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此路我不悔-那年她十七
作者:白追梦      更新:2020-05-05 14:13      字数:3492

两位公主失踪,使丹麦乱成一团,岛上有漏网之鱼逃到瑞典城,向齐柏林痛陈高卢强盗恶行,夺走公主!若不是因跟叛军作战而身受重伤,齐柏林第一时间就出兵高卢!他随后派出小型快船,滋扰高卢北海沿岸,想要快点查出孙女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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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山堡第三十四日,负面情绪消去,清醒的碧莲从手脚伤痕,判断自己受伤极重,她向仆人要求取来镜子照面,女仆透过奴隶翻译得知碧莲要求却不敢答应,因兰德尔一早交待,避免碧莲见到伤痕想不开,撤走所有镜子。

算算日子,一个半月弹指便过,碧莲已能下床,她亦跟齐格飞见到了面,两人看着对方模样,一时相视无言。

过了会,碧莲问齐格飞,自己是不是变得很可怕,齐格飞先是点头,后又摇头,眼泪止不住地流出。碧莲懂了,看着臃肿的齐格飞,把自己眼筐中的泪水擦去,露出没事表情,手摸向齐格飞,“没事,这一切都会好的,我们回到丹麦,你减重吃少点,依然是美丽动人的火公主。”

两人呆了一夜,兰德尔让人随时注意,并未去打扰,隔日,两人步出房门,披上大衣,去山堡内的一间室内练武场,找正练习剑术的兰德尔。

兰德尔听见房门打开,放下武器,转身看着碧莲跟齐格飞走进,相距二十步左右,两女停下。接着两女向兰德尔低头曲手行了一礼,这是流传北海通用礼节之一,以示两女对兰德尔的尊敬。

兰德尔正确处理方式为手臂聚拳前伸,点头示意。

他虽明白如何回礼,却突然发愣,并照着两女方式回敬,这样一来变成互相行礼,僵持了会,三人一齐恢复正常姿势。

心中准备好的话语,没说出口,兰德尔最后说了从丹麦奴隶处问来的一句伊凡语录,“活着,比什么都好(丹麦语)。”

一笑泯恩仇,三位少年少女,此刻不再是互相敌视的异邦人,而是外表年纪皆相近的朋友,兰德尔也知道齐格飞不是哑巴,两女留在山堡,兰德尔没过问其来历,三人一起进食,兰德尔还煮过面条给两女吃,在山堡广场一起散步聊天,有时兰德尔没让翻译在场,三人用各自的语言配上肢体动作,跟脸部表情交流。

兰德尔这一生所会的几句简单丹麦语,便是这段时间所学,这段时间十分平静,讨厌冬季,不喜下雪的他,一日午后,他无意间从山堡高处望下,但见风中雪花飞散,奔向梯田,教堂塔顶,茅屋,风车,外出领民的衣帽,甚至天穹飞过的雀鸟羽翼,全被白妆覆盖。

画面素洁干净,使兰德尔开始欣赏冬季之美。

他没理会罗尔宫跟格勒行省寄来的多封催促信件,继续呆在此处。

兰德尔还跟临近一位领主借来舞台剧团跟私人乐队,增添生活娱乐,这跟丹麦流行的血腥娱乐不同。

在丹麦除了比武,饮酒等娱乐,还流行一种球类运动,将动物“膀-胱”充气作球,分成两队,各设一道分线,带球闯过分线即可,不禁武器,没有规则,一场球赛下来,参赛者多倒地不起。

适合女子的娱乐,也多是拔河,下水等体力活动。这样的悠闲生活让两女甚感兴趣。

剧团演出的搞笑话语,翻译会及即时翻译出来,让两女发笑,乐队则熟练演奏着高卢北方民谣。这个冬季,平淡地山堡,因外人来到,增添甚多趣事。

第六十一日,气温回暖,雪花溶去,屋檐上的冰柱不断滴下水滴,一些细小植物开始发芽。冬去春来,生机盎然,但碧莲身体却反其道转坏,还留在山堡的一位医师,向兰德尔建言,“情况不妙,也许让她呆在更北寒冷地域,才能让坏死的皮肤不再生变。”

这让兰德尔决定把两女送回丹麦,但只能用走私方法,因近来海贼太过猖狂(齐柏林找孙女之举),想从高卢北海出发的船只,都要有出航许可。那么光明正大送出海便不可行,而除了丹麦海贼,高卢北境外的一些小岛,也有不受王国管辖的法兰人海贼出没,他们同丹麦海贼有来往,熟知北海航线,兰德尔动用父亲人脉,带着两女进入边境海岸,要送走碧莲跟齐格飞。

而在发现两女的小岛,被其他法兰人所带走的丹麦人,有人为了摆脱奴隶束缚,说出两女身份请功。两位丹麦公主,引动不少人来寻,离上船只差一步时,兰德尔被一队人拦下。

“阿道夫少爷,我是直属王室-”

“直属至高神都没用!”

兰德尔把剑轻放在一名军官脖子上后,小船慢慢摇桨离开高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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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会有事吗?”碧莲十分担心。

“阿道夫是高卢最有力量的贵族。”被兰德尔放回故土,一直以来充当翻译的奴隶在她身旁道。

“刚才他执剑说什么?那军官如此惊恐?”

