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东方都发白了，怎么还不睡？”谢军放轻步子到了谢坚身后，伸出右手放在他的右肩上，“你别忘了，你现在是病人。”

“老爸，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谢坚徐徐转身，紧紧抓着谢军的胳膊，眼中浮起无助之色，直视谢军的双眼，“有些话，可能比较敏感，如果不方便，你可以回避。”

“傻小子，说什么啊？我们是父子，有什么话不能说的？你说吧，到底有什么事想不通，令你如此苦恼？”看清谢坚的眼神，谢军呆了呆，他是第一次见到谢坚如此苦恼。

“什么是爱？爱又是什么？”谢坚大大的吐了一口闷气，再次转身，看着渐渐发白的东方，“爱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感觉？被别人爱上了，又是什么样的感觉？”

“这……这个……你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谢坚老脸微红，支支吾吾，吞吞吐吐的不知如何回答，回想烧烤晚宴的情况，心神一动，“难道是？”

“你明白我为何如此苦恼了？”谢坚再次转过身子，把背靠近在阳台的栏杆上，轻叹苦笑，“燕子的言行举止提醒了我。欣儿的反应更清楚的告诉我。她们俩人好像都喜欢我。”

“儿子，老爸也不怕你笑，我真不知道什么是爱。因为……”谢军扭头看了看自己的房间，发现里面没有灯光了，估计王梅已经睡了。轻叹一声，细说他和王梅从相识到结婚的经过。

那时，他根本不明白什么是爱，只是觉得王梅长的好看，为人不错，又有办事能力。重要的，王梅看他也挺顺眼的。更欣赏他的医术和医德。所以，他们就成了夫妻。

结了婚之后，他还是不明白什么是爱情。但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既然娶了人家，就要负责到底。不能让受委屈和伤害。所以，不管什么事儿。他都尽量让着王梅。不让她受委屈，也不让她吃苦。

“你这话啊，只能对我说，千万别对老妈说，要不，你又只有睡书房了。”谢坚苦笑出声，想想王梅和谢军从相识到结婚的经历，感觉挺搞笑的。

如果他和谢军一样，也这样糊里糊涂的，看着顺眼，为人不错，做事又能干的都可以做老婆。不管是江飞燕或是安欣，又或者是叶秋华，似乎都符合他说的要求。

但他内心深处清楚的知道，他将来要娶的女孩，一定是他真正爱的，如果没有爱。不可能和她结婚。可是，到底是什么爱呢？江飞燕和安欣俩人都喜欢他。她们俩人又是否明白，什么是爱呢？

“儿子，别想了，这种事儿，顺其自然吧。”谢军抓着谢坚的胳膊，扶他进了房间，“不管是对欣儿或是飞燕，你只要不偏向任何一方，事事公平公正，相信她们不会无故闹事。”

“欣儿或许可以，但燕子不同。今晚的烧烤晚宴上，你亲眼看到了，当着江文华和乔仕伟的面，燕子都没有一点顾忌。到了学校之后，我不敢想象她有多疯狂？”想想江飞燕之前的亲昵举动，谢坚无奈苦笑。

“这……真是一个问题。燕子和欣儿不同。欣儿虽然比较野蛮，但在男女感情这方面却比较含蓄，不像飞燕那样豪放坦然。但是，你现在改变不了任何事情，只有接受。”谢军轻拍他的肩膀，“别想了，你有伤在身，休息会儿吧。”

“老爸，我没事，你去睡吧。”谢坚起身拽着谢军的胳膊，强行把他轰了出去，反手关门，吐口气靠在门上，“挨扁的，你是否明白，什么是爱，爱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