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妍把与武爱花见面的事情与肖芳讲了，肖芳对声讯小姐这个职业也很陌生，就问妹妹：“你自己觉得怎么样呢？”

肖妍说我也不太明白，不过她说是在公司里面，不于外界的人接触，只通过电话交流，我想相对而言是比较安全的，一个月有500的底薪，剩下的全靠业务提成，公司包吃住，说是便于管理，这样的公司，应该没什么问题。．

肖芳想了想说：“肖妍，百闻不如一见，她不是留下地址了吗，我与你去看看不就全明白了吗。”

肖妍一想对呀，真的是百闻不如一见，还是姐姐说的有道理。

两人依照武爱花给的地址一路找过去，在一栋五层楼看到上面写的柳条路23号，肖妍说就是这里了。肖芳看了又看，说：“我总觉得不太对，这那是公司呀，分明是住宅吗？”

肖妍也奇怪，武爱花说的是公司，怎么就变成了住宅，两人正犹豫着，就走过来一个人，看见她们就喊：“你好，肖小姐吧。”

肖妍回头一看，不就是哪个武爱花吗。

武爱花见到肖妍十分高兴，拉着她的手说：“我以为你不来了呢，又去劳务市场找你去了。”

肖妍有些感动，素昧平生，人家就注意了自己，说明了她心眼不坏，就说：“武大姐，这是我姐姐，我们是来公司看看的。”

武爱花打量了肖芳一眼说：“你们姐妹两真是一对美人，我见过许多漂亮的女孩子，论气质与长相，你们真的是百里挑一呀。”

肖芳并没有因为她夸奖而高兴，看了她一眼说：“你的公司在那儿呀？”

武爱花说：“在楼上，三楼。”

“这不是民宅吗？这么成了公司了呢？”

武爱花笑这说：“这你就不懂了，声讯小姐目前还不是可以公开的职业，你想想，男人们一与你交流，下一步就是想与你见面，目的不纯的多了，大张旗鼓的把公司开在明面，人家一找就找到了，增添出许多的麻烦呀。”

肖芳点了点头。

武爱花又说：“保护员工的安全是我们的责任，只有保护了员工的人身安全，公司的业务才能顺利发展，所以我们的地方是隐蔽了点，但都是合法经营，工商税务都有注册，也有营业执照，不是那些骗人的公司呀。”

肖妍说：“武大姐，我们可以上去看一看吗？”

“当然，没问题，请跟我来。”武爱花就领着她们上了楼。

来到一处铁门前，武爱花掏出钥匙打开门，引她们进去，一进门，肖妍就听见里面女孩子的说话声，好几个声音混杂在一起，有的很嗲，有的很娇，有的慢声细语的，她们大多年龄不大，与自己差不多，最令她惊奇的是，这些女孩子有的守在话机旁，有的干脆躺在床上，手拿话筒说着，嘴里还嚼着东西。

于是她就听见了下面的对话。

“你又来了不是，你老婆不骂你才怪呢。”

“哦，我没时间呀，我们在电话里聊不是很好吗，为什么非得见面呢，一见面，你那美好的影响就全完了，别把我想成仙女，我是恐龙呀。”

“喂，咋不说了呢？我在听呀，你寂寞，我也寂寞呀，我们就当对方是可以交心的好朋友，总行吧，哎，别撩电话呀。”

“叭”的一声，电话撩下了，一个声音在嘀咕：“妈的老狐狸，想占便宜，又不想花钱，世上有这么好的事情吗。”

肖妍一看，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子，干脆就穿着睡衣，懒懒散散的，好象连脸都没洗。

看见武爱花她就嚷：“老板娘，我不干了，这么难，这个月真的要喝西北风了。”

武爱花也不示弱，说：“赵红，我与你说过多少次了，就你这声音，说话象打架，你就不会温柔点吗？”

“我得温柔的起来才行呀。”

一个姑娘走到肖妍身边，打量了她好几眼，问：“新来的，你长的好漂亮呀。”

