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车声纷扰,警花妖娆!(上)
作者:一掷余生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5783

蜿蜒的山道上,一辆奔驰S600停靠在路边的路灯光下。透过半掩的车窗,可以看见席谟的脸庞随着烟头的闪烁而忽明忽暗。

寂静的车道忽然被远处,汽车发动机的阵阵轰鸣声打破。声音打破了山道的寂静也打断了席谟的思绪。

席谟的眉头皱了皱,他听得出远处超速行驶的车辆绝不止一辆。深夜十一点的山道上,一群人开着急速奔驰的汽车。再回想到,离开钟家时,董姨再三嘱咐自己要路上小心。席谟反应过来,这是一群飙车党。

这座郊区的小山是正海市大大有名的玉龙山,因为在山腰上坐落着正海市有名的独栋别墅区,所以山道建设的标准很高,不但路面坚实平坦而且路边设有路灯和结实的铁柱栅栏。

也正是因为山腰上住着正海市多数有权有势的名流,所以一到晚上,山道上便少有车迹。也正是如此久而久之这条多弯道且路面平坦的山道,便成为了正海市那些富家贵公子、叛逆少千金、飙车小霸王——以飙车为发泄的一类人的天下。

随着发动机的咆哮声越来越逼近于席谟停车的山道,席谟嘴上叼着的那根香烟也即将熄灭。席谟停车的地方刚过了一个S形弯道,所以身后就要逼近的飙车手们没有发现,前面弯道内圈还停着一辆轿车,而席谟也没有见到身后射来的探照灯的灯光。

所以,当第一辆急速逼近的法拉利跑车漂移过眼前的120度得弯道时,忽然刺来的灯光,让席谟的眼前瞬间亮了起来。

席谟此时此刻能感觉到身后那咆哮着的野兽般的跑车急速冲击带来的压抑气息,而这种氛围,正是席谟需要的,他需要一种能让他身体里平静流淌的血液暴烈喷发的压力,以至于让他摆脱他现在缅怀过去的心绪。

感受着身后愈来愈近的冲击波,席谟闭起的眼睛猛的睁开,按下启动按钮,换挡,加油,瞬时提速。猛烈拉扯感让席谟陷在豪华座椅上的身体止不住的向副驾驶甩去。席谟顺着身体摆动的幅度,转动着方向盘,脚后跟请提然后紧紧踩在刹车上。

刚刚启动且猛的提速的轿车,随着急速刹车,车身以左前轮为轴,猛的打转,180度得转向后,车身正面面向了急速奔进的法拉利跑车。

看着眼前愈来愈近,即将撞在自己车身的跑车,黑暗中的席谟嘴角勾起邪恶的笑容,死亡如此之近,疯狂的气息几近于撕裂两辆车间愈来愈进的空间。看着即将撞上来的法拉利,席谟急踩刹车挂着倒档,向后面倒去。

弯道上,奔驰和法拉利,急速的一退一进,诡异的引人眼球。

张少华今天很兴奋,在这个正海市飙车圈子里,他的技术算得上一流,从自己正式参加飙车夜赛以来,自己从来就没有跑出前三的位置。他相信今晚依然会如此,不但出不了前三,他还要拿到夜赛第一。因为今晚他有那夜赛第一的理由。

因为今晚,他驾驶的是圈子里的跑车王子宋大少的法拉利ENZO,而不是他以前的第三档次的奔驰SEL;因为宋少答应他,如果他赢了,便把他把自己学校里的艺术系校花追到手;因为如果他赢得这场夜赛,他会得到宋少赢得的赌注的两成。

这些都是他必须要赢的理由,也容不得他输,因为输了,他会被宋少搞出这个圈子,被踢出了这个圈子,那他以前费尽心思讨好宋大少的功夫就算白费了,所以他不能输。

张少华的技术确实算得上一流,至少在正海玉龙山山道的这个赛车圈子里他是一流的。所以他能够从起跑点就超在众人的前面,再飘过了五个弯道后,他已把排名第二的保时捷丢在身后二十米处。

