哥邀请他们下完雨一定要过来。
裴幽若觉得自己这辈子都看不到这么漂亮的景色。
镇子的背面就是山顶,能看到对面山有瀑布下来。
一条摇摇晃晃的吊桥。
在裴幽若看来,就是个装饰品。
不过……挺有意境的。
“彩虹。”
萧润轩怔怔的看着瀑布上出现的彩虹。
也终于理解了,这里突然爆红的原因。
看遍了钢筋水泥,偶尔,也该过来洗洗眼睛。
如果这个镇子现在不限制游客的话。
就凭着这样的景色,应该都暴富了。
可……系统不会无缘无故扔他们过来看景。
也不会无缘无故的特意挑一个地方。
展示这里的淳朴与知足。
经历过灵泉村的修澜,完不敢相信这些现在还对他们友好的老乡们。
旁边热心的大哥也在那呵呵直笑。
他很享受每次外来人一脸惊叹的样子。
这对于他们这些在这里长大的人。
已经是最好的赞扬了。
“对面是什么?”裴幽若问。
既然有吊桥,即使看着再像装饰品。
总归得有点用处吧。
“啊,那边啊,就是山嘛,这么直着过去。
比绕过去方便多了。”
他的敞亮。
修澜的眼神闪了一下,这个大哥,在骗人啊。
既然追求最短的距离,那肯定是因为有去那座山的需要。
可既然有需要,为什么只闹笑话一样的修一个这么危险的吊桥?
大侠其实不太喜欢这里。
这里美归美,太危险了。
靠着悬崖的镇子,总给人锋利又神秘的感觉。
他一直不喜欢这种临着悬崖,或者站在楼顶、高楼围栏旁的感觉。
脑子里仿佛总有一个声音,让他闭上眼睛跳下去一样。
“那下边是什么?”
他问陪同他们的老哥。
老哥憨厚的挠挠后脑勺,开了个玩笑:“咱也没掉下去过,也不知道啊。”
众人发出善意的笑声。
听到身后有声音,几人回过头。
是暴雨之前,在住宿楼前遇到的年轻人。
年轻人拿着画板,比他们更像一个写生的学生。
老哥低声和他们解释:“这年轻人。
也是,前几天,在林子里丢了,然后被我们找回来的。
我们这太偏了,所以一到这种时候。
大家恨不得没日没夜的找,毕竟都还是年轻人。
一旦我们都没找到,那真是没有救了。
谁也不忍心看着孩子死。”
修澜敏锐的察觉到他话里的画外音。
“有人死过?”
老哥虽热心,可也知道这是关于镇子形象的问题。
摆手不答,只是:“雨季都别乱跑。
进了林子,下一场雨,什么痕迹都没有了。
再有经验的老山民,也不好找啊。”
修澜认真点头。
这点甚至不用老哥提醒,大家都没疯,作死这件事,是肯定不可能发生的。
修澜他们这边不可能,可另一边就不一样了。
“他去哪了?”
张伟坐在一楼的大堂,天色渐黑。
他垂着头问来人。
来人没话,想绕过沙发朝楼上走。
“我们现在是一个队伍的,一荣俱荣。
我不管你要做什么,别出格。”
女人不耐烦的看了他一眼:“你想和他一起?”
“一起做什么?”张伟抬头。
正对上女人的表情,她脸颊绯红,眼神晶亮。
再不是白天那副冷淡沉默的样子。
张伟听到她的声音。
“做……我的……盘中餐啊。”
‘啪’
张伟拍着桌子站起来:“你把他杀了?!”
女人无所谓的笑笑:“难道你没看出来?
那种东西,见风使舵,就是留下来,也是个拖后腿的。
正好我刚醒过来,拿那个草包开刀,味道还不错。”
她‘吸溜’一下,张伟微缩的瞳孔,看见了她分叉的舌头。
所以,一开始的沉默,只是因为没有精神?
张伟怒极反笑,走到她面前,完不惧怕他的能力。
抬手,捏住她的下巴:“我不管你是个什么东西。
如果我们想赢,人数同样重要。
想开荤,这个镇子你随便,不过你如果再吃窝边草。”
他的意味不明。
女人感受到尖锐的东西划破表皮的疼痛。
她蹙眉后退一步。
“你在骗人!”
张伟也后退一步,慢条斯理的拿出纸巾擦了一下刚才捏过她下巴的手。
滑腻无骨。
果然是那种冷血的软体动物。
女人眯起眼睛,看着他的背影,自顾自的嘀咕了一句。
“本来以为只是个贪婪的虫子,看样子,是一条血蛭啊。
什么时候,伪装成这副样子的呢?
从复活的时候,就开始了吗?”
她姿态扭曲的朝着楼上走去。
一开始还以为胜利渺茫,想要及时行乐。
大快朵颐一下。
这么看来,还真得认真对待了,万一,就赢了呢。
……
“你们怎么看那个队伍?”
宋茵美啃着火腿肠问屋内的几人。
王维旻瘫在床上:“我躺着看。”
不等宋茵美踹他,敲门声,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