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无端树敌<二…
作者:秋风寒月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2276

人事科长苗德润,算得上是秦北县教育局的重量级人物之一,这不仅是他的职务是管人的,手中有权,更重要的是此人工于心计。八四年秦北县机构改革时,苗德润那年正好获得了初中语文赛教第一名,就被调到了教育局的教育组担任干事,此后在离职进修时,他又结识了一名朋友,这人和当时的常务副县长同强会是拐着弯的亲戚,从此他就和同强会挂上了钩,逢年过节他都要备上厚礼登门送去,也因此成为同强会麾下的一名干将。上一会他铆足了劲儿竞选副局长,同强会从侧面做了柳岸杨的工作,又创造条件让他给主管教育的县委副书记和主管组织的县委副书记每人送了两万元,只等着外出开会的任志新回来一点头就发文,没想到任志新一看这阵势就借口条件不成熟、怕影响大局而否定。他后来认真地做了反思,不能怪人心不古,是自己忽视了一个问题,他推想,在场的两位县委副书记、一名副县长都异口同声地推荐一个人,任志新会怎么想?他会得出这样的结论,要么你们几个都得到了人家的好处,要么就是搞了某种同谋,任志新会同意的话就不叫“任志新”了。

同强会辞职以后,苗德润的心就凉了,当同强会重返秦北,担任了县委副书记时,他破灭的副局长希望又燃烧起来。没想到余明华捷足先登,占去了自己眼巴巴觊觎的位子,他气的牙直疼,左看右看余明华都不顺眼,也就顾不得以前的交情了。(手机阅读本章节请登陆 wap.shouda8.com)

其实苗德润和余明华在此之前两个人的关系还不错。那年余明华调回秦北县的时候,一切手续都是苗德润办的,两个人一聊起来话还投机,一来二往就成了朋友。苗德润交际广,免不了经常说情搁学生,插班、调班更是经常的事,校长姜乾维年龄大、资历深,对于来自外界这些杂七杂八的麻烦事一律是冷面相待,苗德润过去也碰过几回软钉子,自从和余明华认识后,苗德润就把这些人情活交给了余明华,余明华在不违反原则规定的前提下,尽量私下里想办法变通着办,这让苗德润心存感激。苗德润在职务上早就有了升迁的期望,说不定余明华的父亲余光晓可能就是他政治攀援的一个抓手,因此就更用心的和余明华交往,余明华职称的中一晋中高,兰蕙的技工定级他都当做他的事情来办。然而正是这位他用心交往的朋友,却夺走他为之奋斗了很久的位子,这个副局长的位子对苗德润来说,就如同他心仪已久的女友,常言说“朋友妻不可欺”,余明华已经夺了“妻”,苗德润的心里如同吃了苍蝇般地难受。

苗德润强忍着不愿发作,是顾及到过去的友情,不好意思一下子拉下脸,这样就显得自己缺乏度量,不够绅士,影响了自己的形象。但他们毕竟是两个敌对阵营的人,他必须唯同强会的马首是瞻,只有更激进一些,闹出动静来,才能博得同强会的青睐,铁了心提拔自己进入副科级的行列,当他听到余光晓被打住院的确实消息,又看到亓德顺对待余明华是旧调新弹,他意识到亓德顺对余明华有些腻烦了,该是自己动手的时候了,他坚信那句古语,干大事者必定要“大行不顾细谨,大礼不辞小让”?注:语出《史记&#8226;项羽本纪》?。

教育局安排全体机关工作人员下到各学校检查安全工作,这是余明华份内的工作,就在全体机关干部大会上作安排,他的话音刚落,苗德润就站立来发难了,指责此次安排的三个不足和两处不合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鸡蛋里挑骨头。

苗德润的举动大大出乎在场所有人员的意料,余明华更是猝不及防,他万万没有想到苗德润在这种场合要撕自己的脸皮。亓顺德这时候说话了,他没有着实批评苗德润,打了个哈哈,宣布散会了。

余明华找到苗德润的办公室理论,苗德润也不示弱,说话更加刁蛮尖刻,语言冲突中,苗德润又抖出了余光晓乱搞女人,损了阴德,余明华才生下了残疾儿等等。常言说,打人莫打脸,骂人莫揭短,苗德润这些话太欺人了,余明华忍无可忍,抬手就是一拳,打的苗德润满口是血,苗德润欲上前还击,余明华仗着自己个子较大,揪住苗德润的头发,周围的人赶紧上前拉开,苗德润扬言,找人非废了余明华不可。

余光晓住院以后,柳岸杨预测到他的常务副县长已经当不成了,有意试探屈荣辉的心里,屈荣辉流露出想让他取而代之的意思,柳岸杨的思想一下子就活泛了起来,他就私下里制定了一个进军常务副县长的计划,除了花大力气疏通上边的关系外,就是必须搞出一个明显的政绩来给领导看看,证明自己是有能力的。他想来思去,自己是主管文教卫生和体育的,在这些行业里唯独教育牵扯面大,影响力强,恰巧秦北的高考、中考组织工作受到了上级的点名批评,无论无何今年不能在这方面冒了气,要千方百计地把这件不利的因素变成亮点。想到这里,他拨通了亓顺德的电话。

亓顺德听到柳岸杨叫自己去县政府,知道一定是关于余明华和苗德润打架的事,他这时才意识到自己在处理这件事上过于情绪化,为什么不能当场批评苗德润一下,让余明华有个台阶下,不致于让两个人打起来,也会继续让自己是墙里的柱子――不现身。这下可好,把自个夹在了余光晓和同强会之间,这都是自己得罪不起的主,这可怎办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