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个人叫慕予希，兄弟现在的女人，还是我的前未婚妻……我爱她。”

与季然的状态截然不同，顾言说话的语气平静得让人听不出任何波澜，仿佛他这只是在简单的陈述一个事实，而这个事实却与任何人无关。

听到他话尾最后三个字的时候，季然紧拽着他衣服的手突然一僵，随后无力地放开垂在身体两侧。

“你说什么？！”

与此同时，连同音量也相比之前小了很多，变得小心翼翼起来，每个音节里好像只剩下了满满的震惊和不可置信，但更多的却是对他此番言论只是玩笑的希冀。

“我说我爱她。”

顾言依旧低头看着身前的人儿，从头到尾都没有看季然一眼。

可他如此认真的回答却抹杀了后者仅剩的一丝希望曙光。

“她是梓轩的女人，你知不知道梓轩是谁？知不知道我们做了多少年兄弟？这些你都还记得吗？你知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是在干什么？”

季然在说这话时，语气里透着挣脱不开的萎靡和无力。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顾言现在到底是在发什么疯？原本还好好的一切，怎么换个衣服的时间，全世界都变了？

“我知道，无论是有这样的想法，还是说的这些话都对不起梓轩，但是这些都是事实，而刚才我所做的一切也确实是失去了控制。

看着她现在这个样子，我这里会痛，而且是很痛，我见不得她伤心，见不得她受委屈。

你告诉我，我还能怎么做？”

被季然不断的提醒，顾言先前的冷静不再，情绪里更是透着几分的歇斯底里。

他也不想对不起兄弟，可是谁能告诉他，心里的这份感情要如何才能抹去？不留痕迹。

“不是能怎么做，你现在根本就什么都不能做，知道吗？不能做！”

季然说着，把他拉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

坐在沙发上的顾言，目光仍旧没离开躺在沙发上的女人哪怕一瞬。

看着看着，他突然笑了起来，可当中的苦涩就连旁人也能真切的感受得到。

“你说，若是当初我没解除婚约，事情会不会变得跟现在不一样？”

季然听着他的话，一直紧锁的眉头非但没有松开，反而比之前更紧几分。

这人现在到底在想什么？想干什么？

“你这话的意思是？”

“没什么意思，我只是在想，如果当初在意识到自己感情的时候，就向她表白的话，自己会不会也有机会？”

一想到也许造成现在这般局面的原因，就是自己之前的迟疑和拖拉，他就悔不当初。

可同时他也明白，这些都只是他一直以来自我安慰的借口罢了。

从一开始，梓轩对她就是不一样的，只是没人发觉，更没人去在意而已。

所以，他――顾言，晚的不只是一点点，而是从来都不曾拥有过那个所谓的机会。

“若是在他们没交往之前你这么说，我可以持中立的态度看你们公平竞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