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浴血白山 白兆山根据地
作者:活得长还是宽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5142

第三节 白兆山根据地

随县白兆山根据地。-=手打吧会员手打 www.shouDa8.com=*一处地主大宅院里。一些战士和学员正在忙乱着,有人在发号施令,有人在搬东西,有人在对一筐子军装登记造册。杨焕诚,杨桑然,安教授,安家姐妹等人穿过院落,走进一处大堂,**正在对大堂内坐着的干部讲话。

**:……中原局书记**同志指示我们,要将豫南、鄂中、鄂东三地*组织及其领导的抗日武装统一起来,并将鄂豫边区党委领导力量逐渐抽调鄂中,创建鄂中及鄂豫边抗日根据地……。

坐在后排的任质斌看见了杨焕诚等人,热情地起身相迎――

任质斌:是焕诚同志吧,哎呀,总算见到你们了,来来来,这边请。

任质斌将来人引入旁边的厢房――

杨焕诚:(介绍安家人,杨桑然)这位便是从武汉来的安雪寒同志,妹妹安雪茹。这位是杨桑然,杨经曲的儿子。

任质斌同安教授,杨桑然,雪茹雪寒热烈握手寒暄――

任质斌:欢迎!欢迎!哎呀,总算把你们盼来了。

杨焕诚:(从旁介绍)这是政治部主任任质斌同志。

任质斌:老先生,您一家可都是我们的贵客,我们根据地的宝贝啊(又冲安雪寒)我知道你,你是大城市来的革命知识分子,年纪轻轻就已经有三年党龄了。我们太欢迎你这样的同志了!(冲杨桑然)焕诚同志向我汇报过你的情况,虽然你爹暂时还不愿和我们合作,可你愿意把自己掌握的人枪,都交给新四军游击队,这就很不简单了!

任质斌招呼勤务兵泡茶。

安雪寒: 我什么时候去抗大分校?……

任质斌: 哦哟,你可真是个急性子呢。

安雪寒: 你们抗大分校或随营学校中,有叫习幕洲的教员吗?

任质斌: 这我不清楚,他是你的……

安雪寒: 他是我的老师。

杨桑然看了急不可待的安雪寒一眼,烦躁地抓起茶就喝了一大口,水太烫,他又一口吐了出来,安雪寒笑着摇摇头。杨桑然脸红了。

任质斌:你们一路上辛苦了,茶水有点烫吧?加糖还是不加?

安雪寒:谢谢,不加。你太客气了。

任质斌:你们可是咱新四军的贵客啊,只有贵客我们才会拿出这一点红糖来。我的一位老首长,在莫斯科东方大学时养成了俄国人的喝茶习惯,俄国人说 “不加糖”,是指含一块糖在嘴里。结果我们以为他说不加糖,是指不需要糖,就把糖碟子撤了,急得他干脆从我手里抢糖碟子。众人哈哈大笑。

新四军随营学校驻地。几名妇女在村头做军鞋。村民在*听演讲,口号震天。新四军战士们歌声嘹亮地列队穿过村子。一大帮青年学员在场坝上操练,有的在列队齐步走,有的趴在场院上端枪练习瞄准。气氛热烈。杨桑然感慨地道:我算开眼了,这才真是抗日的气氛。

安雪寒的眼光执着地在人群中搜寻习幕洲的身影――

安雪寒: 那是他吗?不……不是,只是侧影很象。

杨桑然:又在找你的那个习老师?(嫉妒地)我看你是有点走火入魔啦。

学员中的窦欢欢一眼看见安雪寒,高兴得飞跑过来,――

窦欢欢:雪寒姐,你也来了?这真是喜从天降,真是太好了!

窦欢欢抱住安雪寒旋转,流下快乐的眼泪。两人互相问候近况。

安雪寒:(问窦欢欢)你是怎么一路过来的?

窦欢欢:我和陆许陆老师一起来的。一路上可惊险了。我们在彭市河遇见了鬼子,房东将我们藏在地窖里,自己被鬼子绑在树上,被用刺刀剖开肚子。鬼子取出胆囊,再用小瓶汲取胆汁“收藏”。真是惨绝人寰!

安雪寒:小鬼子全都是畜生。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担心习老师的下落呢!

窦欢欢:习幕洲?他好像还在武汉哩。

安雪寒:(惊喜地)你见过他?

窦欢欢:好像见过……有一次在武昌卓刀泉――就是传说关羽在那洗过刀的地方――他打眼一晃就过去了,走得飞快,我本想喊住他,可又不确定是不是他?

安雪寒:(抱住窦欢欢)谢谢你!我会亲自去武汉一趟的。

一名通讯员急匆匆跑来,朝杨焕诚喊道――

通讯员:杨司令,任主任有急事找你。

杨焕诚:什么事这么急?

