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笑胆包天
拉司忒重新把话题带回邪神精神滤镜上。
“我的这个能力，会扭曲人的思想和意愿，所以有时候会令周围人按照我想要的样子去过他们的人生。
他们原来的人生轨迹痛苦到无法呼吸，我给了他们另一个选择，一个在粪坑银河可以呼吸新鲜的干净空气的选择。
但我不知道这样是对是错。”
拉司忒的能力，说白了，就是让一个人内心出现抉择，左边小天使说不应该干坏事，右边小恶魔说我就要爽的时候。
一只小光欲冒出来把天使和恶魔按在屁股底下坐着翻不了身，告诉那个人“诸事万达，唯缺德行”。
“这样就够了，至少你给了我都给不了的。”
马卡多宽慰着陷入纠结中的邪神。
“很久以前我是非常讨厌帝皇的，当我成为同行人后，才发现看似简单的一切如此之难。
我们是漫天暴风雪里的独行者，身上背负着无法舍弃的行李。
当风雪大到看不清眼前的一切，只能死咬着牙向目标不择手段的前进。
你这个老东西活了几万年，已经能够忍受寂寞，我不行啊，我还做不到。
我无法想象我撤去精神滤镜后，这些小罐头们会不会像原来那样安分，他们之间会不会爆发矛盾。
我总是害怕失去，但总有什么在指缝间如风如雾的流逝着。”
光欲不打算继续用精神滤镜扭曲所有人的思维，也包括祂自己的。
一是因为窃取奸奇权柄的仪式已经完成了一大半，而色孽的欢愉权柄已经窃取完全。
再就是，祂也维持不了太久这个能力，并且不再想欺骗罐头们了。
“已经很好了，你开了二十六年的幼儿园，让他们受了那么久的照顾。”
帝皇做着最后的安慰，并且把老马拉到自己身边坐着，防止马卡多去安慰唔西迪西。
“网抑云时间结束了，伱们看直播不？”
拉司忒突然变脸，深夜不emo真是不符合古泰拉怀旧气氛，他还烤伤了下手呢，颇有手心掐灭烟头的脑残风。
“什么直播？”
帝皇对这个太久没听到的名词有了点兴趣。
马卡多在第二个千年照顾帝皇的时候，也直播过，他做菜不错，是个美食博主，由于样貌过于非人，他还得把美颜打开——这有助于他看上去比本人丑好几倍，纵使如此，他依然被称为颜值主播。
永生者各有各的特征，马卡多就是不朽之容。
“灵族那个喝高了还是什么来着？”
拉司忒有点不好翻译灵族那个乐子神的名字。
“笑高乐？”
“我觉得叫喜来乐好一点。”
“要不，叫西高乐？”
“我觉得发音叫西高奇好一点。”
“干脆叫笑高潮？豆芽糕也行啊。”
“……”帝皇和马卡多齐齐看向黑车之神。
“我的意思是，喜剧达到高潮时很好笑，谁让他名字用中文发音那么拗口。”
光欲还是喜欢用中文跟帝皇、禁军以及马卡多交流，高哥特语祂会，但不是很爱用。
“说起来，你这里有酒吗？”
人类之主帝皇舔了舔嘴唇。
“有长烟斗吗，就是那种老长的……”
马卡多也有点心痒难耐，他喜欢慵懒的拖着长袖，来一口旱烟，就是慵懒得有些涩气。
“好好好！表面上光洁伟岸，私下烟酒都沾！还说你们和莎莉士不是一丘之貉！滚！黎明之庭禁烟酒赌博！”
光欲骂骂咧咧的，这俩居然跟自己要这些东西。
“你不懂，美酒可以排解忧愁。”
帝皇很忧郁，其实他非常喜欢美酒，原时间线上，福格瑞姆还和他讨论过古泰拉酿酒技艺。
而马卡多则是因为太忙碌了，忙了那么久想要放松一下来点尼古丁，哪怕尼古丁对他这永生者没什么效果。
帝国为了防止享乐主义盛行滋生色孽，烟草的种植是明令禁止的，而且食物都不够吃，哪来的地种烟草？
不过帝国百万个世界，倒是有类似烟草的天然植物存在。
罐头们一发现这些植物，便会叫辅助军远离后用喷火武器直接焚烧干净。
他们的动力甲可以完全屏蔽这些烟雾，不会吸入肺里。
“只有这个！”
拉司忒将一大瓶可乐丢到帝皇怀里。
接着把一大杯水果甜品丢到马卡多面前。
度假终究得有度假的样子。
就是火炉土豆，可乐甜品的画风不太对就是了，不过他俩又不会肠胃不适窜稀，随便吃。
拉司忒伸手，在墙上隔空虚点，一场不知在多少光年外发生的表演就这样投放到墙上。
光欲突然多嘴了一句，祂指着帝皇问马卡多。
“这个老东西以前变成女的去追求人家贵族千金的时候，你在干嘛？”
颓废中年人顿时后背发凉，他那是年轻不懂事好吧，你缺德邪神提这个干嘛？
马卡多回想了一下。
“见色忘友时间也不长，她只占了区区五年而已。”
没错，也就一千八百三十六天十四小时四十分钟十二秒罢了。
接着马相就继续吃着甜品看着墙上的画面。
除了帝皇表情不太好，好像没什么问题。
光欲也看起了艾达灵族的直播。
这是一个空旷的灵族室内广场。
炫目的灯光，几万人的广场观众席座无虚席，每个豆芽都在翘首以盼。
他们这个灵族世界，依靠魂石躲避色孽莎莉士的灵魂俘获，在这里已经深居许久了。
他们与外界几乎不联系，目前因为距离帝国远征路线较远，还没和帝国的罐头们对上。
他们不是黑豆芽，就是普普通通艾达灵族。
但他们第四次得到了灵族神明的眷顾。
笑神是如今唯一一个还能常常出面庇佑豆芽们尽量少受混沌侵蚀的艾达灵族之神。
祂最忠实的信徒，是花豆芽，一群把自己涂成小丑角色的艾达灵族，一群银河中最顶尖的刺客。
这些花豆芽最擅长的，就是在争斗中制造具有张力的戏剧。
但更多的时候，是在各个灵族世界巡演，用过去灵族陨落的戏剧警惕现在的豆芽们不要堕落成紫色豆花。
也偶尔会表演一些银河中正在发生的大事件，告诉一些封闭世界的豆芽们外面发生了什么。
上次来这个世界，花豆芽们表演了帝皇老登吃独食，人类帝国开始一边原体去哪儿一边远征。
这一次，他们压力有点大。
灵族的死对头是色孽莎莉士，而现在，有新神降生，分割色孽权柄，成为现实宇宙中的正面神祇艺术之神。
他们想要表演的，就是艺术之神的诞生。
他们想要通过歌颂伟大的主神艺术之神，来让艾达灵族寻得一丝生机。
或许，通过那位画家，豆芽们可以找到不需要魂石也能逃避莎莉士餐桌的办法。
只是，这出戏剧太糟糕了。
因为涉及到龙群之主、莎莉士、假扮色孽的恐怖存在以及新诞生的艺术之神。
无论哪一个，都能把笑神豆芽糕打出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