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小丑：我先从那个小女孩开始！
一家秘密医院内。
托尼·斯塔克的尸体躺在病床上，盖着白色的裹尸布，胸前凹陷下去一块。
他的心脏，也就是火种源，被小丑取走了。
两个人坐在病房内。
一个是洛林，而另一个却是所有人都意料不到的存在。
马克九号。
即便是在所有时间都被选举占据时，托尼还是将钢铁战衣升级到了马克九号。
只可惜快速着装功能仍不完善，以至于面临突发情况不能快速反应。
这也正是托尼的死因。
此时，马克九号双手支在下巴上，无比担忧。
“小丑行事风格没有任何底线，他获得火种源是全人类的灾难。”
他说话的语气，与托尼一般无二。
或者说，他就是托尼。
获得火种源之后，托尼在人工智能方面取得了很大的进展，他甚至备份了一份自己的意识，将其也转换成了人工智能。
如今这份意识，正控制着这件战衣。
洛林从窗户望去，似乎能看见正在缓缓耸立的哥谭。
哥谭离纽约并不远。
“小丑的图谋绝不是一座城市那么简单。”
洛林轻声道，“哥谭只是起点，而非终点，混乱是最容易蔓延的东西。”
只要哥谭一直存在，纽约终会成为第二个哥谭。
“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人工智能托尼沉重说道，“现在史蒂夫失踪了，我也死了，接下来我们这边的战力会越来越少，一个个都会被逐个击破。”
史蒂夫确实已经失踪了，就在托尼死去的那一天。
佩姬回来发现史蒂夫不在家，立刻就意识到出了大事，但即便以最快速度通知了洛林，但也还是晚了一步。
根据托尼事后回忆，那个小丑的身形与史蒂夫没有半点相似之处。
绝不是史蒂夫本人。
所以说，直到现在，史蒂夫依旧是下落不明。
面对托尼的疑问，洛林也给不出回答。
他摇头说道：“我不知道，但至少先将你复活再说。”
“你还能将我复活？！”
由于人工智能托尼情绪太过激动，马克九号都差点发生了短路。
他看了一眼躺在床上，尸体已经完全僵硬的自己，怎么看都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这都还能复活？
那洛林的能力和上帝有什么区别？
洛林忍不住看了一眼马克九号，心想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难道伱以为一直复活是什么好事吗？
洛林很早就说过，拥有复活的能力，只会让自己的命越来越不值钱。
这一次的复活，是为了下一次的死亡。
他甚至能想象到，自己与托尼尸体的下一次见面并不会太远。
“难道你没有发现，小丑在惧怕你吗？”
洛林回想着小丑对托尼说过的那些话，“如果只是想要火种源，他可以在你睡梦中无声无息就将其取走。
“但他却选择和你交流，最后否定你那些努力的价值，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说明你做对了啊，斯塔克先生！”
这番话完全说服了人工智能托尼。
他喃喃自语：“我知道我是对的，但没想到能对成这样，连小丑都害怕我之后的影响力？”
洛林没有回答。
一个人工智障而已，思考能力还没有完善到人类那一步。
要等到奥创出现，才算是走到了极致。
洛林现在看着这个人工智能，怎么看怎么觉得，自己是在看奥创的雏形。
托尼这家伙随便研究点什么，都有当大boss的潜力。
“敌人越是反对，越说明你做对了。”
洛林随口说出了沙巴克的台词，“所以，我们现在还需要斯塔克先生，他还不能死去。”
马克九号点头：“那你要怎么做？说句实话，即便我检索了如今所有可以查询的资料库，也找不到任何可行的复活方法。”
洛林心想，看来你查阅不到塔希提计划。
其实漫威世界死而复生的手段很多，基本上每个英雄都有几次不大不小的复活经历。
“我自然是有办法的，但不能在这里使用。”
洛林看着托尼的尸体，“把斯塔克先生带到至圣所去吧，在那里至少会安全一点。
“因为他要来了。”
……
至圣所内，托尼的尸体已经被转移到了这里。
就在洛林刚刚准备开始时，至圣所外忽然传来了敲门声。
声音不大，却准确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来了。
洛林站起身，走去房间，制止了准备去开门的皮特罗。
“不用去开门，让他自己进来吧。”
洛林站在二楼，扶着栏杆，静静等待着。
大门开了。
一个身穿皱巴巴紫色西装，头发染成绿色，脸上画着小丑妆容的人走了进来。
小丑。
他有恃无恐，亲自来到了至圣所。
看到来者的真面目，皮特罗才算知道了为什么洛林不让自己去开门。