通讯员:据内线消息,日军准备招降杨经曲部,任主任找您去商量对策。

杨桑然:(冲安雪寒)路上不安全,我陪你去武汉吧。

安雪寒:(冲杨桑然)谢谢你的好意,可看来,你得留下帮忙应付你爹的事情。

白兆山外围,188师564团阵地。团长刘亚卿拄着一根炮击炮校正杆,在山头阵地上走着。日军对桂军前沿掩护阵地开始了炮击,刘举起望远镜观察,边看边对身边的参谋杨桑来感叹――

刘亚卿:杨参谋,你看前面这四座石山,有三个鞍部,我军应守鞍部而不应据山颠,山巅有一营的兵力即可,勿须多用兵力。山上死角本大,且尽是顽石,不能施工筑壕,又凌峻逼窄,使部队骈足拥堵其上,则目标暴露,徒遭敌炮火轰炸。可本军参谋长不听我言,强令我188师据守山巅,让自己亲侄子当师长的189师守山的鞍部……

传令官郑兢慌慌张张上。

郑兢: 报告团长,不好啦,日军106联队从我军右翼,蛇腰山的鞍部冲进来了!

刘亚卿:(一把揪住郑兢)你胡说!蛇鞍部有189师567团固守,一整团人马守不住一处山腰?

郑兢: 据说是他们的一门山炮,因发射速度过快,炮手一时慌乱,以致发生炸膛,当场炸死团长以下二十余人。他们……他们就借故撤退了。

刘亚卿:撤退了?那我们怎么办?(举起望远镜)我的弟兄正和日军缠在一起,哪里撤得下来?

杨桑来:日军106联队是一帮号称“洗澡都不用擦澡巾,是用铁刷子刷”的老兵!拼刺技术了得,如果和他们陷入肉搏战,我军会吃大亏的。

刘亚卿:后路被切断了,不肉搏怎么办?老子今天只有裹旗死战了!(冲一排排长)袁排长,把军旗拿来!你带一排留下断后。

刘亚卿将军旗裹在身上,亲自带队反冲锋。袁排长将阵地上的手榴弹收集在一起,连连投向敌人。最后,敌人从四面八方蜂拥而上,袁排长将一颗手榴弹拉弦后塞进重机枪机匣盖,和身抱住机枪。青烟起处,袁与敌人一同化为无数碎片。肉搏中,中国士兵拼刺技术不如人,大批倒在日军的刺刀下,188师254团以惨重的伤亡冲出了包围圈,在落日的余晖中,刘亚卿杨桑来等人,泪别尸横遍野的战地,匆匆而去。

夜晚,一处农舍内,郑?在油灯下画着草图。杨桑来推门进来――

杨桑来:老弟,在忙什么呢?

郑兢: 我在设计一种练习拼刺用的“钟摆木偶”,木偶摆动时,木偶前的木枪也在摆动,可快可慢。笔架山一仗,我军伤亡奇重,我深感士兵拼刺技术远不如日军,故有此设想。

杨桑来:(看图)好啊,是该想想办法了。日军是他妈拿活人练刺杀!而我们的士兵,连饭都吃不饱!

郑兢: 怎么会这样?桂军号称精锐,难道也有克扣军饷的现象?

杨桑来:这里面水深着呢,中央并不愿桂系壮大,桂系要扩军,就只有克扣一些士兵军饷。加上中饱私囊的,向上行贿的,钱都得从兵血里出啊!

郑兢: 你要看得起,就把这草图拿去吧,就说是你自己发明的。

杨桑来:我怎好夺人之美?

郑兢: 这对我没什么用,刘团长对我不冷不热,其他人就更冷淡一成。你不一样,你是行伍出身,和刘又是讲武堂同窗,若能靠此提高士兵拼刺技术,战场建功,尚可谋得升迁。

杨桑来:(搂住郑肩膀)你比我那亲哥哥还亲呢!好吧,我就愧领了。我这就找人去加工制作一批出来试试。

一批刺杀木偶制作出来,一名士兵可以左右手同时操作两个木偶,木偶前不停晃动的摆锤木杠系统也增加了刺中木偶的难度,大大提高了拼刺训练的效率。刘团长大为满意,拍着杨桑来的肩膀道――

刘亚卿:不错,杨参谋,你是个爱动脑筋的人。士兵训练时哪怕拿着木枪,也怕伤了对刺的战友,不敢倾全力猛扑猛刺,气势上就不如日本人。这回把木偶都画成日本人,士兵可以放开手脚猛扑猛刺,好!

杨桑来:多谢团座夸奖!

刘亚卿:我看你还是带兵去吧,正好三营长阵亡了,你去三营当营长吧。

杨桑来:(激动地立正)是,多谢团座栽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