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是不是太过激了？”

有人问。

“过激？你是说我把他往死的路上引这件事。”

女人回答，“不这样做不行才对吧。第一个世界他沉迷进去了。选择了呆到最后。”

“沉迷？精神稳定，状态稳定，对之后的世界也有帮助才对吧？为什么你要封闭他的记忆？不串联起来，那先前的世界不就变得没有意义了吗？”

“我们以上帝视角看到的世界就是完美了的吗？诚然对他来说完美，但是我们的目的是？”

“我知道。但是方法从一开始商讨就说过了，他自己找到的平稳的结局，由平稳的状态走出来也是可行的。不一定非要破坏，往绝望上引导。”

“成功率都是参半。”

“···”

一开始问话那人沉默了半分钟，突然‘噗嗤’的笑了。”

“我说，你该不会吃醋了吧？”

“我只是觉得，比起平稳的方式，破坏，更适合他。”

“不对吧？我可是记得即便是现在还口口声声说着要破坏的你，不是也在第二个世界给他留了一条出路吗？原先可没有说过还能交换回去的事情。”

他缀了口茶，慢悠悠的说，“我看啊，是有心口不一的人在心疼了。”

“有空提这些，不如想想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情。”

女人哼了一声，说，“你忘了加一样东西了吧？”

“啊，你是说影法师的戏份？”

他回答，“我们还在想办法更严谨的传送过去。不会出什么纰漏的，放心吧。”

“你笑什么？”

“我笑了吗？”

“笑了。现在也。”

“好吧。”

他好笑的说：“想想看，提出这个计划的是你，到头来吃醋的还是你。那些世界的人说到底都是你，自己吃自己醋可还行。”

“不是那样。”

女人摇摇头。

“每个世界的人都有自己的思想，和我不一样的思想。你就那么肯定都是我吗？”

“但那只是我们——”

“不是那个。我是想说，说句儿戏点话。”

女人不像开玩笑，认真的说，“我们现在之所以在这里，你怎么知道不会是十分钟前刚好有个神或者恶魔创造了这一切？无论是记忆，人的语言和行为，还是现在的经历。”

“那样的存在我们不能反抗，思考这个也无济于事。”

他耸了耸肩，“不过你是想说，说不定我们也是他创造的？”

“···”

女人没说话。

“这也太恐怖了。创造者被自己创造出来的角色影响。我建议你回家好好休息。”

“人说，最贴切的真实就是能触摸到的体感。但即便能触摸到，实质上还隔着十万八千里。”

“什么？”

“下个世界，让她活过来吧。说不定，靠这一个特殊的世界能起上至关重要的决定。”

“···好吧，知道了。但是。”

他皱起眉，犹豫了下说，“这样下去···到最后回归的他，还能算作是他吗？”

“那只是一场长长的旅行。”

女人莞尔一笑，“再说，角色扮演我也挺擅长的。”

“那么。”

“接下来麻烦你们，尽快让影法师先生出场吧。”

“···”

“知道了。接下来要更严谨才行啊。真伤脑筋。”

他叹了口气，又继续手头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