肖妍的脸红了起来。

武爱花说：“不好意思，这些女孩子就是素质差，自己个人的卫生都弄不好，现在高素质的女孩一听是声讯小姐，总往色情上面联想，其实到那儿都有色狼，关键是看你自己怎么把握了，你说呢？”

肖妍没回答，肖芳在屋里转了一圈，走回来对肖妍说：“妹妹，这活好象不太适合你呀，这么乱七八糟的地方，卫生条件又差，你是最爱干净的人了。”

肖妍还没回答，武爱花到急了：“卫生条件没问题，我会收拾的，肖小姐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尽管提，我来改正，行吗？”

肖妍低头想了想说：“大姐，地方我们也看了，这样，我与姐姐回去商量一下，如果行的话，我会来办理手续的，你们交压金吗？”

武爱花吧她拉到一边悄悄说：“姑娘，她们是交了压金，但你不用，我看你是个人才，干好了我想把这里交给你来管理，工资吗好说。”

“那就先谢谢你了。”说着她们告别离开。

武爱花一直送到楼下，再三说：“肖小姐，请您多考虑一下呀。”

肖妍与肖芳吵了一架。

原因自然是这份声讯小姐的工作，肖芳认为那里的人杂，条件并不好，肖芳奇怪：“肖妍，你的自然条件那么好，又做过总经理秘书，去那儿都比当声讯小姐强呀？”

肖妍看着姐姐，肖妍说姐姐你还是没了解我，东菱公司的那一段往事让我深刻认识到，女人想依靠什么人的赞赏或重视，一是她要有显赫的家庭地位，二是她要有特殊的本事，三是漂亮的容貌，我肖妍前两样都没有，只有漂亮的容貌，被有钱人当做花瓶可以，成为一个二奶或娼妓，这都是我不愿意去做的。

肖妍含着泪靠在肖芳的身上，说：“姐姐，你妹妹的性格你知道，妹妹如果想走这条路的话，早就成了富太太，身价也有百万了。妹妹现在还是纯洁的身体，干净的灵魂，妹妹不想用自己的尊严与人格去换取自己需要的东西，那些东西妹妹用起来心里不舒服，恶心。”

看见肖芳脸色有点不自然，肖妍连忙解释说：“你说过，要我去做一个浴火凤凰，妹妹就是要自己去闯出一个天下来，那就得从头开始，声讯小姐听起来是不太好，但也是靠劳动吃饭，而且，我讨厌男人色迷迷的目光，在东菱，有多少男人向我献殷勤，暗示我如果答应他们就怎么怎么样，有钱的男人更是如此呀。”

肖妍说：“声讯小姐不用我每天去面对他们，只要出卖自己的声音就行，姐姐，你妹妹的声音从小就好听，你不是形容过什么天籁之音吗，用我的声音我就不信我挣不到钱呀。”

肖芳被说服了，她摸着肖妍的头说：“我的傻妹子呀，声讯小姐也许不想你所说那么简单，男人需要的只是解解闷吗？这里也要有技巧，水平，怎么样把他们吸引住让他们乖乖掏钱，也要打情骂俏，嗲声嗲气，适当的用挑逗的语言让他们欲罢不能，这样一来你的业绩才能够上去呀。”

“姐，我会学的，只要不与对方见面，在电话里应该好一点吧。”

肖芳说：“那个叫武爱花的老板娘我看还可以，对你也很重视，但人心叵测，你去了要注意保护自己，还有，与姐妹们处理好关系，武爱花不是说想让你把屋子管起来吗，我看这也是锻炼你的机会呀。”

“是的，我明白了。”

肖芳突然眼红了，肖芳紧紧楼住她，深情地望着她，肖芳梗咽着说：“妹子，你姐是个废物，不能为你带来舒适的生活，母亲临去前有过一段清醒的时候，要我好好照顾你，可我……”

肖芳说不下去了。

肖妍说：“我有一个好姐姐，是我最大的荣幸呀。”

“不，你姐姐是妓娼，身子是永远也洗不干净了呀。”

“姐，你别那么说，姐在我心中永远是纯洁的。”

姐妹两紧紧抱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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