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中的景象，很快过去。

看到这里，月兮已经看不下去了。

“这就是你想看的？”月兮将水晶球暂停，“你就是在给自己找罪受。”

那边的正常进行，可是那边的画面完全会被收录进来。

所以，这暂停，只是针对水晶球而已。

月兮将月柔带到城外，可是月柔知道，她的离开圣霖泽一定会察觉。

她不清楚现在的月兮水平究竟到什么地步，可是她若是想带着她离开，应该是不成问题的。

圣霖泽发现也只是时间问题。

可是，她没想到现在的月兮修为竟然已经达到这个地步。

一炷香……

整整一炷香，他才发现。

“我只是想趁着自己没忘记他之前，看他最后一眼。”月柔闭上眼睛，想将那些不美好的记忆扫去，只留下他和她的。

这或许就是爱与不爱的区别吧。

不爱他时，她可以不关心他长什么样子，什么性格。

甚至，若是讨厌，她可以拒绝接收他所有的消息，什么都可以不关心，可以漠视一切。

可是，现在她已经清楚自己的心思。

她爱他，爱的彻底，也爱的一败涂地。

她自嘲的一笑。

无论如何，哪怕她使劲想将他从自己脑海中甩出去，可是他的一眉一眼始终都烙印在她心里。

越努力甩掉越是忘不了。

这大抵，便是爱与不爱的区别。

月柔的话也触动住了月兮。

我只是想趁着自己没忘记他之前，看他最后一眼……

“既然如此，我满足你。”

月兮说了一句连她自己都很意外的话，这几天，她说出口的话已经不是第一次让自己意外了。

这一次……也罢。

拿出一张纸，灵力悉悉索索的落笔。

……

做完这一切，月柔目光怔松的看着那水晶球里他一直瘫坐在地上的一幕。

有什么情绪在滋长，疯狂……扎根了就开始疯狂的滋长，且一发不可收拾。

月兮看着前方的树木，明明的青葱的一片，可是或许是脑中一直回旋着那句话，不知不觉间，眨眼间场景忽然转换。

书岸前，一个少女趴在那里，眉目之间是那么认真。

她是谁？

她的身边站在一个男人，那男人说话的声音很是熟悉，对那个少女尽管满是责备，可是，却是满含关心的。

日夜交替。

转眼间到了晚上。

“该休息了！”那个看不清容颜的男人说。

“不要，哥哥，我还没完成。”少女似乎不乐意。

男人叹了一口气，“明天还有时间，我们明天在画，好吗？”

“不好。”

月兮以为，这个少女会同意，可是她却一口拒绝。

下一刻，她就听见她道：“明天我会再失去一部分记忆的。”

会再失去一部分记忆的……

这个人？

只会是月族人。

为何她没见过她？

画面一转，黑夜高悬，这个男人给她掖掖被子就出去了。

“不要——”

夜里，那少女像是坐噩梦了，忽然一下子坐起。

月兮自以为自己可能无缘这个少女的容颜，可是当她坐起的那刻，脸上的那一层薄雾像是忽然散开了一样。

那一刻，月兮恍若雷劈。

这个人……为何和她长的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