完全是为了救自己的小命！
他一溜烟跑回来自己的房间，速度之快，甚至在原地留下了残影。
绝不给洛林先生添任何麻烦！
至圣所内的其他人，也收到了洛林提前通知，此时安安静静待在自己房间里。
就在小丑进来的那一刻，至圣所的大门猛然关上。
洛林随手一挥，一股魔法之风拂过，将小丑周身看不见的物质全部驱散。
“请不要在这里散发一些奇怪的东西，毕竟我也只是替别人在看家。”
小丑这家伙，简直就是一个行走的病毒源，到处散布着能让人陷入疯癫的病毒。
“很高兴见到你，洛林先生。”
小丑在大厅中行礼，洛林在二楼居高临下看着他。
咚咚咚——
马克九号踩着沉重的步伐，站在了洛林身边。
托尼的声音传了出来：“小丑先生，我的一生见过那么多人，只有你真的夺走了我的心。”
“斯塔克，原来你还没死透。”
小丑踩上了前往二楼的楼梯，“你这身战衣不错，如果当时能穿上，也许会给我点小麻烦。”
他一步一步，闲庭信步，就像是掌控了一切局势，来到了洛林面前。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跟我来吧。”
洛林淡淡说道，将小丑带往了会客室。
他一屁股坐下，没有丝毫和小丑打哑谜的想法。
“开门见山说出你的来意吧，你想要做什么？”
“当然是见见你，永恒议会的传人。”
小丑环视着屋内的陈设，“我本以为，解决掉罗杰斯和斯塔克，就能彻底省心，但随着我得到的情报越多，我才越意识到不是这样。
“罗杰斯的魔药是你给的，斯塔克的心脏也是你给的，你才是隐藏在他们身后那个关键先生！
“现在，你似乎又有了什么有趣的想法，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做这些让我头疼的事情！”
小丑的敌意，已经很明显了。
马克九号视光灯闪烁了几下，托尼冷笑说道：“你的胆子真是出人意料的大，你觉得凭你一个人，能是我们两个人的对手？我们现在就能将你撕碎！”
“那就请动手吧。”
小丑没有任何反应，他反而张开双臂，轻轻说道，“动手吧，划破我的喉咙，掏出我的心脏，毁灭我的灵魂，就像我对你们做的那样！”
托尼正想回一句你以为我不敢吗。
洛林却忽然拉住了马克九号，他的眼神透露出一丝疑惑，问出了一个奇怪的问题。
“你毁灭了谁的灵魂？”
小丑刚才那句话，让洛林有些不理解。
‘就像我对你们做的那样’，说明之前的事情小丑都做过了。
划破喉咙说的是佩姬，掏出心脏说的托尼。
那毁灭灵魂说的是谁？
史蒂夫？
“嘻嘻嘻！”小丑神秘兮兮笑道，“你们可以自己去猜！”
“算了，我懒得猜。”
洛林转而对马克九号说道，“别和他较劲，这个人只是一个小丑。”
他在‘一个’上发了重音。
小丑曾经说过，他谁也不是，也谁都是。
从他彻底来到这个世界开始，世界上就不止一个小丑了。
之前站在托尼面前的那个小丑，不是史蒂夫。
只是一个普通人。
笑降病毒可以将每个人都转化成小丑，变成他的分身。
这也是小丑敢来至圣所的勇气。
杀掉一个小丑的分身毫无意义。
等到洛林向托尼解释完，马克九号颓然垂下来头。
如果是这样，那岂不是永远杀不死小丑，只能仍由他在这个世界胡作非为？
“啪啪啪。”
小丑鼓起了掌，他夸张说道，“不愧是永恒议会的传人，根据两三条线索就猜出了事实。”
“还好吧，毕竟沙巴克已经展示过类似的能力了。”
洛林耸耸肩，说道，“所以你来到至圣所，究竟想要做什么呢？杀了我？恕我直言，你恐怕还办不到。”
“我没想要杀你，但你又实在太过碍眼！”
小丑发出疯狂的大笑，说出了自己的警告，“停止你现在所有的动作，不然我会夺去所有你爱的人的生命！记住，小丑说到做到。”
“夺走所有我爱的人？”
洛林对小丑淡淡说道，“我爱你！”
小丑：？
这突然起来的一手，让小丑的笑声都忍不住停止了。
过了半晌，他发出了更狂妄的笑声。
“有趣，洛林先生，你真的太有趣了！”
小丑看向一个方向，似乎要看穿墙壁一般，“你身边聚拢了很多人，他们视你为希望，但应该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因你而死！
“你如果继续试图复活托尼·斯塔克，我就先从那个小女孩开始！”
他所看的，正是旺达房间的方向。
这句话一出，洛林的表情都变了。
“你是说，你要先从旺达开始？”
洛林一时不知道怎么做出什么表情。
小丑看到洛林终于不再淡定，知道自己已经抓住了他的软肋。
“或者从那个小男孩开始也行！”
皮特罗，旺达的哥哥。
洛林忍不住想，电影里皮特罗的死亡，好像正式激活了旺达的力量。
“还有你所有的朋友，他们每一个都逃不过！”
我的朋友……
