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常府恶战
作者:周山石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4177

大青山的土匪头目叫刘老大,下面还有三个弟弟,分别是大青山土匪的二、三、四当家。此时,除了老二以外,三兄弟就骑在马上,正望着常府准备着强攻。

突然听到西面传来轰响,刘老大连忙向那里看去,乖乖的,一个巨大的铁疙瘩竟自己跑了起来,还带着隆隆的声响,更让他惊讶的是,这铁疙瘩里还坐着个人!

就在众土匪们愣神的功夫,常乐猛踩油门,货车就如离弦的箭一般向土匪人群射了去,眨眼的功夫,就撞向了离得最近的一名土匪,那土匪还没有反应过来,但他身下的马却已反应了过来,嘶叫一声,立即逃避开来。可怜那位土匪全然没有准备,立即失了平衡摔下马去,头正好被汽车轮子辗到,顿时就如碎裂的西瓜一样,粉红的脑浆溅了一地。

其他的那些土匪们见状谁还敢上前?连忙就向四周避了开来,场面顿时混乱,而汽车一冲入人群,藏在车厢里的家丁们立即持着加长的铁叉、木棍向那些土匪们打了去,乱棍之下,谁能躲得过?

常乐驾着汽车横冲直撞,在慌乱的土匪群里就如冲入羊群的恶虎一般,众土匪们从未见过这种阵势,全然忘了抵抗和反击,等刘老大反应过来,招呼着手下组织反击的时候,手下却已只有十多个,其他的要么被撞得头破血流,葬身车下,要么就被乱棍打死,而更多的,却已骑着马逃得远远的。

“射,射箭,射死怪物里面的那个人!”刘老大苍白着脸,指着车内的常乐叫道。他倒要是聪明,知道这怪物是受常乐控制。但等他刚一说完,常乐就已瞅准了他,驾着汽车追着他驶来。那车前玻璃上还沾满了血肉,模糊一片,看着狰狞无比,吓得刘老大一夹飞腹,也连忙逃了开。

车厢内的家丁们见土匪们大势已去,也都执着木棍、铁叉等物跟着逃下车,嗷嗷叫着向落地的土匪打去,而守在院子里的村卫们见状,也立即大了大门,向外面打来,这就使得整个战局迅速而又彻底的被改变了,就算有刘老大这般人还不死心,但看着已经完全溃散的手下,也都只能徒然长叹,唿哨一响,率着残兵败将狼狈不堪地往村外逃去。

把落在后面没有逃脱的土匪给用绳子捆了起来,把半死的给一棍子打死了,清点了一下人数,自己一方竟只有二十几个人受了伤,没有一人死亡。\\倒是土匪一方面死了六个人,还被抓了七八个,可谓是大胜了!

“兄弟们,干得不错!”常乐出车门,拍了拍手大笑道,忽然一股剌鼻的血腥味传来,低头一看,却是自己正踩在一个死人的胳膊上,立即恶心得他差吐了出来,连忙又回到了车里。

正在此时,冯善文忽然混身是血,跌跌撞撞的从院子里跑了出来,老远就喊道:“少,少爷,不好啦,土匪打进院子里啦!”

“什么?”常乐吓了一跳,连忙跳下车,随手夺过一名家丁手中的铁锹,一边往院子里跑去,一边焦急地问道:“不是所有的土匪都被打跑了吗?怎么还有土匪打进院子里了?”

但等他一进院门,立即就听到后院传来元田那撕心裂肺的怒吼,常乐再也顾不得追问究竟,连忙吩咐家丁、村卫们分成两路,一路绕过院子跑到常府后面,堵住土匪退路,一路随着他穿过院廊,直扑后院。

后院花园内,残枝败栏四处,十数名骑着棕色骏马的土匪不知是从哪里了进来,正与持着铁锹,守着一处石房小门的元田进行恶战。元田早已是混身鲜血,厚厚的羊皮袄此时就如一片片的兽皮一样披挂在身上,到底有多少处伤口在流血,却是不得而知了,只是脸上一道三寸多长的伤口,从眉角一直斜到下腮,鲜肉翻卷,血淋淋的很是狰狞。但他依门苦守,任凭十多名土匪轮番攻击,把他打得遍体鳞伤,却始终紧咬牙齿,毫不退让。

“杀,把这些土匪给我杀死,一个不留!”常乐见状怒极,当先冲了上去,手中铁锹轮起,正砸中一名土匪脑袋,立即就把他的半张脸给砸飞了起来。而随着他的怒吼,身后数十名家丁也立即冲了上来,把那些土匪团团围住,殴打撕杀,不消片刻,众土匪就被打翻数人,再难招架得住了。

