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回府施救
作者:夏日樱花草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4713

当府里的两队侍卫过来守住兰珠那方院子的时候,里面的几位老嬷嬷正打算把昏死过去的茗翠抬到府里另一处院落去。这些个人都没想到这丫头真是性子硬,受了一夜的酷刑,都不成人样子了,却仍是一个字都没有说。

如此,兰珠没从她那里问出个什么,更甚是这机灵硬气的丫头把自己十根指头都咬破了,连个造假的血手印都是没有给她。眼见着这天明了,兰珠的心也慌了起来。这会儿那瑞玉定然是要回来了,她要怎么收拾这一摊子烂事。

嫣然那儿的事倒还有莞雅顶着,横竖买通了那大夫,咬定是那药鼠放得多了,没得救了倒也说得过去。可是这茗翠,说她是共犯未免有些牵强,因为她根本就没沾着边儿,不过是想止着她在屋里罚人而已。

只是为了这个,她把这丫头弄得这样,她自己都觉着有些无理,何况是那瑞玉。这是她家生的丫头,她怕不会轻易罢手这事儿。如此她也是急得没法,想着反正不能让那瑞玉看到这血淋淋的丫头在这儿,便吩咐几个嬷嬷抬了她出去北苑的一方空置着的院子。

想着那儿现在横竖是她在管,不会有人发现,便是发现了谁又敢多舌。不过这还未成行,外边的人就慌着进来传消息,说院外已让福晋派的人给守着了,出不去。这般喜嬷嬷领着其他几个一番焦急,又把那茗翠给抬着去了这院子里一间放杂物的屋子。

而兰珠这边,听着传话的人说福晋来了,就要出来接才是。不过这刚跨出屋门,便见着这方院子里已满是正院里的人,且连这府上司刑的管事嬷嬷都肃手立在了那里。见到这阵势,想着那烫手的山芋没脱手,她心里也是慌乱。不过还是强作镇静。

横竖这事儿是做了,人也惹了,眼下不能露软。且她是皇后娘娘赐婚到这里的,那瑞玉再怎么也动不得她,心里又有了几分底气。见着这一众人里,瑞玉也已是立在了那里,那般冷冷地看着她,便是伪笑着道:

“哟!妹妹留宫一夜,回来好大的架式!什么风把您吹到我这院子来了?”

说完作尊敬地跟她行了个礼。却是傲慢地把目光别到了一边。瑞玉不理会她话里的讥讽,只硬生生的问了一句:

“我不和你多说!把人给我交出来。”

兰珠听了,明知故问地来了句:

“人?你是说那个犯事地奴才?”

随即很是配合地跟一旁地嬷嬷吩咐了声。没多久这屋里地几个人便拖了披头散发、浑身是伤地莞雅出来。也是大半天不见。此时她已说不得话。也动弹不得。只能那般巴巴地望着瑞玉。瑞玉一时心惊。怎么能先把人弄成这个样子。

如此。她忙着吩咐一边地两个嬷嬷快些扶了莞雅下去医治。可那莞雅这会儿已是动都动不得。哪里还能走。于是一番折腾。只得是让人背了她回去。身后瑞玉见着莞雅那股虚弱劲儿。不由得想到她那翠丫头。这会儿怕也是遭够罪了。

正要再问。却是听着兰珠风凉凉地说道:

“昨儿夜里事急。妹妹又不在。我便帮着处置了一下。不过也真是妹妹挑到府里地好奴才。竟然敢在自个儿主子地碗里下毒耗子地药。闹得个一尸两命地。真是造孽。这等灭主地逆奴。便是千刀万剐都不足惜。妹妹如今还要治她。也不怕回来没法和宁浩交待。”

瑞玉听着这话。两道冰似地目光直直打在兰珠地脸上。厉声问道:

“她为何要在嫣然的药里下毒?你收拾了这一夜,倒是给我一个交待?”

这般兰珠倒有些吞吞吐吐了。或许是她太过清楚这毒是怎么一回事儿,倒是漏了这个问题。不过横竖是奴才嘛,要编排个理由于她还不简单,于是她有些犯浑的说道:

“她死活不说。我哪里知道,或者是有人指使她也不一定。横竖这汤药只有她一个人碰过,错不了。”

听着这么个莫须有地说法,瑞玉已是有些压不住火,冲着她喝道:

“错不了?那茗翠呢?她既是没沾着边,你凭什么说她是共犯?她共在哪里?”

兰珠见着她果然问这事儿,还逮着自己话的里毛病,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个什么。只得吞吐且有些强词夺理地说道:

“人人都见着的事儿,她却百般维护那莞雅。这不是共犯是什么……”

这话未说完。已是听得瑞玉厉声打断道:

“兰珠,你放肆!你还不如直说这事儿是我指使的。把我也拉到你这院子里毒打拷问一番,岂不更痛快。更合了你的意?”