眼看着飘过前方的S形弯道,赛程就算过半了,张少华决定来个内道漂移,争取把身后已经换成兰博基尼的第二,拉到三十米的间距。他做到了,完美的内道漂移,完美的加速漂移。

然而他没有想到,过了弯道之后的内弯停着一辆轿车,灯光下披着一层黄纱的车身,一瞬间击穿了张少华的心脏,撕碎了他的得意,惊惧袭来,已经刹不住车的法拉利向着前面的车身撞上去。尽管他及时踩下了刹车,但他知道自己已经刹不住车了。

张少华此时没有了得意,他只是想着自己这次完了,200多迈的车速下,什么都会撞成碎浆。该死的清道组,不是报告说山道上已经没有车辆了吗,自己的第一,自己还没追到手的校花,自己还没拿到手的赌注,太多的太多,全没了。

已经绝望了的张少华,闭上眼想象着自己撞上前面轿车的场景,深深的恐惧让他全身短时间里汗渍淋漓,瘫软在驾座上的身体,提不起一丝力气。

死亡如此逼近,张少华的心跳已经脱离了原有的节奏,总会慢上那么半拍。所以当他感觉自己心脏就要停下来的时候,自己驾驶的法拉利那紧急刹车声,遥远的宛若从另一个世界而来。

预想的暴烈撞击声没有传来,没有冲击感,只有刹车声刺穿了整个山间的寂静。

张少华张开眼的那一刻,眼泪激动地喷涌而出,一只手捂着嘴,一只手捂着胸口,甚至忽视了被方向盘上撑开的安全气囊撞得生疼的脑袋。

这一切的发生只在于一瞬间,但提心吊胆的人却不止一个,张少华因为害怕没看得清眼前发生的一切,他甚至来不及去想为什么自己没有撞在前面停在路边的轿车上。

但有人看清了,不止一个人,看清的人心里在恼火、在讶异。恼火清道组没有肃清山道上的车辆,讶异于驾驶那辆轿车的人高超完美的原地漂移技术。

通过法拉利上的车载微型摄像头,停留在山顶赛车监视室的一群人,将刚刚发生的一幕看在眼里。当所有人在绝望之后,事情发生了决定性的转折,一切都控制在驾驶奔驰S600的席谟手中。

宋照经就是那群聚在监视室里观看这场实况赛车的其中一员,当他看到张少华驾驶着自己的法拉利失控的向那辆轿车撞上去的时候,被当场吓出了一场冷汗,今夜要是出了致命事故,他宋照经绝对脱不了干系。

张少华的家世虽不如自己,但开着自己的法拉利撞死在山道上,自己虽不惧张少华的家世,但这对于他来讲多少是个棘手麻烦。

尽管此刻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发展有些出乎众人意料之外,但刚刚心里腾空而起的那股邪火还是瞬间涌上了脑海。

“通知所有赛手,前方发生事故,紧急停车。宋三,你带人去现场,把那辆车里的人控制住,我不管那个人是谁,我们没有到场,不准他离开。”宋照经的声音透着一丝想要亲手杀了席谟的的狠辣。身后一个貌似是他的随身保镖的黑衣大汉道了声是,便带着人出了监视室。

旁边或站或坐的一群男女没人提出异议,只是一副准备看戏的表情。所以人都知道今晚险些出现事故的张少华,是宋照经的跟班,可想而知宋照经此时心中的怒火有多么的旺盛。

此时没人愿意去触霉头,却也愿意看一场好戏上演。

在那辆法拉利即将撞上来的时候,席谟在完成原地漂移的同时,挂上倒档向着车身后的路灯加速而去,而张少华下意识的踩下刹车,使得两辆车在一追一倒的情形中,脱离了危险。

紧跟着法拉利的几辆跑车,也在及时的警告声中,慢速驶至现场,十多辆跑车在彼此的车灯照射下,显得气势逼人。

十几个赛车手跑下车后,尽管都心怀怒火,却顾不上上来纠缠收拾席谟,只是围着那辆停在道路中央的法拉利,拉开车门,当看到张少华整个人只是受了惊吓,肢体却没受伤后,一群人绷紧了的神经终于松下来。

