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荷在门外听得心底发凉。

妈，我才是你的女儿啊？

她深夜辗转难眠，明明想要的一切都得到了，她却越来越觉得害怕。

难言的恐惧将她包围住。

卓司洺说，等小叔康复了，就会开始着手办婚礼事宜。

卓远声一天天好起来，顾荷也去看望过他几次。

她对卓远声又害怕又厌恶，害怕这个男人的深不可测，和那双能看穿一切的眼睛，厌恶他横插在她和卓司洺之间，耽误了他们这么多年。

卓远声神色淡淡的，实在看不出什么情绪，顾荷只能陪上笑脸，如坐针毡，明明喜事将临，她的气色却一天比一天更差。

顾荷走后，乔西过来，卓远声抱怨：“怎么那么晚？”

“不是去参加博远杯三轮了吗？”

乔西眨眨眼睛，“我又要来抢你的钱了，开心吗？”

奖金几百万呢。

“欢迎欢迎”，卓远声张开双臂，“我把奖金加到一千万，并额外在博远总部大楼奖励一间二人办公室，开心吗？”

“你这个男人坏得很”，乔西撇嘴，“什么二人办公室，怕不是你的董事长办公室，和你二人吧！”

“那你要不要？”

“不要”，乔西鼓起腮帮子，“董事长办公室，我自己有。”

“一千万也不要了？”

乔西昂起下巴：“不稀罕。”

“你的黑卡，博远来还，所以博远的钱，就是你的钱，一千万的奖励也是你出的钱。”

乔西挑眉：“你既然这么说了，那我就勉为其难的，再努力一点，拿个冠军吧……”

傲娇的小模样，实在是让人想捏。

卓远声正要出手，乔西却一脸严肃的问他：“讲道理，为什么还不出院？”

卓远仙都早早的出院复工了。

“我觉得医院挺好的”，卓远声又开始面不改色，胡说八道，“安静，人少，适合静养……”

出院了，乔西还能这么方便的每天来看她？

怕不是两人直接就失联了。

“撒谎！”

乔西横眉竖眼的瞅着卓远声：“你这个骗子，你就是骗我来看你。”

卓远声立刻改口：“既然被你发现了，那我好像也只能承认了。”

“嘁！”

乔西十分唾弃，然后靠近卓远声的耳朵：“你可以偷偷来找我，许渺渺和顾承就快走了，没人会知道。”

卓远声：“我明天就出院。”

乔西：“呵！男人！”

…

许渺渺的手术当然也完美的完成了。

甚至没有去医院。

许渺渺被麻醉，睁着眼睛麻木的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切割自己的胳膊，随即骨头磨得咯吱咯吱响。

她看着头顶的无影灯，甚至还能和乔西聊天：“我感觉好渗人啊。”

乔西戴着口罩，穿着无菌服，动作很快，“不就跟你剁排骨差不多吗？我看你剁得时候还挺开心的。”

许渺渺：“……”

更渗人了。

乔西又拿着一团血红的棉球在许渺渺面前晃了晃：“看，都是你的血，是不是觉得很神奇？”

许渺渺：“……”

乔西又问：“你想看看你的骨头吗？”

许渺渺：“……”

已经晕了，勿cu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