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虬龙泽水
作者:鬼与者      更新:2020-05-04 20:44      字数:2161

九八年的时候哈耳彬发大洪水,到处都在抗洪救灾。家里人也如洪水滔天之势地整天币币着让我学习,说老楚家没文化就得靠我发扬光大了。那一年做小生意的父亲因为大水都没去哈耳彬上货。一次他说:你要不听话,信不信把你扔到江里去!当时他们的表情和态度使我相信他们能干出这事来。

后来我真的就掉到江里去了。那是在小学二年级的样子吧。要说呀人淹死是什么感觉与滋味我是知道了些。那时候老爸带我去江边玩,他在那里洗衣服。当时江边的地域写着一个牌子:此处江底有坑危险!结果呢,我老爸没搭理这个牌子。我也不知道此话的含义,只好跟着他在那个位置看着他洗衣服喽。

当时哟,他在洗衣服,我呢,就脱衣服去江里游起泳来了。我会狗刨,游起来扑扑滴。最开始水仅仅只到我腰下而已,应该是潜水区。然后,刨着刨着,就咕咚!哎哟我去!就陷入水里出不来了。

我当时就简单地想双脚着地起来呀,结果却是一脚蹬空的感觉。而且最可怕的是,当时就像那种水池子里把塞子拿起来水就被大力地吸进去的感觉,直接我就开始咕咚咕咚地喝水了。喝了两口水,我的本能就告诉我:赶紧喊救命!我就把脑袋伸出水,就高声喊救命。喊了也就两声,我就咕咚咕咚地继续被动地喝水了。

当时呀,我的心里很慌张!但是没有用,瞎扑腾只会越扑腾喝的水越多而已。我只感觉我的口鼻一直在往里灌水,我的身体就那么地被周围的水灌满……灌满……逐渐地,我就感觉自己的身体与水融合了。最开始时,水灌进身体里的那种难受的感觉没有了。最后身体对痛的那种感觉也没有了。直到最后,眼前就只有周围的墨绿色的水了,耳朵里就只能听到水流的沙沙声了。

当时我的思维对于时间的感觉,就像是过了很久一样。也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人在临死前时间就会停止,而所有感官却异常灵敏,包括听觉、视觉,甚至是幻觉。也许再有一会,我就会看到往事如幻灯片一样地飞速略过吧。然后就是陷入昏厥在死掉吧。

突然间地,我眼前居然就出现了蓝天。然后,身上被灌水的难受感觉全都回来了,胃部顿时感觉被撑的难受到不停地呕吐了起来。我被我爸从深水区里给拎了起来。那个时候,我的老爸就是个英雄。

所以哟,估计那些被水淹死的,就是会在七窍被水灌满后完全没有那种疼痛的感觉了。也就是淹死的过程是痛苦的,但是淹死的中段是没有感觉的,后段估计就是已经死了。至于后面的死亡感官是如何的,我就不知道了。不久之后我还去拜过龙王,感谢不收之恩。

这小学的头两年,我也算是历经磨难了。所以哟,捞到这样的老爸我还活着说明我的命硬哟。也多亏是我这样的强人给他当了儿子,不然若是换上普通人,几个儿子都不够他祸害的。

一年级时我的班主任叫毕菜花。不是毕姥爷,而是毕老师。她人挺好的,在得知我的家庭状况后挺照顾我的,这使我悲惨的童年生活感到一丝安慰。

转眼到了二年级。语文老师姓马,上课第一天我就得罪了他。那天上课的时候,我在座位上啃面包。他也挺能调理人的,在我啃得正带劲的时候叫我起来回答问题。我慌忙把面包往桌斗里一塞,边抹着嘴上的面包渣子边站了起来,唔唔地答不出话来。之后的那节课我就是站着上完的。被他罚站一节课,这就是上课的规则。

二年级时我见到了老师打学生的惨状。老师在办公室里教训学生,大嘴巴子啪啪的,能把学生从凳子上打到凳子底。那年头的学生还是有点血性,揍到那样还是在念书。那时候我是真的害怕老师,所以在班里都很消停。那时候武功再高也怕挨揍。老师揍,高年级揍,家长再揍,就妥了。

二年级的时候,我就不去游艺厅玩游戏机了。老爹不让我玩,他说再发现就打断腿,我就不玩了。我还记得我最后一次玩游戏机时,我老爹拍我的那一下子。那天我玩得太嗨了,中午十二点半了还没回家。他就出去找我去了,就在游戏厅附近溜达。他在门那里看到了我,走进来往我肩膀一拍。我说谁啊?头也没抬就用手一推,说别拍我。他又一拍,我再抬头一看就毛了,从此我就退出游戏的舞台了。

那个时候,国家有个红头文件不让小孩玩游戏机,不让进游艺厅,不让玩四驱车。但是越阻止,人就越喜欢玩。而且当时外国人上这种货不用交关税,就都偷着进口。崧下锁泥在大华研究盗版游戏机,不用上税不用花钱就干赚钱。前年大华才意识到这个问题就让玩了,人家日苯韩国当时还培养玩游戏的呢。咱们的时代,好玩的人才生不逢时,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而我现在作为游戏高手,也是幸得天资禀赋和对游戏故事的一心执念,再加上有了么么的支持和鼓励,使我有了合适的时机和条件,于是就有了现在的龙颜大悦。

九八年家里冒出了第二个阿姨叫赵厉,是我爷爷奶奶介绍给我爸爸的。这个阿姨是个嘴馋的人,有好吃的就多吃,不好吃的就不吃。一开始对她没什么印象,没曾想这个女人的威力这么强。最初她只会趁家里人不在的时候对我非打即骂,后来她跟家里人说要辅导我学习,还说让我从40多名排到30多名了成绩有了提高。家里人就对她说要对我严加管教,不听话就往死揍不用给他们留面子。这下她就放开了揍我了,趁看着我写作业的时候对我打骂施虐。

她用油笔尖扎我的太阳穴,那时我后背腿上都是油笔印记。她还用做针线的锥子扎我的脖子,我脖子后面全是锥子眼。有一次我奶奶看到了我身上的伤痕,就说了她一顿。但是她此时俨然已经收不住了。这种人让我遇到了真的是,唉。当时我打不过她,就只有挨揍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