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着凌溪愣愣的在晃神没有开口，惜儿担忧的推了推他的手臂，“怎么了？头还晕吗？”以为他的烧还没退尽，便低头抵上他的额头，过了一会喃喃自语，“没在烧了呀！”

忽而的亲密让凌溪一颤，撇过头，冷淡的开口，“我没事了。”

不明所以的看着骤然转冷变脸的凌溪，自己说错什么了吗？

惜儿眼中一闪而过的受伤如一把尖刀划过凌溪的心脏，伸出双手紧紧抱住她，头深深埋在她的颈窝，低低的轻诉，“不要对我这么好，不要让我离不开你……”

“那就不要离开啊！”轻拍凌溪的后背，惜儿软声细语又理所当然的回道。

“我不可以……”语气充满挣扎，表情痛苦。他何尝不想把她牢牢锁在身边，可是他这个没有资格。

知道他是因为自己的过去，走不出自己心里的黑暗。惜儿双手捧住凌溪的脸，认真而坚定的看着他的眼神，一字一顿，字字坚定，“凌溪，我要你留在身边。如果，过去让你痛苦，那就不要再想了。以后我来保护你，你的毒，你的仇，你的命都由我来负责。”

毒？仇？一惊，“惜儿，你……”知道了……

什么都知道了，凌溪忽然觉得有些难堪，那些黑暗，就这么赤luo裸的剖开在她面前，她会怎么看自己？讨厌？不屑？还是憎恶……

等了许久——

没有，什么都没有。没有讨厌，没有不屑，没有憎恶……他看到的只有满满的心疼！

“你怎么知道的？”是冥月么？该死。可是为什么当看到她知道所有的一切后没有露出嫌弃后心里会不自觉的松了一口气呢！

“你忘了我是听月教的宫主了？”眉毛一挑，斜着眼看着凌溪。至于具体怎么得知的就不能告诉他了，答应了人家的可不能食言。

凌溪静静的看着近在眼前的女子，在她的眼里看不到一丁点的对自己的轻视。真的……可以吗？

“快把药喝了，我叫厨房给你熬了粥，你很久没吃东西了。你体内的毒已经开始侵蚀你的五脏六腑，渐渐出现退化了，要尽快解毒。还有你受的伤，要好好调理。”端过药递到凌溪面前，“快喝了吧，药凉了就不好了。”

“昨天选出来的那两个男人……”喝完药，迟疑着不知该怎么说。

“一会儿我去找皇上。”惜儿想了想，反正这次选出来的人跟原先预想的不一样，娶不娶都无所谓。

“惜儿，我的毒是解不了的，我已经时日无多，还有未完成的事，我不能……也……不配！”艰难的把心底深处的想法吐露，凌溪只觉得全身无力，心底无限的空洞。这辈子无法拥有她的遗憾与痛时时刻刻都在折磨着他。

“胡说，世上的事没有百分之百的绝对，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我们会有很长很长的时间的。”

没有百分之百的绝对，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

是这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