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瑶看了看还隔着老远的镇口，说道：“不要紧，把你送到镇口，我再回去也可以的。”

二疯终于见识到了小瑶的粘人程度，道：“随你吧。。。。。。”

二疯不敢这样去徐老爹家，只好出了镇子，离开了镇口很远，二疯回头，发现小瑶还站在那儿，让二疯溜回去的想法破灭，二疯只能转身回村。只希望别因为他没有去打招呼就离开，而让徐翠儿心中的误会加深。

二疯在小山村里生活了两个月，望山镇也去了十多次，身上的银两都已经三万多两，攒足了老头的酒钱，可老头还是没有回来。这是老头出去的最长一次，二疯不知道老头去了哪里，也只能白天打猎，夜间浸泡药液，周而复始。

四个月了，老头还是没有回来，已经是初冬了，二疯已经穿上了虎皮大衣，头上戴着狐皮帽子，在山林见飞驰。又过了半月，老头终于回来了。

那是一个中午，下了雪的山上一片白茫，二疯顺着野兽出行的脚印，找到了一些猎物。如常一般回到家，老头正坐在青石桌旁咬着烟袋锅儿，那土狗趴在他身旁。寒风刺骨，老头还是那一副模样儿，单薄的衣服被寒风咧咧吹起，老头浑然不觉。

“我回来了。”二疯看到老头，喊了一声。

老头不知道多久没动的身子动了，抬起头，浑浊的老眼看着二疯，轻轻点头。

二疯将刚打回来的一只鹿剥了皮，肉煮在了锅里。因为是冬天了，二疯没有在青石桌上吃饭了，而是在灶棚里安了一张小桌子，有灶台里熊熊的火焰，灶棚里一点儿也不觉得冷。

老头已经坐在二疯安放在靠近灶台的小木凳上，灶棚里弥漫这热气肉香。二疯抱着那两大坛子百年女儿红进来了，将酒坛放在桌上，咬着烟锅得意道：“老头，看看，这是啥！”

老头浑浊的老眼似是清明了一些，看了看两个酒坛，道：“你有心了。”

二疯嘿嘿一笑，在一旁坐了下来，拿下嘴角咬着的烟锅，说道：“老头，快尝尝是啥味吧。不过，俺觉得应该更烈一点，毕竟是上百年了嘛。”

老头呵呵一笑，道：“人世百态，世间情意，如酒如烟。女儿红透着世间亲情，又岂是你说的烈一点那么简单。”

二疯猛吸了两口烟，道：“说的那么玄乎，谁知道你在说啥啊？”

老头又是一笑，却也不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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