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穿都穿了，还不收，什么意思啊？

吊牌上的价格，一个四，三个零，当然欧阳飘雪说的是小数点前面有三个零，这样的价格，衣服就是再好看，她也买不起。不理潘丰玉，不理自己心中的恋恋不舍，她返回试衣间，将衣服脱了下来。

重新看到欧阳飘雪从白天鹅变成丑小鸭，潘丰玉明白了，欧阳飘雪绝不会要他送的衣服，但他还是带着惯性，忍不住问。“怎么了？为什么脱下来？”

“因为买不起。”潘丰玉没有牵着她的手，她现在神志清明。

“你刚才试得那么好看，真不要吗？”还想说服她。

脸红，她刚才是被他迷了心智！“嗯。”

“不是真要我帮你换吧？”

“可以不开玩笑吗？”

“但是你穿成这样，怎么去啊？”

“我还是不去好了。”

“你怎么可以变卦，我都跟朋友说好了，要带女朋友去给他们看的，你不去，我怎么交差？”这是没影的事情，今天请他去赴宴的，是个女孩儿，是个暗恋他的女孩儿，他带欧阳飘雪去，就为断了那个女孩的想头。

“那我就这么去！”

“你要我怎么说？我刚都说了，你这么去，他们会认为你不尊重他们。”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怎么办？”跟公子哥们谈恋爱太累人！

“这样吧，这衣服借你穿一天，今天宴会结束，你就还给我。”

“这衣服我穿了，还能卖出去吗？”

“这衣服本来就是样品。”潘丰玉急中生智，他冲站在不远处的服务小姐眨了眨眼。

服务小姐很伶俐，她马上过来帮腔。“少东家说得没错，这衣服就是样品，卖不出去也不要紧的，再说，样品本来就是给人试穿的衣服，你穿她穿，你多穿一会儿没关系。”

“这样也可以吗？可是，”欧阳飘雪心动地摸了摸衣服上的吊牌。“吊牌怎么办？”

“吊牌你放心！”小姐热情地说。“我现在就把这个吊牌先拆下来，等你送回来的时候，再安上去。”小姐说着就把衣服拿走了，过了一会儿，她送回来。“你看，吊牌没了。”

欧阳飘雪再度穿上这件新衣服，立马又从丑小鸭变成了白天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