从这些赛车手站着的地方,借着法拉利的灯光可以看到坐在奔驰里的席谟。此时的席谟悠闲的点着一支烟,嘴角挂着肆意的笑,正邪眼看着眼前的一群大半夜出来飙车的飙车党们。

席谟表现出轻视和若无其事激怒了这群赛车手。在他们当中有公子大少、有社会上的闲散人员。这些人何时受过这样的蔑视,再者在他们看来,席谟是把今晚这场夜赛险些酿成一场车祸的主凶,这对他们来讲是所不能忍受的屈辱。

当然其中多数人在怨恨着席谟的同时,也在暗暗感激他将这场夜赛搅得稀烂。比赛的中断,对他们大部分人多少来说还是有利的,至少他们不用输了比赛之后面对他们主子、大哥的怒火了。

还没轮到这群赛车手上前寻席谟的不是,车队的后方,就来了四辆黑色切诺基SVU,又是一阵刺耳的刹车声,从四辆切诺基里分别走下来四个黑衣大汉,向席谟停车的地方走来。

为首的正是宋照经的贴身保镖宋三。看到十六个人围向席谟的奔驰,那些赛车手也跟上前来。

“车里的朋友,请下来说话吧!”宋三显得很和气。

在监视室里见识到席谟的飙车技术后,宋三就已经感觉到此时眼前这个还表现的轻松悠闲的年轻人绝对不简单。他一度猜想这个人是不是故意来砸场子的,尽管宋照经吩咐他要看着这个年轻人,宋三却没有暴露出自己身上浓烈的敌意。

席谟拿手扇了扇车里的烟雾,随意的抽了抽鼻子,打开车门,眼里带着笑意,打量着围在自己车子周围的这群人。看了一圈之后,便倚着车身沉默着。看着眼前的这群牛头马面,他此刻没兴趣开口说话。

看到席谟没有开口的意思,那群赛车手里有人看不过眼了。

“笑你妈毛啊,小逼很猖狂啊!存心来找事的是吧?”叫骂的是一个头发全黄,痞气十足的社会小青年,语气嚣张,看得出平日里习惯了飞扬跋扈。

宋三摆了摆手,阻止了那人的叫骂,刚准备对席谟说话,突然感觉一股令自己心悸的气息袭来,还没来得及探寻这股渗人的气息从哪里来,就看到一道像风一样的身影从自己眼前掠过。

能让他如此惊惧而且让他来不及反应的身手,这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他手心渗出汗来。

而那个还想再接着骂几句的黄毛,忽然感觉自己喉咙一紧,就被一双手紧紧的锁住发不出声来。

他这才发现,不知何时那个刚刚还站在人群中心的男人,此刻已经站在自己面前掐着自己的脖子了,那漆黑的眼睛里有一股慑人的光芒,让他毛骨悚然。

席谟这个人为人其实很随意,只要是不触犯他做人的底线,他是不会和你较真的。

但眼前的这个黄毛已经触碰到了他的逆鳞,那就是不能伤害他身边自己重视的人,还有就是不能侮辱他死去的父母,而刚刚黄毛的叫骂中,明显伤害到了他的母亲。

席谟的眼睛渐渐染上了血色,手上的劲道也在加重,心中暴虐的杀意让他有些难以自控,这股杀意促使他想要将眼前的黄毛立刻撕碎。

而此时周围的一群围着他的人才反应过来的,看到席谟动手了,这些人向席谟逼了上来,但很快眼前的一幕让他们定在了地上。

席谟左手紧掐着黄毛的脖子,恐怖的力量让黄毛的身子渐渐拔地而起。黄毛那因为缺氧而涨红的脸上,被心里急剧升起的恐惧扭曲着。

感觉身边这群人在逼近,席谟眼中寒光一闪,右手中忽然出现了一把银白色的手枪,坚硬的金属质地,像蛇一样阴冷而危险,徘徊在周围人心中。

看到那把银色的手枪,这些人被齐齐的钉在地上,所有人都犹豫着止步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