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院主的教讳
作者:柳一条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9088

第140章院主的教讳

“杜荷!还知道来书院了?!老夫还以为连书院的年夜门在哪都给忘了呢?!”韦隘神色严厉地站在杜荷主仆身后的一处院落门口,厉声向杜荷质问,看样子,老爷子对杜荷这两天的缺席很是不满。..

见被韦隘院主给逮了个正着,杜荷不由觉得有些尴尬,就好像是被人给捉奸在床了一样,很欠好意思。不过眼下这种情形,明显是逃不失落了,所以杜荷只有厚着脸皮恭敬地上前与老爷子见礼,躬身拱手向韦隘道:“见过院主!”

“身为书院学子,一不请示,二不告假,连着缺席两日,就禁绝备给老夫一下交待吗?”没有给杜荷什么好看的脸色,韦隘院主板着脸怒视着杜荷。

这个脾气一向很好的老头儿,这一次是真的怒了,执教数十年,他还历来没有见过这样又是天才又是顽劣的学生,持才傲物不把书院的规矩还有夫子的威严放在眼里,这对一个年仅十三岁的孩子来,那是很危险的。

天才最怕的是什么?骄傲,自满,自以为是,外加一个荡浪无序没有上进之心。

韦隘做了数十年的院主,见过的天才足有双手之数,可是最终能够超出自我,出人头地的又有几人?所以对天才之流的学生,韦隘一直都要求得更为严格,深怕因为自己的一丝懈怠而毁了一个天才学生的年夜好前程。

而杜荷,在韦隘的眼中无疑也是一个天才,精通术算之道,又有着良好的诗词天赋,更重要的是他现在年仅十三,有着很年夜的可塑空间,极有可能会成为他们寒山书院年十余年来第一个在弱冠之前就能取得进士功名的学子。

所以,对杜荷,韦隘一直都很是重视,在心里面对他的要求自然也就提高了许多。现在看到杜荷这般无组织无纪律不务正业的样子,自然是气愤很是。

感受到韦隘这种恨铁不成钢的情绪与关怀,杜荷也没好意思拿出什么通过最高院试的院规来辩驳云云,直接服软认错道:“有急事去了一趟长安,没来得及向书院告假,是学生的疏忽,还望院主恕罪!”

“嗯,”见杜荷的认错态度良好,韦隘的怒气稍平,看到有几个学子正在向这里走近,知道这里不是训话之气,遂轻哼了一声,向杜荷道:“随老夫过来!”

完,没顾着杜荷的反应,韦隘直接转身回去自己的院落,而杜荷,在后面无奈地轻耸了耸肩,带着杜荒随后跟上。

回到房间厅,韦隘安然坐在正首,垂头看着随后过来的杜荷,轻声道:“也坐下话。”

“谢院主!”应了一声,杜荷随意在旁边的椅上坐下,之后低着脑袋,等着韦隘接下来的一番批评教育。

“知道为什么叫过来吗?”见杜荷坐在那里没了言语,韦隘扭头看了他一眼,率先作声询问了一句。

“因为学生无故旷课。”杜荷老实答言。

“那只是其中一个原因。”韦隘接声道:“再有月余就是县试,不在书院用心书,反而去长安搞什么风风雨雨,以为通过了最高院试就一定能够通过县试得中举人了?可知道今年咱们杜陵主持县试者是何人?”

“这个学生却是知晓一些,”杜荷轻声回言道:“依着以往的规矩,主持县试之人,多半会是本地县令,想来咱们杜陵也不会例外。”

韦隘颔首,扬眉问道:“那可知原县令张继初已被调往长安,就在今日新的县令已经交接就任?”

“院主的是王胜前?”杜荷接言道:“学生略有耳闻,可是这跟学生加入县试又有什么关系?难道换了新的县令,他还能断了学生加入县试的机会不成?”

“他确实不克不及取消加入县试的资格,”见杜荷对新旧县令的交接已是心知肚明,韦隘直声道:“可是做为主考,他却是有那个不让通过县试的权利。”

“依着老夫这段时间的探问,新来的这个县令年夜人同们杜氏可是一直都不怎么交好,再加上前天长安王府产生的那些事情,像是这种断前程的事情,他绝对做得出来!”

