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作者:身懒心忙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4100

193X年的六月,青岛。

张远已经在床上躺了差不多三天了,这几天张远一直在想一个问题:“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张远今年25岁,父母早亡。大学毕业后刚找到一家单位干了一个月就下岗了。下岗三年多来,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工作,后来辛辛苦苦干了个早点小摊,总算生活上有了点眉目。隔壁干裁缝的刘寡妇也托人来说和,说是不嫌弃张远家里穷,愿意将自己下嫁给他。张远心里那个别扭,心想俺平时也既没对她说过自己喜欢她,也没多看她一眼,咋来了个下嫁之说,自己好歹是个大学生,如假包换的处男。刘寡妇真是自作多情。,不过有人暗恋自己总是好事,想想刘寡妇傲人的胸部,顿时有点心猿意马。这不前几天心情不错的他刚到街道去领了5万元的无息贷款,可没想到回来的路上乐极生悲,被一辆比他心情还好的半挂车压了过去,张远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醒来的时候,张远吓了一大跳,发现自己大半个个身子压在一面土墙下面,浑身湿漉漉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身上的血。抬头看去满天星斗,几根残缺不全的房梁颤颤巍巍的随时都能掉下来。心想自己被车撞进房子里了?胡思乱想之际就觉得胸口发闷,当下就想推开身上压得土墙。也不知自己哪来的力气,双手一使劲那面土墙就推了出去,那墙轻飘飘就像是泡沫做的。随即也不知怎么回事就来了个鲤鱼打挺,一下子站了起来,可头上感到传来一阵剧痛就又什么也不知道了。

等张远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一间屋子里了。自己身上盖着蓝布碎花的薄被。屋子不大,四面都是土墙,顶棚糊着报纸,门口旁边离地一米半有一个小窗户,窗檩是木头的,上面糊着一层红纸。虽说是间土屋,可里里外外透着股干净劲。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药香,张元心想这是怎么回事,刚要问有没有人,吱扭一声,门开了,一个慈眉善目的大娘走了进来,身上穿着一件灰布大襟的褂子,一看张元醒了,顿时惊喜的吆喝起来,“李教授,张先生醒了。”“咦,这位大娘认识我,”张远正在想这位大娘是谁,怎么穿的这么复古,屋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穿着西装戴着眼睛中年人走了进来,脸上带着惊喜,“国柱兄弟你可醒了,吓死我了”

国柱?张远心里更糊涂了,“等一下这位大叔,谁是国柱”大叔?中年人一愣,随即像是明白过来,一脸关切的笑着说道:呵呵,国柱兄弟。醒过来就好,你的头部受了重伤,可能暂时失忆,奥,就是乡下说的离魂症,不害事,休息几天就好了。说着拉着张远的手嘘寒问暖。那位大娘端着一碗药让张远喝了下去。时间不长就觉得天旋地转晕了过去。

在半梦半醒之间张远终于明白了怎么回事,原来自己被车压死后,不知什么原因灵魂穿越到了193x年一个叫张国柱的黄包车夫身上,说起这位叫张国柱的车夫着实不凡,河北沧州人。原名张二狗,年龄和自己差不多,自幼习武,是沧州通臂拳的3代传人,早些年间因失手杀了当地一个恶霸,逃到了山东青岛,隐姓埋名干起了黄包车夫,三年前偶然认识了一个在青岛国立大学的李正教授,李教授见张二狗心地善良,为人正直,生活上却过得极为清苦,便动了恻隐之心。常年包车不说,还将自己居住的大院里腾出了一间小房让张二狗居住,并给张二狗起了个国柱的名字,不料前几天下了场大雨,将房子冲塌,恰好张二狗那日喝醉了酒睡梦中被墙砸死,自己的灵魂恰好进入了张二狗的身体。

唉,张远心里想,现在是193X年,正值抗日时期,所谓乱世出英雄,在前世自己活得够窝囊了,今世怎么也不能在这么碌碌无为了。可想想自己现在的状况不禁又有些泄气。

自己在前世平时也没少看穿越小说,你说别人穿越不是官二代就是黄埔生,自己却是个黄包车夫,要钱没钱,要势没势,想起来真是比窦娥都冤,幸好这个叫张国柱的汉子武艺不错,否则自己那天也不可能将那面土墙推出去,要知道就是土墙也有七八百斤。分析了自己的优劣,张远打定主意。黄包车夫怎么了,只要自己心存志气一样打出一片天地!

