躬身自省,自作自受1
作者:清言浅语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3297

车到公寓楼下,陶然侧头横眉冷对,等着他开门锁。

江凯受伤地看着她,不动。僵持五分钟后,强行将她揽入怀中。“就让我这样抱着,不然我不知道我该怎么跟你解释。不要推开我,求求你。”

陶然推了几把,推不开,无奈地说:“行,我倒听听,非礼我还要用多冠冕堂皇的理由。”

“我十八岁的时候开始边读书边做生意。两年以后,我拥有了上百万的资产。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相恋四年的女友却突然离我而去。她离开以后,我再也不相信爱情,开始自暴自弃,*花丛,接触毒品。”说到这里,江凯禁不住一阵颤栗。

陶然能够感受到,短短几句话,深藏着他无尽的伤痛,而她却没有多大触动。未成年人的爱恋,她从来就不看好,更不觉得拿失恋当借口自甘堕落,有多值得同情。

“二十二岁,因为我的狂妄自大,生意一败涂地。这时候,大谭和Alva发现我吸毒,强行把我送进了戒毒所。事情闹得太大,学校,家里,全都知道了我的事,一时间满城风雨。”

“拿出一段误入歧途的过去来博取同情吗?对不起,我没有那么多同情心。况且,你偏题了。” 陶然觉得脖子都要被他折断了,不耐烦地说。

“在我进戒毒所的前一天,我跟一个同系女生去学校招待所开房,中途被她父亲闯入,我被吓出了病。八年了,没有一个女人能让我的身体产生冲动。陶然,那一刻贴近你,我终于,终于有反应了,虽然,虽然很短暂,可我终于有望成为一个正常的男人了。陶然,你就是我的救世主。”江凯又一次颤栗。

陶然听到了他牙齿打颤的声音,惊讶的同时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试图挣脱他的桎梏,“你放开我,我告诉你,我一点都不同情你,也不可能做你治病的药!你放开呀你!”

江凯抱得更紧,急急地解释:“不,陶然,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对你产生了依恋,认识你以来,我一直不敢接近你,又着了魔一样不时来纠缠你,就是因为我对你有爱不敢爱。陶然,你相信我,你要相信我!”

陶然停止了挣扎,痛苦地说:“我的骨头都要断了,你叫我怎么相信你。”

江凯慌忙松开她,无措地说:“对不起,我,我弄疼你了吗?哪里疼?”

陶然本来很气,看他泛红的眼眶,一脸紧张,又狠不下心来骂他,揉着后颈闷闷地说:“没事。”

沉默良久,江凯已平复了心情,自负地笑看着陶然,目光熠熠生辉,“陶然,我爱你,不管你信不信,从此刻起,我会让我的行动来证明。”

陶然无奈地瞟他一眼,看着前面,“既然你跟我讲了你的过去,那么我也告诉你我的过去。我和我男朋友,相识七年,相恋六年。在这些年里,我们偶尔也会有分歧,却没有吵过一次架,红过一次脸。不光我们的亲人朋友,就连我们自己,都觉得我们是天造地设的绝配。去年暑期,我们准备结婚。可是在去领结婚证的前一天,我背上行囊,独自一人去了我们要去度蜜月的地方。”

“理由呢?”江凯问,酸意泉涌。

“理由。”陶然侧头,直直地盯着他。“理由是我发现他曾经与我从小玩到大的好姐妹,他的助理,有过一次酒后乱性。”

江凯生气地迎上她的目光,“你这么看着我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觉得我比他更不堪,配不上你?”

陶然淡淡一笑,收回视线,“你那么激动干什么?我根本就没把你的那些事放心上。我爱他,所以我介意,我不爱你,所以无所谓。请你不要做些无谓的事情来烦我,我会很反感。”

“你还是不相信我!好吧,我想我们都需要时间去消化。”江凯幽幽叹口气,开了门锁。

陶然随即开门下车,头也不回地走进公寓大门。

她并不觉得她有什么需要去消化的,倒是开始头疼江凯接下来会有什么举动。逃是不现实的。欠他的六万块可不是个小数目,还不上,怎么逃?林丹那已经够焦灼了,怎么好开口叫她还?林丹还不了,她又能去哪里弄钱还?

晚上十点,陶然已经入睡,手机突然响起。

拿起来一看,是江凯的号码。陶然果断按掉,继续睡。

过一会儿,手机又响起来。

陶然烦燥地拿起,准备干脆关机,发现是一个陌生号码。迟疑了一下,接起来。

“你好,是陶然吗?”谭笑林问。

“是,你好。”陶然礼貌而无奈地回答。

“凯子喝醉了,在这里闹着要回家,你过来接他一下吧。”

陶然冷哼一声,“谭先生,你是他的好朋友,他在你那里喝醉了,怎么要我一个普通朋友去接?对不起,我明天一早还要上班,没其他事的话,我先挂了。”说完,直接关机。

被江凯一闹,陶然睡意全无,又坐起来看了一小时书,才躺回去继续睡。好不容易来了睡意,“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陶然不起身也知道,江凯来了。

“陶然,你给我开门!说好不会不管我的!你个大骗子!你说话不算数!开门……”江凯在门外大叫。

陶然把头一蒙,跟他打起耐力战。

没几分钟,江凯的声音突然变小了,还多出了女人的声音。

陶然正纳闷,一个女声随着敲门声响起:“小姐,开门吧,你们小两口闹脾气,不能吵到我呀!我明天还要上班呢!”

陶然正犹豫着要不要开门,另一个女声响起:“小姐,你再不开门我就叫楼下保安啦!”

一分钟后,江凯以胜利之态,扑倒在陶然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