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节 阿修罗地狱第110A)
作者:夕阳西下的时候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5610

东方微微发亮,洗了大半夜冷水澡的主儿们活过來了,元首打量着他们的新房,这是一棵巨杉,高达60米;在离地面1.5米高处,树干的周长达12米。这棵巨杉至少有2000年的岁数。

危机缓解,元首脸上写满了问号,怀疑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冉妮亚,怀疑冉妮亚背着他偷汉子,不然怎么会发现这个理想的偷情场所。

冉妮亚低下头,交待了发现这个藏身之地的经过。。丽达出事后,为了缓解压力,冉妮亚把一个俄罗斯女兵叫到这里來LES,这棵大树成了她们的磨镜场所。

“真的不是男的?那女的是谁?我要当面核实。”元首还想诈她,冉妮亚垂下眼帘喃喃:“她死了,中了流弹。你见过她,对,大波胸,她说你……”

“别说了。”李德望了其它树杈上的鲍曼一眼,赶紧打断。噢,想起來了。前天夜里潜入冉妮亚的帐蓬,看到一个女的坐在床上,以为是冉妮亚,从后面抱住并把手伸进胸腹,感觉rǔ.房像nǎi牛,对方扭头,原來是外号叫大波胸的俄国女兵。

元首不吱声。要不是她干坏事发现这个藏身之处,他可真是上天无门、入地无洞了。冉妮亚看到元首不再埋怨,感激地亲了他一口。

山下炮声震天,树下枪声不断,苏军与救援的jǐng卫营交火。几个苏军士兵不甘心地还在树下转悠,把李德转得不耐烦了:堂堂的德意志第三帝国元首、大半个欧洲、地中海、北非和中东以及中亚的主宰者,竟然被几个毛贼撵着打,逼着上树当猴王,体统何在?颜面何存?传到墨索里尼耳朵里,绝对乐得在床上打滚,以后怎么当轴心国老大?

树下,一个大胡子苏联老兵极为熟练地卷了个莫合烟,抖抖索索地划拉着一盒火柴,结果弄断了火柴梗子不说,还让满盒的火柴撒了一地。他只好蹶着屁股从脚下去捡那一地的火柴梗,元首纵身一跃,恰到好处地骑在他的脖子上,手掌紧紧悟着他的嘴,姆指和食指捏住对方的鼻孔。大胡子像挨煽的公牛般拼命踢蹋,脑袋呜噜呜噜在草丛上磨耗,弄得他耳朵头发里全是青草,最后白眼一翻,像一滩牛粪一样渗入草丛里。

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在元首的激励下,其他人也像熟透了的果子一样从树干上树杈间掉落下來,咂向咋咋呼呼乱转的苏军。冉妮亚的空中飞燕刚跃起就被薇拉扯住,杏眼怒睁刚要破口大骂,对方一声“孩子”,让她陡然明白了自己的袋鼠身份,不能由着xìng子飞檐走壁瞎逞能。

鲍曼悟着胳膊肘儿骂骂咧咧:“cāo,这家伙属狗的,咬人。想当年我在巷战中扭断了三十个红sè阵线的脖子,今天被蝎子咬了一口”。一个脑袋只连着筋的苏军准尉在他脚下抽搐着,这就是他说的那只蝎子。

旁边一阵急促的枪声,李德快步走过去,三具苏军的尸体横卧在一堆枯枝后面,还有一个黑头发娃娃脸痛苦不堪地抱着肚子大口喘气,他每喘一下,紫sè的肠子从指缝里出來一点。

李德吩咐给他治疗,并大声命令jǐng卫战士们把这些尸体埋了。几个士兵匆忙跑來把尸体拖到一边,然后开始挖坑。

“砰”一声枪响传來,一个正在挖坑的士兵旁边的树枝碎了。

“狙击手!”鲍曼马上趴下,拿出他那把瓦尔特手枪,“在什么地方?”

“不会很远,因为我们几乎是同时听见枪声和看到子弹打中木板的。”元首竭力装作镇定自若,但腿肚子在微微打颤。

“奇怪,狙击手应该优先打军官的,我和元首都在这里,他为什么对树枝开枪”?鲍曼百思不得其解。

几个副官听到动静冲到树背后。一个苏军举枪站起來,年龄不超过十旗、俄罗斯三sè旗与乌克兰两sè旗迎风飘扬,坑坑洼洼的地方被填平了,还洒了水,真可谓黄土铺道,净水泼街。容光焕发、一尘不染、头戴钢盔、戴着肩饰的军乐队正在演奏《当我们在行军时》。

白sè的天文馆周围搭满了帐蓬,最大的帐蓬里坐着德意志帝国高官与将领,俄国与乌克兰解放军军官们在隔壁待命。

苏联第五近卫坦克集团军司令罗特米斯特罗夫坦克兵中将叮当响着被带过來了。此君穿着衣冠楚楚,戴着弗拉索夫式的圆框眼镜,左胸前别满了各式各样的勋章,一直别到左裤腰上:列宁勋章、十月革命勋章、红旗勋章、一级苏沃洛夫勋章、一级库图佐夫勋章、二级苏沃洛夫勋章、红星勋章和三级“在苏联武装力量中为祖国服务”勋章各1枚,还有奖章及外国勋章,应有尽有,活像个勋章**展览馆。

“请坐。”名义上的东道主曼施坦因将军向他伸出手,中将瞥了眼满屋子的高官贵胄,不禁大吃一惊,眼镜差一点掉到地上。毕竟是名将,他很快恢复镇定,坐到特意为他准备的椅子上,双手交叉在胸前对大家怒目而视,以显示对敌人冬天般的冷酷。

一个尖酸刻薄的声音调侃道:“败军之将挂这么多金属材料干什么?想夸耀吗?”

将军毫不畏惧地抬起头,望着对他怒目而视的大脸盘冷冷地说:“我认识你们,你是法西斯头子希特勒,还有你的这些贼偷了不要、死了狗都不吃的走狗恶棍。只是沒想到你们会出现在这里。如果我早知道你们在这里,我一定会像拍苍蝇一样,把你们统统拍死在墙上。”。

副元首与第一副主席“忽”地站起來,看架势,俩人要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抬起來扔下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