也是这平日里都见她温雅好脾气,何曾有这般怒的样子。兰珠一时给惊得说不出话来,嘴里只支唔半天,最后竟是有些莫名的应了句:

“我……我……哪有这个意思?”

听了她这发慌的话,瑞玉反问道:

“没有?若然没有,你敢这般不清不楚的,就直接到我正院地内屋来拿人,还如此刑责。你眼里还有没有一丁点儿规矩?还有没有把我这个福晋放在眼里?”

说到这儿,瑞玉已是心绪起伏,觉着喘不过气。这般不好得很了,已该歇着唤大夫来瞧,至少也该用上那么一丸应急的药。可她想着茗翠这会儿还不知死活呢,哪顾得了这么多,只用手紧捂了下胸口,稍缓过气,对着兰珠说道:

“我也不和你多说。先快些把茗翠交出来,你把这丫头怎么着了。”

兰珠听她果真问起这事,一时也说不出个理由来。只想着眼下这人还血肉模糊的在她院子里呢。折磨成那样儿,怎么着也不能让瑞玉见着。如此,她装作不知的说道:

“我已是让人送她回去了。怎么,她这会儿没有你屋里。”

自那日大哭一场之后,瑞玉变得温顺而沉静了。她与宁浩之间又恢复了之前的和睦,甚至还要更亲密些了。她膝盖上的伤上了药,很快也都结了痂,只是太医让她多卧床休息,免得那新愈合的伤口又裂开。于是宁浩每日都在那屋子里守着她上药吃药,不许她下床走动,甚至把那些个公文都搬到这边来批了,那架式倒像是在陪着她坐月子般。偶尔想到这里,瑞玉的嘴边还是会扯起一抹很浅很浅地笑,不过很快便又看不到一丝痕迹了。

因为有两道伤口扎得深了,偏偏又是伤在了关节处,她不能下地走动,所以这之后的大部份时间她都是靠在床头或者是倦在软椅上度过。这样的日子无疑是很难挨的,不过好在宁浩还挂了病号在休假,陪着她也少了许多沉闷。白天两人在一起看看书、下下棋,也会说上两句笑话。晚上宁浩批公文,她在一旁绣帕子,有时也会替他研下墨,顺一顺桌上的本子。如此这般,偶尔去内屋里端茶倒水的丫环还能看见她们王爷一手写字一手替福晋捶着背,出来时都是又惊又叹,只道这王爷福晋闹归闹,转眼忘了又这般如胶似膝了。

这样一来,这伤病中的日子倒也过得惬意。转眼便又是几日过去了,和亲王府那边又差人传了消息来,说是宁浩的大姐大姐夫第二日便是要回乌兰托草原去了,这日里便要为他们饯行。宁浩担心她腿上的伤,便让她待在王府里休息,一个人过去了。或者是那日地事情让他心里有些顾忌了,走之前他倒是特意转到她跟前来,绕着弯地说了些让她放心的话才走地。

宁浩走后,宫中的医女来替她研伤。这几日她额头上伤口地痂已是掉了,只留了指甲盖大小的一块淡淡红痕。这不注意本也是看不出来的,宁浩却是去请了宫中为后妃驻颜的方太医来察看。那方太医开了些很是珍贵的药膏,又吩咐了医女每日到这王府里用特制的细砂来研伤口。这样几日下来,那额上的红痕果真是一点一点变淡了。

这日又是一个上午研了过去,再拿起菱花镜照看时,那额间的红痕已是消失了,这倒是让她很开心。让茗翠拿了珠花来把额前的流海别了上去,对着镜子再一照,觉得人也精神多了。看这窗外阳光明媚的,想着自己好多日都不曾出去这屋子了,便唤了茗翠来,说是想要出去走走。

茗翠那丫头听了她的话,却是一脸不许,只道:

“小姐,这王爷不在府上,你就为难我。上次太医说了,你这关节处的伤口要静养,最是动不得。你倒好,这才结了疤,便要出去走,若是那伤口又裂开了,王爷回来看见不知道又要发多大的火。”

瑞玉听了,只道:

“哪有那么严重的,早就没事了,不信我试给你看。”

说完在那长椅前走了几步,怕茗翠不信,还硬是转了一圈。见她这般大的动作,茗翠吓得脸都青了,怕她再转扯到膝上的伤口,忙着上来拉住她,一口应下那出去走的事,不过再三说道只能出去走那么一会儿便回来。瑞玉忙着点头,整了整衣衫,便由着茗翠慢慢扶着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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