张远,不应该叫张国柱(以后就叫这个名字了)应该说张国柱这副身体真不是盖的,那么重的伤换别人怎么也得养个一年半载的,可张国柱有功夫在身,这不才几天身体就恢复的七七八八,再加上李教授天天送来好吃好喝,李教授的家人王妈也细心照料,半个月后张国柱利利索索的好了。通过这半个月和王妈的了解,张国柱渐渐清楚了周围的情况,自己现住在青岛一个叫海泊河的地方,自己的恩人李正教授祖居青岛,今年48岁,年轻时留学德国,家里四口人,祖上在此有一处二层小楼的大院,除了李教授因工作的缘故住在青岛,太太和一双儿女都住在天津,于是这里就他一人居住

这天早上,张国柱起了个大早,依着前身以前的习惯先是拿起扫帚将院子打扫得干干静静,又来到了后院,拿起挂在屋檐的那根乌油油扁担,一入手便觉得一沉,细一端详,我的娘啊是铁打的,掂了掂至少一百斤挂零,再看看地上躺放的两个木水桶,也是大得出奇,估量一下,一个桶怎么也得装一百八十斤的水,搁到前世就是一小水缸啊,最惊人的是桶底是尖的,看到这一幕,张国柱乐了,合着这位仁兄还是少林寺出身的。旁边的水缸自然也是大的没号。就这两个桶也得装个十担八担的。看到这些张国柱惊讶的同时也暗自庆幸,这回穿越兴许赚了。

轻门熟路的来到井边,两桶水一上肩,唉,你还别说跟没事人一样,走起路来轻飘飘的,肩上浑然无物,没一会就挑满了水缸,放下扁担,又打了趟通臂拳。额头上才微微渗出一点汗,乖乖,这简直就是传说中的牛人啊,正在张国柱美滋滋的回味的时候,李正教授满脸笑容的走下楼梯,语气嗔怪道:“国柱兄弟,刚好了没几天就练功。小心身体啊。”

“奥,是李教授,对不住啊,把您吵醒了”张国柱看到李正教授,心里莫名的一阵感动,李正教授和自己非亲非故,自己受伤后,李教授对自己倾注这么多关照,纵使是亲人也不过如此

“哎,兄弟说的哪里话,呵呵,倒是看你恢复的这么快,我心里就放心了。”

两人聊了没几句。家人王妈招呼李教授吃早饭,李教授也是个不拘小节的人,让王妈将早饭搬到张国柱的屋子来一起吃,不一会,王妈将早饭拿了过来,豁,张国柱吓了一跳,王妈端了个大笸箩,光馒头饼子足有七八斤,外加十个鸡蛋,随后又端来一小锅稀饭,一大碗咸菜。心想这得几个人吃,李正教授倒是满不在乎的样,拿起一块饼子就着一小碗稀饭吃了起来:“国柱兄弟前几天你身体正恢复,饭量一直控制你,怕伤了身体,今天看来不相干了,来,放开造。

张国柱这才觉得肚子有些饿了,当下也不客气,掂起后槽牙,甩开腮帮子,闷头一顿狂吃,不一会七八个馒头饼子就进了肚子,等张国柱回过神来,笸箩里已经空空如也。一小锅稀饭也喝了个底朝天。李教授此时已经吃完了饭,笑吟吟的剥着鸡蛋往张国柱的碗里放,“行,看你的饭量就知道你彻底没事了。张国柱脸上一红,心里想,”我的娘唉,自己前世就是三四天也吃不了这么多粮食。这怎么一顿就吃着这么多,整个一饭桶啊!”

正在张国柱胡思乱想的时候,李教授站起身来告辞,要去上班,张国柱忙起身“李教授,现在我也没事了就让我送你去吧!李教授开始坚决回绝,后来拗不过张国柱的一再坚持笑着答应了,王妈这时已经叫人将张国柱的黄包车拉了出来,李教授笑呵呵的上了车,张国柱抄起车把,一转车身出了大院,上了大道后,想了想李教授的国立大学的位置,大步流星的跑了起来,一跑不要紧,张国柱就觉得两耳生风,眼前的景物不断地甩向后方,路上的行人惊诧的望着这辆黄包车,李教授不以为然的端坐在车厢,时不时的和张国柱开个玩笑,张国柱这才知道自己的脚程一直这样,心想就这个速度,前世里那个百米冠军博尔特算个几啊。心里一高兴,脚下又加了把劲,也就15分钟左右,国立大学到了,张国柱算了下大约跑了5、6公里。合着3分钟一公里,。李教授下车的时候看了一下表,啧啧称奇道“了不起,又快了1分钟。”说完哈哈笑了起来,拍拍张国柱的肩膀,“国柱兄弟,下午你就别来接我了,我晚上要去参加个聚会,对方有车来接我。

张国柱点头称是。看着李教授进了校门,直到看不见了。张国柱这才掉头漫无目的走在路上,脚下走着脑子不停地想着,下一步应该怎么办,眼下中国抗日战场最火热的地方就是上海,那里鬼子汉奸最多,自己要想做个乱世枭雄,必须要到那里去。首先自己的身份先不急着改变,黄包车夫是最好的的掩饰身份,当务之急是先杀几个铁杆汉奸,顺便搞点经费。可上哪去搞呐,张国柱正在寻思着。不知觉得来到了一个大市场,叫卖叫卖的的声音此起彼伏,将张国柱的思绪打断,通过记忆想起这个市场叫南山市场,是本市最大的农贸市场。此时正是市场一天当中最繁忙的时候,熙熙攘攘的人们将这里路面挤了个水泄不通,张国柱找了个人少的地方放下车,打量着这个世界的人们。觉得有意思得很。

不一会有人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来到张国柱的车前,那料这人刚坐上车。市场里突然一阵大乱,人群呼啦一下分开一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