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留
作者:飞舟一叶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4232

() “外公。”曾子欣进屋。

“欣儿回来了。”正在看报纸的黄鹤天听到外孙女的声音,抬起眼帘。

“跟屁虫,换鞋!”曾子欣没好气地对尾随其后的女孩说。

“?”黄鹤天这才发现,曾子欣背后还跟着一个小人儿,脏得跟个泥猴似的。

“你是谁?”黄鹤天好奇地问。

“我是姐姐的妹妹。”小女孩声音很清脆,透着明显的骄傲。

“哦,姐姐?欣儿啥时候多了个妹妹?”黄鹤天先是惊讶,接着,笑呵呵地逗着小女孩,“那你是不是也该叫我外公?”

“我才不叫你外公呢!我只认她作姐姐,又没认你做外公。”

“呵呵,你问问姐姐可以这样的吗?”黄鹤天一听,更要逗逗这小屁孩了。

“我根本没要你做妹妹,是你死皮赖脸叫我姐姐的。我可有话在先,我们家是有规矩的,没有礼貌的人一律扫地出门。你听明白我的话了吗?”曾子欣正巴不得找个借口把她赶走呢,她居然还敢拽!

“外公好!”刚才还鼻子翘上天的小女孩见曾子欣这副模样,软了下来,很知趣地说,“姐姐,我叫了还不行吗?”

“哎——,这才是有礼貌的好孩子。有礼貌的孩子大家才会喜欢啊。”外公笑得很慈祥,语气也很温和,一点儿不生气。

“我帮她买了些换洗的衣服,芹姐,你带她先去洗个澡。”曾子欣把一个纸袋递给芹姐,然后转身对小女孩说,“你应该叫她芹姐。”

“芹姐好!”小女孩鬼灵精怪,知道在姐姐的地盘必须要听姐姐的话。

“你好,跟我来吧,洗干净了好吃饭。”芹姐热情地拉着小女孩的手,带她去洗澡间 。

曾子欣把手里的大包小包放好,坐在沙发上,慢慢地告诉外公今天发生的事情。

外公很同情这个没有父母无家可归的小孩,建议先让小女孩住下,明天以后再帮她找她的家人。

“哈哈,洗干净就是不一样,象换了个人似的,漂亮多了!女孩子就该这么清清爽爽才好。”外公疼爱地抚摸着小女孩的头。

“呵呵!”小女孩终于笑了,笑得很甜,洗去了身上的脏污,也卸掉了满脸的倔强和傲慢。

“来,坐这里,我们要开饭了!”外公象对自己的亲孙女一样对待小女孩,小女孩对他的警惕性和排斥感很快被他的亲和力打消。曾子欣佩服地看着外公,他总是那么有本事收服孩子的心。

“小丫头,尝尝这个菜。”外公帮小女孩夹菜。

“嗯,我不吃那个!”小女孩看着外公夹过来的鸡肝,皱起眉头,嘴巴撅起来,一副不屑的样子。

这孩子挑食,脾气又大牌,不像是一般家庭的孩子。

“小孩子样样都吃才长得棒!”

“我在家从来都不吃它。”

“哈哈哈,我们忘了问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按照我们家的规矩,新来的人应该先做自我介绍。”外公顺着曾子欣前面说的“我们家的规矩”,逗着小女孩。

“我叫李——响!木子李,响亮的响。”小女孩子想了想,又看了看曾子欣那张别有意味的脸,乖乖地说。

“哦,李——响,很响亮的名字,谐音好象是理想,我知道了,你父母给你起这个名字,一定是希望你将来成为一个有理想有抱负的人吧!”外公很欣赏地说。

“是这样吗?”李响呼闪着大眼睛,很喜欢这种解释。只一会儿,她又有点沮丧地说,“可我同学都说,响是吵耳的意思,非要给我起花名叫吵吵。”

“唉,这是他们不理解你名字的深意,以后,你可以理直气壮地告诉他们。”

一老一小聊得火热,曾子欣觉得挺有趣。原来小孩子逗乐了,也蛮好玩的,似乎没有想象中那么难相处,也不觉得那么烦了。

“外公,姐姐的武功很厉害,我要跟她学武功!”李响眼前又浮现出下午的情景,曾子欣简直象天神一样令她崇拜,“她是我的偶像!”

“哈哈哈——”黄鹤天笑得差点岔气,他的老顽童本性又被撩上头了,“小李响,你知不知道,姐姐的师傅是谁?”

“是谁?”小李响一脸好奇。

“嘿、嘿、嘿!” 外公得意洋洋地学着广东味的普通话说,“拉,啁系我啦!哈哈哈——”

“你也会武功?”小李响不相信地看着这个老人家的脸,想看看那上面有没有一丝撒谎的迹象。

“不相信?要不要试试看?”

“好啊好啊!”

黄老果然是个老顽童,说着说着就弹跳起来,耍开了拳脚。小李响看得眼睛发直,后来,也跟在他后面手忙脚乱地瞎舞一气,稚气而认真,逗得芹姐和曾子欣笑得气都喘不过来了。

“信了吧?”黄老停下来,纠着李响要她回答。

“嗯嗯!”小李响用力点头,象小鸡啄米似地,她对外公是充满了崇拜。

“知道这叫什么功夫吗?”

“不知道。”

“这叫跆、拳、道。”

“跆拳道?我要学。”李响的霸道语气又上来了。

“你为什么想学?”

“我要是学会了跆拳道,就可以象姐姐一样,谁也不怕。谁敢惹我,我就废了谁!”

“啊?那不行,有这种想法,没人敢教你跆拳道。”

“为什么?”

“因为跆拳道是有精神的,也就是说,它也是有规矩和讲究的,不是教人打架用的。”

“那,别人不打我,我就不打别人,这样总可以学了吧?”

“那倒是可以考虑。”外公觉得小女孩头脑转得快,孺子可教,只要好好培养,将来会有出息的。他对小李响说,“明天叫姐姐带你去跆拳道馆看看别人是怎么练习的,如果你还觉得有兴趣,外公就让你学。怎么样?”

“嗯。”小家伙再次使劲地点头。

李响这孩子,聪明伶俐,人小鬼大,倔强有个性。问到她家里人的情况,除了说自己是孤儿,十岁,现在不读书了,其他什么都不肯说。黄鹤天和曾子欣总觉得她更像是个被宠坏了的孩子,性格有点扭曲,有点无礼取闹,甚至还有点霸道。看来,她的身世只能慢慢去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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