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茶终于吃上了一顿能看的饭。
所以说,有些人就是贱。
那些让明瑟吃不饱的宫女太监,又一次想要故技重施,但是他们可不知道现在的明瑟,却不是之前那个胆小如鼠的明瑟。
绯茶生生的踩着几人的腿弯压着他们跪下,然后笑嘻嘻的看他们一口一口吃完了那喂猪猪都不一定吃的饭菜。
眸中带着笑意,却让几人不寒而栗。
“我要,吃饭。”
虽然吃上饭了,但是时间隔了很久,绯茶感觉这身体因为营养不良而让她有些头昏眼花。
桌上的饭菜刚吃了一半,就有人来敲门。
隔壁的。
小萝卜头一样的难民,悄悄对她说,他刚刚看到二十一皇子,又在来的路上。
送走小萝卜头,绯茶摸了摸下巴,到底是什么让司野期这么留恋她的破屋子呢?
是爱吗?
是责任吗?
是那潮湿又冰凉的地面吗?
都不是。
是她这双温暖的手。
绯茶姑且认为司野期是贪恋她的手,和她的——药。
“皇宫也有虐待事件?”绯茶拍了司野期手腕儿一下,“别握拳,碎屑进肉里了。”
司野期进门伸手的时候,绯茶还以为这是要钱的。
没想到一低头,看到了一只宛如被塞进搅拌机的猪蹄子。
粉红色的掌心还在冒着血。
血流出的速度不快,但是奈何司野期一整个手都布满了瓷器碎屑。
绯茶挑花了眼。
“娘啊!眼睛疼!”
绯茶望天,揉眼睛。
司野期抿了抿唇瓣:“谢谢。”
“你说啥?”绯茶挖耳朵,“我没听到。”
司野期睫羽撩起来:“……你耳朵怎么这么不好使?!”
绯茶嗤笑。
小鬼。
废了我这么多的药水,多说一句谢谢不行?
下一秒,司野期疼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你故意的!”
“啥?”绯茶继续挖耳朵。
听不到。
司野期唇角勾起冷笑:“不要以为这样,本皇子就会喜欢你。”
绯茶:“……”
我怀疑这个皇子拿错了剧本。
这不是霸总的剧本吗?
跪下,叫爸爸!
“那要怎么样,你就会喜欢我呢?”
司野期又狠狠的瞪了绯茶一眼。
他好心好意的想提醒他最好断了念想,他却不领情!
好!
很好!
不领情是吧!
“怎样都不会喜欢。”司野期冷笑,“你也配?!”
绯茶面无表情。
钥匙四块钱一把,你配吗?
老子配啊!
手下用力,疼的司野期又是一哆嗦。
“二十一皇子,你可真是娇气。”绯茶轻轻吹了吹他手上多余的药水,把早就准备好的纱布拿出来,一圈圈给他裹好,“不能沾水,有脑子的应该都会记得,行了,都处理好了。”
她的饭菜,也凉透了。
“就不能不包吗?”
司野期咬牙切齿盯着纱布,像是盯着上辈子的仇人似的。
“唔……按道理来说,不是不可以。”绯茶忽然笑起来,“但是如果不讲道理的,话,那就是怎样都可以。”
说着,绯茶一把剪刀操在手上,咔嚓一声,纱布就断了一半。
司野期吓得咯噔一声,差点没魂飞魄散。
手掌和纱布之间只有那么一点的空隙,这人偏生就拿着剪刀塞进去了一半。
冰凉的剪刀贴在手心肉上,让司野期以为咔嚓一声是自己的手指头被剪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