“不停手我就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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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只渐行渐远,最终远离陆地,碧莲心中难受,突然唱起一首丹麦歌谣,齐格飞惊讶看着她

,这是一首古老民谣,可以是同袍之间的战歌,亦可以是爱人之间的情歌……。

小船途中遇见一支法兰人海盗的快船接头,又过两日,他们被送到丹麦人掌握的一座岛,九日后,历经风波,两女成功回到瑞典城。

几个月不见,齐柏林被两位孙女样貌惊呆,怒火攻心,竟吐了口血,陷入病状。

才刚除去叛军,政权极不稳固,还有不少人瞄准至高王座,其中也有亲齐柏林之人,见过病榻上的真王后,有人提议三个月后的海主会议,想代行齐柏林政务,这样的提议,是对真王的不敬和挑战。

齐格飞对碧莲道,“祖父的忠心部众不少,他们让我对抗,但我想放弃宝座,我们依然是大贵族,这辈子可以自由自在,在丹麦生活。”

这提议碧莲同意,但一周后,她发现减重不到十日的齐格飞,凹陷脸颊又开始浮肿。碧莲在她正巧用餐时,进入她的房间,这一次,齐格飞没哭,对着碧莲,拿起刀具,大片大片割下熊肉,鲨鱼肉等食物。

碧莲不解,齐格飞解释,“我父亲死的时后,祖父杀了五个奴隶献祭,牛羊猪狗等祭品,让祭坛的火烧了三日不灭,你父亲死时,祖父黑着脸,下葬前后三个月,因一点小事,就被祖父处罚的人,超过四十位。当我跟祖父说完,请他让位,祖父流了一滴泪,一滴泪啊!”

齐格飞放下刀具,愤恨不平,“他是如此骄傲,我从未见过他示弱,王座已与其生命融合,放弃权力,他活着亦如死去。”

“你不后悔?”碧莲道。

“这次,我自己选的,不后悔。”齐格飞道,“你走吧,我都安排好了,即便我输,其他保持中立的海主也会照顾你。”

碧莲听完,静静离去,齐格飞继续进食,此后五十年,齐格飞再没饿过一日,她并让人打造一根奇重无比的铁棍,外表镀上银漆,每杀一人,她就拿小刀,在银棍上划下一小痕记。

小岛上的耻辱战斗,她铭记一生,力气在手后,她杀起人来,又快又狠,超过五十名罪犯让她练手后,对杀人这种事已经不再惧怕。

生与死,不过一句惨叫罢了。穿上新打造的战甲后,她体格气势已不逊祖父年轻时,她发誓,海主会议上,她要用尊严捍卫五芒星!

十三四岁的花样少女,自此被迫站上舞台,与杀人如麻的海贼们一较高下。

而碧莲没如她所愿,假意离开瑞典城,暗中在一块地方练习白眼,人的一生有许多选择,一旦落子便回不了头,至死方休。她知道用这对邪眼杀人,会有何下场,但她也不后悔!

海主会议上,即将落败的齐格飞,最终反败为胜,因有着一位强大帮手出场,她不用任何酝酿,用白眼连续杀败八位海主,帮助齐格飞镇压在场大半数海主,成功巩固五芒星的统治地位。

之后的三场战斗,碧莲随心所欲,如臂使指的操练瞳术,但付出的代价也极昂贵,使完瞳术后产生无尽的负面杀念,她甩脱不掉,头疼欲裂,幻觉越来越重,那些被白眼夺走性命的人,不断在她耳边低语,

什么止痛药都试过,最后丹麦的医师没办法,让碧莲开始饮酒!只要不清醒,那便能减低痛苦。

没事干时,碧莲以水作酒,越喝越重,越喝越烈,时常一醉几日,渐渐地分不成现实虚幻,丹麦的雪,在她眼中变成了血,又腥又臭,她怀念在山堡的时光,那里的雪,干净,不染一尘。

而这些丹麦手下,粗俗,野蛮,无礼,兰德尔高贵的姿态,声音,举止,她思念不已,甚至在新郎没到场的状态下,她由本地祭司见证,成了兰德尔的未婚妻,改高卢名为凯瑟琳(音近兰德尔,亦有母狮含义)。

又在学者传授下,学起法兰语,穿起高卢式服装,外出时,只将被火烧的丑陋面展出,面具盖住仍然美好的那部份,因这只有她的丈夫跟亲人才能欣赏。

疯子,魔女,白眼怪等外号越传越广,齐格飞没法阻止谣言,最后索性不管,但嘲笑之人最好别让她遇见,不然便是以死赎罪。她放任妹妹干任何想干之事,她也会在脖子带上金狮项链,让其见之开心。

齐柏林这次病愈后,体力大减,重担开始由齐格飞挑起,她统领“金胡子”,远征“波西米亚”,疯狂扩张势力。

伊凡历五一五年(新历四一五年),新一届的海主会议上,齐格飞运使三百斤银棒,击倒运使四百斤“战锤”的“金克拉”和挥动“三叉戟”的“海虎伍兹”,确立七武海上下序位,登上丹麦武力顶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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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棍齐格飞-那年她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