洛林忍不住思考，小丑指的到底是谁，拥有无数浩克的班纳，背靠阿斯加德的索尔，还是能连通无数平行世界的彼得？
算了。
洛林叹气，他实在不愿意继续观看小丑这番拙劣的表现。
也省得他再说出些让人绷不住的话，让洛林最后忍不住笑出声来。
“我就直说了吧，小丑先生。”
洛林淡淡说道，“你给予这个分身的任务应该没有那么详细，他只知道自己是来至圣所拖延时间的对吧？”
马克九号猛然抬起头。
拖延时间？
什么意思？
洛林继续说道：“说一些看起来很夸张，但事实上很尴尬，并且惹人发笑的话，并不能算是一场精彩的表演，小丑先生，你的艺术程度应该不止如此吧？”
小丑忽然不笑了，他看着洛林，嘴角扯动。
“我小看你了。”
洛林站起身，一步步逼近小丑。
小丑一动不动，没有做出任何反应行为，他仿佛被洛林这番举动给震慑住了。
又好像是没人教他接下来该怎么做，他一时卡壳了。
洛林伸出手，在小丑脸上一抹。
白色的颜料被轻而易举擦掉，露出半张普通人的脸。
然后洛林在他后脑勺一摸，摸出了一个微型耳机，耳机此时已经没了声音，但之前都保持着通话状态。
而在这个人的胸前，洛林又发现了一个针孔摄像机。
洛林叹气道：“对不起，我刚才说错了，你连小丑的分身都算不上，”
这就是小丑的惯用伎俩。
以假乱真。
或者说，喜欢从心理防线摧垮敌人。
如果洛林没有猜错，小丑应该是对自己做了一番心理分析，觉得自己是守序善良，愿意付出生命守护他人的人，并且对自己的实力有着自信，对自己的身份维持着尊严。
小丑想要摧垮这些。
他知道硬碰硬不一定是洛林的对手，所以先派个普通人来吓唬自己，只要刚才自己有半点失态的举动，不管是恐惧、愤怒、还是妥协，洛林的样子都会被全部拍下。
堂堂永恒议会的传人，被普通人给吓到了。
而那个普通人仅仅只是装扮成了小丑的模样。
你要说这能起到多大的效果？这还真不一定。
但总能在洛林心里埋下一颗小小的种子，而小丑最擅长的，就是让别人内心的种子发芽。
人工智能托尼，现在已经陷入到无比懊恼的状态中了。
小丑在他面前玩科技，还成功骗到了他？
为什么刚才自己没有习惯性扫描一下小丑？
难道是因为……
托尼忍不住想到了一个恐怖的可能。
小丑，已经给他留下心理阴影了？！
“别这样托尼，这只是一次失误而已。”
洛林对马克九号说道，他已经看出来了，小丑已经成功在托尼心中种下了种子。
不过还好这只是个人工智能，不是真正的托尼。
他的思考水平，没有达到托尼的程度。
越是聪明的人，越容易被小丑影响，却是愚蠢的人，越容易被小丑煽动。
只有人工智能托尼这种刚好处于两者之间的存在，最容易摆脱小丑的阴影。
洛林忍不住想道：“托尼，等你下次复活，得好好给你的人工智能升一下级了，就现在这个样子，之后的奥创怕是先天不足。”
不去理会这些，洛林看向那个伪装成小丑的人。
此时他已经是战战兢兢，再也不复之前那般底气。
这只是一个普通人。
洛林扶着他的肩膀，轻声说道：“别害怕，你还有戴罪立功的机会，告诉我，你是怎么认识小丑的？”
那个人颤抖着说道：“我不认识小丑，我本来只是一个普通的演员！是小丑抓到了我的家人，让我过来演一出戏，演完了就放了她们！”
“那你注定要失望了。”
洛林摇头道，“小丑可没那么好心，只要你身上还有乐子，他就不会放过你。”
为小丑办事还想有好下场，你当你是哈莉·奎茵？
“通知弗瑞先生，让他把这个人带走吧。”
洛林懒得和这个演员多作计较，也是一个可怜人，相信神盾局会好好安慰他的。
最近尼克·弗瑞的日子也不好过，他不得不绞尽脑汁向总统解释，小丑是从何而来，又为什么会拥有一支钢铁军队。
他将所有的原因都归咎到了暗影议会头上。
不得不说，他还真说对了。
但总统显然对这样的说辞很不满意，要求尼克·弗瑞说出一些更具体的东西，还要有相应的证据。
就差没让弗瑞亲自跑一趟暗影议会了。
现在洛林帮他送过去一个假的小丑，也算是让他有点东西交差了。
将小丑的这个小风波解决，洛林忍不住笑道：“小丑这个人，你真的不知道他的脑回路就是是什么样的，又想做些什么，与他交锋的过程中，只能见招拆招，显得很是被动。”
马克九号点头赞同，他对此深有感触。
“不说了，我们继续之前事情，复活斯塔克先生。”
“你要怎么做？”
一人一战甲走在走廊上，人工智能托尼对洛林即将展现的手段很感兴趣。
“上一次斯塔克先生濒死，我本想让他进化，但最后留了一手，进化得不够彻底。”
洛林叹气道，“那这一次，干脆一步到位吧。”
在他的手中，再次出现了一个黑色的立方体。
与之前的火种源截然不同。
这个立方体体积更大，而且在不断扭动，仿佛拥有着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