“风紧,扯乎!”一名穿着黑袍的土匪头目见势不对,连忙呼喝一声,当先就驾着坐骑,冲出重围,往外跑去,随在他的后面,众土匪也是慌于逃命,再无持战之心,夺路而去。

“追!”常乐怒喝一声,拖着铁锹追在众土匪的后面,就往府后追去,而后花园内假山荷池处处,土匪们虽然骑着马,但也难能跑得快,还不如常乐率着家丁只身利索,很快就被追上,又是一番殴打,打翻数人,只有四五个随着那头目穿过后花园一处洞开的小门,往外面树林里逃去。

“哪里逃!”眼看着这几名土匪就要被逃掉,树林里忽然传出一声怒喝,四五十名村卫杀了出来,把土匪去路堵住,钉耙棍打,锹铲叉剌,常乐正想让他们留下活口,以便逼供,但没等他唤出声来,那几名土匪就已被悉数击杀。

常乐叹了口气,把铁锹一丢,扭头又回到了院内,那处石房门口,筋疲力尽,混身是伤的元田早已昏死过去。常乐上前连忙把元田抱起,一边往自己的卧房内跑去,一边向身边的牛四吼道:“快去请先生!”

望着被包成了木乃伊一样的元田,常乐沉着脸回头向村里最好的先生兆荣问道:“兆先生,元田兄弟没事?”

“所幸没有伤到内脏,只是因为失血过多罢了,让他躺在床上好好休养一段日子,再多寻些补血养身的药汤给他喝了,过个三五个月,就又能生龙活虎了。”兆荣洗了洗沾满元田鲜血的手道。

“这就好!”常乐不由得大舒了口气,接过秋娥端过来的参汤试了下凉热,然后坐到元田跟前,小心翼翼地往他的嘴里喂了几口,才转过头来向旁边满脸泪痕的元琳说道:“这几天元田大哥的伤势需要安稳,就让他住在我这里,一来这里究竟比你们那房屋舒适一些,二来府中各种药材也都齐备,方便煎熬。”

“对,就是这样的。”常夫也拍了拍元琳的肩膀道:“你这几天就专心的伺侯你哥哥,我那屋里的事情让别人做就是了。”

“谢谢夫人、少爷。”元琳含着泪水点了点头,接过常乐手中的汤碗,伺侯着元田喝下。

安排好了这边,常乐走出房门,来到外面的正堂,那里,牛四等一干家丁、村卫已经清理好了院里院外,正等侯着常乐下一步的指示。

“这次大家都辛苦了!”常乐点了点头,看着牛四那被自己打得浮肿的脸笑了笑道:“不过最终我们还是赶跑了大青山的土匪,这些都离不开各位的拼搏!所以,我决定慰劳大家!”

说着,常乐转向脸上被包扎好的冯善文问道:“冯叔,这次府上、村内受伤之人有多少?”

“回少爷,受伤之人三十四名,都已妥善安置,打死土匪二十一名,正准备着具文回禀县府,只等着县府派人来验尸明证。”冯善文躬着身子说道。

“这就好!”常乐点了点头道:“凡是受伤之人,根据伤势严重程度,赏钱一百至两千不等,若是伤残不能劳作,由常府负责抚养终生!所需药费、补膳另计,由常府查明报销。无伤之人,根据刚才表现,赏钱五十至一千不等,凡是临阵脱逃,胆怯后退之人,非单不赏,另责罚俸禄例钱一个月,重者立即逐出常府,绝无情面可言!”常乐愈说愈恼,最后竟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原本不会有这么多人受伤的,都是因为这些家丁、村卫们面对土匪时胆怯懦弱,才会有这么大的伤残!

他没有看牛四,但牛四在听到常乐的话后,立即吓得跪了下来,磕头如同捣蒜一般,哭道:“少爷,小的知错了,小的再也不敢了,求少爷给小的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求求少爷了。”

常乐看了一眼牛四,冷哼了一声,不去理会他,只是看着冯善文道:“冯叔在常府待了多年,自然对上上下下的人等都很熟悉,就以这件事情为例,请冯叔会同夫子,商议出一个律令来,以后常府家丁均以律令办事,若是胆敢有人违反律令,一概依律查究,严惩不怠,绝不准许寻弊私情!”

“是!”冯善文见常乐说得严重,连忙把身子躬得更低了,却没有想到正好牵动腰上伤口,立即痛得他的脸色都变了。

“这件事情说急也不急,不急也急,冯叔你看着办就是,但也要照顾好身体,切莫累及伤口,我那里还有一些人参,待会儿我让秋娥给你送过去。”常乐一脸关怀地说道。

“谢少爷!”冯善文本来还想说自己有伤在身,求请休息几天再办此事的,但现在听常乐这般说,立即老怀大慰,连声道:“少爷放心,小人这点伤势并无大碍,不防事,不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