听到韦隘的话语,杜荷不由微怔了怔,不是因为王胜前手中握着的那种可能不让自己通过县试的权利,事实上,早在得知王胜前就任杜陵县令之后,杜荷就有预料到这种结果,并且老爹还有二叔他们也都提醒了不止一次,所以杜荷其实不觉着奇怪与意外。

让杜荷感到意外的是,他没想到韦隘这个院主竟会对自己的事情这般上心,在得知主考换人之后,竟然这么快就知晓了其中的关节并过来出言提醒自己。

面冷心热,并且还有一定的人脉与消息来源。

这是杜荷在听到韦隘提醒之后的第一反应,京兆名士果然不是盖的,看来自己当初的选择没错,通过‘学习精要’与这位韦隘院主交好,果然是一个绝妙的主意。

“不过,”见杜荷默声不语,还以为这子是被自己的这个消息给吓傻了,韦隘语气一转,接声道:“这件事情也没必要太过放在心上,王胜前虽是主考,可是却也不是就能一手遮天,这件事情老夫可以帮从中周旋,前提是,一定要给老夫拿出一个最好的成绩来。”

韦隘最后的这些话让杜荷不由眼前一亮,难得韦隘肯主动伸手辅佐,他自然不会傻到拒绝,心不迭地址头道:“院主安心,学生定会竭尽所能,却是王胜前那边,要让院主操心了。”

“记住的这句话。”韦隘定声道:“若是让老夫再发现还有这种无故旷学之像,老夫却是不介意直接改了那条最高院试的院规,也省得日后会以此为凭,荒废了自己的学业。”

韦隘摆出了一副我是院主我怕谁的姿态,淡看了杜荷一眼,道:“至于县令那边,也无须担忧,虽然老夫不及们杜氏那般权势,可是在这杜陵城内,确保自己书院学子获得公平对侍,老夫还是能够保障得了的。”

“如此,那就有劳院主了。”

“是咱们书院历年来最有可能通过进士科的学子,希望不要让老夫失望了才好。”轻点了颔首,韦隘接声向杜荷道:“另外,此次叫过来,还有一事需要提前知会于。”

杜荷恭声道:“院主请讲!”

“的那份‘书精要’,经过这段时间的测试,效用确是不错,甲乙两院,非论是子字学堂还是辰字字堂,里面的学子成绩都有着显著的提升。”韦隘道:“所以,老夫觉得有需要在京兆其他书院试行了,之前老夫只想着本院的学子,只想着寒山书院一院的得失,心胸着实是有些狭隘了。”

杜荷闻言,惊讶地看了韦隘一眼,没想到这老爷子竟还有那种老好人的潜质,不由作声应道:“有好处,自然是先紧着自己人,学生其实不认为院主这么做有什么不当。”

“那呢?”韦隘轻摇了摇头,反问了杜荷一句,道:“有着这么好的书秘法,为何不自己藏着偷偷专研,反而要拿出来给外人分享,甚至还想着让整个年夜唐的私熟学子都去学习应用呢?就不怕他们将来有哪一个会超出走到的前面去?”

“连一个的孩童都有如此胸襟,老夫为什么就不克不及如此呢?”虽然杜荷公布此法的念头其实不纯粹,可是那却也比自己之前的那般敝帚自珍要强上许多,韦隘自己也没想到,自己都几十岁的人了,最终却还是没有跳出所谓名利的圈子,自己的胸襟,竟还不如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开阔年夜气。

“学生汗颜!初始之时,学生也只是想要博取一些声名罢了。”杜荷轻声虚套了两句,他没想到,自己在韦隘老夫子的眼中,竟会是这般伟年夜,记得前段时间因为‘书精要’之事与韦隘院主提条件时,这老爷子不是挺鄙夷自己的么?怎么这才月余的功夫,就有了这般可以是天翻地覆的转变?

“至少确是帮了那些同窗。”韦隘漫不经心地轻摆了摆手,道:“行了,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前两天老夫已着人重刻了几套‘书精要’的刻本,过两天就能印出数千册,到时老夫会亲自去趟长安,将之推荐给其他几位相熟的院主。”

“相信依着这份‘书精要’的实用作用,不出半年,这份‘书精要’就会传遍全国,”着,韦隘抬头看了杜荷一眼,道:“而到那时,杜荷的名字,也必会随之被我年夜唐学子铭记于心间,声名雀起。”

闻得此言,杜荷忙着弯身拱手,诚声向韦隘道:“多谢院主玉成!”

“还是那句话,希望能及早得中进士,莫要负了老夫的一片期望。”完,韦隘冲着杜荷摆了摆手,以上课时间临近为由,将之打发出去。

杜荷躬身于其一礼之后,依言出了厅,带着守在外面的杜荒再次奔向乙辰学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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