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内石棺前――日

小川：（望了望乙）这个秘密关系重大，我只跟你一个人说。

甲：废话多，这里又没有外人，有什么事是说不得的？

小川：刚刚不是你教我的吗？要懂得防人，你想想，这功劳一个人分和两个人分，哪个更好？

乙：大哥，他是挑拨离间！我、我怎么会跟你抢功劳呢？

小川：我可没这个意思……不过，既然你不会抢，那听与不听就没有什么区别了吧？可看你那么想听，不知道又是为什么。

乙：我……我什么时候说过想听了？

小川：那就不用听咯！

乙：你……你……

甲：（笑）看来之前是我低估你了。好，你说吧。

小川：（小声）你靠近些，这件事，是关于皇帝诏书的……

【甲闻言不由微微靠近，将头侧了过去。

小川：那诏书是……李渊的……

甲：（继续靠近）你大点声，我听不见！

小川：诺，那诏书，其实是李渊……

【小川倏地将脚一抬，狠狠踢中甲的下身！

【甲大叫一声，捂住下身，痛得在地面打滚！

乙：（大惊）哎呀，大哥！

【小川回身又是一脚，乙猝不及防，向后一个踉跄，坐倒在地。

【小川急急跑去拾起落到地面的佩剑，然而双手被绑住，行动不便，半晌才将剑锋抽出。

【他余光一扫，竟见乙向自己扑了过来，忙丢下剑，身子旋转，伸脚一绊，肘部往对方后背击去，乙面朝下重重摔倒。

【他蹲下身，将绳子在剑锋上快速摩擦着，眼看便要断了，甲却怒气冲冲地奔来。小川无奈，站起身与甲交手。

【甲不比乙身手笨拙，小川双手被缚，一时间左支右绌。

【只见甲迎面一拳打来，小川双腿阻拦不及，中腿倒地。甲不给小川喘息的余地，拾起地面的佩剑便向小川扫来。

【小川挣扎着正欲起身，见那剑锋堪堪袭来，仰面一倒，剑锋擦着鼻尖呼啸而过。

【小川惊出一身冷汗，连连后退，甲却是剑剑狠厉，毫不容情，不出几剑，已将小川逼入了死角。

【小川后背紧紧贴住墙壁，眼见一剑劈来，寒光如电，已是避无可避，不由将眼一闭。

【正在此刻，一个人影却从一旁冲了过来，将甲扑倒！

【小川睁眼一看，竟是高要！他被五花大绑，将甲扑倒后也是挣扎着起不来。

【见甲被高要压在身下，小川忙站起身，向甲后背一劈，将甲击昏。

【小川回头一看，却见乙浑身战栗，向他连连求饶。

乙：你……你饶了我吧，我、我不敢了……

【小川默然，将自己的绳索割断，蹲下为高要解开绳索，又将甲绑起。

【乙见小川的脸色，心中很是不安。

乙：易、易先生，我真的错了……（颤声）看在我为你说了好话的份上，你放过我吧……

小川：你将他带着，等我找到了出口，该回哪里便去哪里，不要再来烦我，否则有你好看！

乙：是……是，多谢易先生……多谢……

【小川望了望身旁的高要，见他神色冷淡，也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84内晋阳李府书房――日

【一名家仆匆匆奔进。

家仆：大人，又来圣旨了！

李渊：（惊）什么？！怎么会又来圣旨？

家仆：小人也不知……大人快去接旨吧！

李渊：（回过神）是，快去！

85内李府大厅――日

钦差：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太原留守李渊尽忠职守，抗击突厥，为朕排忧解难，实无谋逆之心，朕实慰之。着李渊官复原职，北击突厥，钦此――

李渊：臣，谢主隆恩！

【李渊接旨起身。

钦差：唐公受冤了！

李渊：李某为朝廷排忧解难，乃职责所在。如今抗击突厥不利，本该收罚，实无所怨。而陛下如今宽厚处理，李渊深感皇恩浩荡，定将为大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钦差：唐公果然忠心耿耿，佩服佩服！既然旨已送到，下官这便告辞了！

李渊：我送大人！

86内书房――日

【李世民和裴寂、刘文静匆匆走进，向李渊行礼。

世民：爹，孩儿听说陛下又发圣旨来，说是官复原职，这是怎么回事？

李渊：我也很是疑惑……莫不是最近突厥猖狂，加之叛贼四起，陛下分身乏术，便让我控制局势。

世民：这倒是有可能……只是，这起兵之事，却该如何是好？

李渊：前日钦差逼得紧，迫不得已之下，只得行此下策，如今既然无恙，一无背水之势，二无兴师之名，起兵暂可不提。

世民：（急）爹，自从前日您下定决心，孩儿已暗中联络了地方豪杰，覆水难收，岂有罢兵之理？

刘文静：二公子说得不错，若是反复无常，必定会令豪杰失望，彼时再欲起兵，便难有如今之功效。更何况，事已言明，那些豪杰难免会说漏嘴，若是让陛下听了去，一样是杀头之罪啊！

裴寂：唐公，裴寂也深以为然。

李渊：也罢，事到如今，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但起兵之事，关乎重大，还是要谨慎行事，万不可仓促。如今既然有了充裕的时间，便多加准备一番，再做打算。

世民：孩儿明白……对了，爹，还有一件事……前几日形势紧迫，容不得多考虑，如今暂得喘息，孩儿觉得还是有必要再调查一番。

李渊：什么事？

世民：就是川哥的事。我还是不相信，这件事是他告密的……

李渊：我也不大相信……虽说小川回来后失忆了，但他的人品我一直都很欣赏，我很难相信他会做出这种事。

世民：所以孩儿想弄清楚。

李渊：我又何尝不是这样想。不过，有一点你要清楚，如今我们也是方被陛下赦免，不知多少双眼睛都盯着我们李家。如今去彻查这件事，想隐蔽都不可能，到时候若有好事之人到陛下面前参上一本，岂非又将成为众矢之的了？

世民：那……我们何时才能查清楚？

李渊：快了……待得我们能自保起兵，还怕查不清楚这件事么？

世民：爹说的是，孩儿鲁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