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脆弱的谎言
作者:冷酷社会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6832

两人万万没有想到,他们的通话都被录了下来。

花妖按照潘红升的吩咐,早就把医院输出的电话信号全部监听,。他彻底被打怕了。

“这才对!回去吧!”潘红升一巴掌拍在他脸上,打的高勇又是一个趔趄倒在地上。

高勇愣了下,血肉模糊的嘴巴蠕动着:“这是哪里?我该怎么回去?”

“滚蛋!往有人的地方跑!还需要我教?!”潘红升抬起手来,吓得对方屁滚尿流的窜了。

“至于吗?这家伙明显的智商有问题,干嘛跟他较劲?”黑蝎也点了根烟,跟潘红升一样沉浸在烟雾中。

“哼,我是生气,连这种弱智都能他.妈.的玩这套,居然没人管?!”潘红升深深吸了一口烟:“我怀疑医院里还有凶手那边雇佣的人,这个家伙太笨,不像是能成事的人。”

“对,我一眼就看出来了,这种家伙看着跟近亲繁殖的玩意似得,根本不会得到信任,估计凶手还在医院安插了人,而这个人,只是炮灰而已。”黑蝎冷笑一声:“只是可惜,国内的法律对毁灭证据的人毫无刑责,这种弱智都可以逃脱法律的制裁,所以才有越来越多的人寻找帮派杀手作为维护公平的方法,所以像我这种人才有饭吃!”

潘红升点点头,可不是吗?当人们认为最信赖的法律受到亵渎和玩弄之火,还有什么可以维护自己生存下去的信心?

这些杀手靠的是什么,不就是人们的绝望?

当人们失去最后的希望却放不下心中的那份仇恨的时候,只能去找他们。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黑蝎长出一口气:“真是没想到你会管这些事情,难道这也是国安组的职责?你最好先想想借口,为什么,你一个国安组的成员,要横加干涉这种案子?”

“因为他造成了巨大影响,让百姓人心动荡,这算不算?”潘红升微微一笑:“就像当初他们随意的找手段为凶手毁灭证据一样,我也可以随意的找理由参与进来!”

“这个理由听起来有点牵强,我劝你还是把这件事交给我处理,那些人渣不值得你亲自出手,听着兄弟,这件事不能感情用事……”黑蝎一只手搭在他肩膀上:“这种对手,用不到你亲自出马,好吗?”

潘红升笑了:“你以为,我这种做法是毫无目的的泄愤吗?相信在我痛打这家伙的时候,花妖那边已经完成了对某些人的证据搜集!”

他笑着把一张纸片递到对方手中:“现在问题的关键就是他,你辛苦点出趟差吧,哪里的环境你比较熟悉。”

黑蝎手持那张名片,大嘴叉子咧开了。

被打之后,高勇简单包扎就匆匆去找牛梅,但是却吃了个闭门羹!

他悲愤的在门外大喝:“姓牛的!你以为这件事可以装在不知道?当初是谁给我钱让我去烧证据!他拼命打我!快打死我了!你要给我赔偿!我看病治伤需要三万!你再不给我钱,我就把你也抖搂出去!”

牛梅当然在家,她的家人正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牛梅的丈夫是个老实巴交的小职员,听到高勇在下面怒骂的内容,用一种难以置信的语气问道:“孩他娘,你居然做了这种事?那笔钱原来是这么来的?”

“你怎么也这么说?这个人是疯子!不要理他!”牛梅气咻咻的抱住女儿:“当着孩子的面不要说这些!”

“当着孩子的面?你也知道当着孩子的面?做出这种事情,你让我们怎么抬起头来做人?当年单位里的人都愤愤的指责,我也骂的最起劲,没想到居然是你!你也参与其中!”丈夫一把把女儿拉了过来,摔门而出:“你自己捣鼓的事情,自己擦屁股吧!我带着孩子去他奶奶家住!”

牛梅泪流满面,追出去时邻居都用一种异样的眼神注视着她,仿佛她是来自另一个星球的生物。

那件事情的影响力太大了,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似乎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淡出人们的视线,而是怨气越来越浓郁。

这股子怨气深深埋藏在每一个有良知的人心里,尽管身份不同戴着不同的面具在这个世界生活,但夜晚摘下面具的时候,都会被自己真实的内心拷问。

她颤抖着给左江打了电话,激动的说了很多话:“我受不了了!我的家人都把我当怪物看!我只不过做了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我只不过把一件东西毁掉了,还不是亲手做的,为什么要针对我?都是你!要不是你一再的求我,我才不会趟这趟浑水!”

左江没有说话,挂掉了。

牛梅一通发泄之后稍稍有些后悔,她知道这样情绪化处理问题什么都不解决,只是自己死在绷不住劲了。

她冷静下来之后,决定跟丈夫打个电话,好好的解释一下当时的情况,祈求丈夫能够谅解。

但是电话一直没人接,一向正直的丈夫看来被气坏了,当年她违心做出此事时,丈夫还一直在自己身边喋喋不休的议论这个案件有多气人,没想到……

“喂?喂?”

丈夫总算是接起了电话,但却不出声。

“你听我说,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一时糊涂,他给了我五万元!五万啊!当时的五万可以买一套房子了,咱们要不是那笔钱,现在还住在出租屋里!”

就在此时,牛梅愣住了,她清晰的听到有人在撬门。

没错,是撬门,不是礼貌的敲击。

她把电话移开耳边,本能的抓起一个花瓶。

门那边没动静了,但那股子恐怖的感觉却一点点蔓延开来……

“谁!谁在门外!”牛梅大声呼喊,声音是那样无助。

门开了,没有人。

只有风呼呼的刮着,似乎是冤魂在倾诉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