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节 温柔乡里
作者:夕阳西下的时候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1118

() ()鲍尔驾驶着“秃鹰一号”专机穿行在白茫茫的天空,专机周围有六架梅109战斗机护航,后面紧跟着两架亨特尔111轰炸机,上面载着随从和行李。(更新

最快最稳定)

李德坐在沙发上期待地往后张望,旁边小座椅上是冉妮亚,她把一颗椰枣塞到他嘴里,伸手把他的脸扳正,涎笑着说:“别往后看了,看也白看,今天当班的不是爱得莱德,是那个刺玫瑰鲁德维卡。”

冉妮亚环顾左右后幸灾乐祸地:“想不到你也有不灵的时候。我以为每个女人都巴结你,屈服于你的淫威,你没想到在鲁德维卡面前碰钉子吧。哼,就会欺负像我这样的老实人。”

李德扑哧笑出声音来,为她这样的老实人。这位自夸的老实人继续谈道:“不过,我就纳闷儿,有那么多德国女人争相给你献身,这个鲁德维卡为什么那么犟啊,竟敢回绝你的要求?”

李德脸上挂不住了,掩饰说,也许当时她身体不舒服,也许心情很糟,也许……

“也许人家根本看不上你。”冉妮亚毫不留情的说。“嘘——轻点。”丽达凑过来了,神秘地说:“我知道她为什么回绝了元首的性要求。”

“说。”“快说。”两个脑袋一齐凑到她跟前,丽达神经兮兮地说:“也许她屁股上长着一大块胎记,见不得人。”

在一阵放肆的哄笑中,三只脑袋像怒放的花朵一样分开了,丽达的头碰到一只铁东西上,抬头一看,脸上的笑容凝固住了,鲁德维卡端着茶盘杵着,脸上全然没有元首赞美的“雅利安式的微笑。”

丽达尴尬地返回自己的座位上,鲁德维卡一脸愠色地盯着她,话语冷得像从冰窖里蹦出来的:“你把咖啡都碰溢出来了。以后你还是呆在自己的座位上,不要乱跑,我是专机上的服务员,我有权利让你遵守纪律。”

丽达成了不遵守纪律的坏孩子了,但她知道,事情不光是因为她无意中碰到了茶盘那么简单,她只得两眼盯着窗外装作欣赏风景,尽管除了白云,什么都看不见。

鲁德维卡给元首摆上了一杯咖啡外加一盘水果冷盘,说了声“请慢用”后扭着屁股走进机头,省略了平时的莞尔一笑。再来时她竟然穿着一件薄如蝉翼的白色裤子,屁股的轮廓隐约可见,李德留意了一下,并没有丽达推断的一大块胎记。

鲍曼一脸不快:“有伤风化。”副官和警卫们喝采,丽达知道她是专门穿给她看的,只得更加专注地欣赏窗外的风景,好长时间不敢回头。

李德朝后面望了望,三军副官及鲍曼坐在离他不远的地方,机舱后面是几个领袖旗队的士兵,卡尔梅克人正与京舍谈笑着,他的手下坐在后面的轰炸机上,临上飞机时他被元首叫到专机上,他把这当成元首对他的奖赏。

李德让冉妮亚把卡尔梅克人叫过来,他有事问他。冉妮亚站起身向他招手,偏偏人家正与别人谈得非常投入,对她的手势视而不见。

“你不会到跟前去叫?”元首不耐烦了,睇了他一眼:冉妮亚反唇相讥,算是为丽达报了个小仇:“你的专机服务员不是不让我们随便走动吗?出了事谁负责?”

卡尔梅克人急忙来到元首跟前,一脸期待地望着元首,并本能地望了下自己的胸前,他已经在寻找挂勋章的地方了。元首问道:“在岛上和机场我总感觉少了个人,想了半天才想起来:米沙呢?”

卡尔梅克人脸色一下子暗淡下来,期期艾艾地:“本来我昨天在岛上要告诉你,可看到你心情很好,我不想扫你的兴。”

“屁话,你不说我就不扫兴了?快讲。(请记住我们的网址读看

看)”李德喝斥道,声音之大,连开飞机的鲍尔都有反应了,从驾驶舱的隔断里扫了元首一眼。

卡尔梅克人喃喃:“我们在硝烟弥漫中猫着腰,在堑壕里追寻着几个印度兵,有一打印度阿三在米沙手下丧命。忽然从斜面喷过来一股火焰,我前面的两个队员被火吞噬,发出撞见鬼那种嚎叫。当时米沙在我前面十来米的地方,我从另一边绕过去,刚好看见米沙被印度兵拿绳子勒着脖子,束手扎脚地抬进了一辆停着的瓦伦丁步兵坦克,然后飞也似地开走了。”

“打扫战场时没发现什么吗?”李德忍不住问道,尽管答案是现成的。

“大约有200多名英国兵逃走了,大部分是游过去的,游到沙特。”卡尔梅克人解释。

专机在慕尼黑降落,李德和鲍曼与大家告别,两人到上萨尔茨堡。李德此去几十天,离开时早春乍寒,回来时春色满园,这里刚下过雨,伸手抓上一把,空气中就能捏出水来。

“一夕轻雷落万丝,霁光浮瓦碧参差。有情芍药含春泪,无力蔷薇卧晓枝。”在沙漠和戈壁呆了几十天,始发现德意志祖国的春天是如此的美丽:到处放射着明媚的阳光,到处炫耀着,嫖——你嫖谁呀?”她擂着鲍曼的肩头,鲍曼涎着脸躲开,她边走边擂,鲍曼边走边躲。

“这家伙,把书都送给丽达了。”李德自说自话,爱娃追问:“你说谁?”她回望了鲍曼夫妇一眼。

与鲍曼夫妇周旋时,爱娃一直望着盖尔达隆起的肚子。两人离开后,她幽幽地对李德言:“亲爱的,你看人家又要生孩子了。”

李德警惕地望着她:“你想说什么?”爱娃结结巴巴地:“我想说,这个,你听听,他们都叫我小姐。多大年纪了还叫我小姐。我已经40岁了,我想要孩子……”

“绝对不行,这是底线!”李德不容置疑地吼叫,把爱娃吓得浑身一颤,手不由自主地放开他。

李德随即恢复了平静,长长地叹息了一下,一脸忧郁而耐心地解释:“我的心肝宝贝呀,世上有些事情是身不由己的。你和我没有回头路了。比方说,有些糊涂虫将军们总劝我想办法停战,但能停吗?这就像抓住两只狼耳朵一样,你能放手吗?一放手,你的小命就完了。”

元首换了一口气,娓娓而谈:“早在奋斗年代,我就是依靠常人难以做到的自我约束树立威望。我不抽烟,不喝酒,连肉都不吃,还有,为了吸引妇女的选票,我立志终身不娶。现在,这种形象已经深入人心,如果我破坏诺言,你自己想想后果吧。”

李德向他讲述了前方将士的英雄事迹,讲到敌人的阴谋、帝国面临的巨大困难和夺取胜利的途径,讲到他与同志们为此所做的辛勤努力和人民付出的牺牲,直说到爱娃眼泪汪汪地向他保证,以后再也不提这个话题了。

两人回到房间,格利特与姐姐说个不停,李德张嘴打哈欠,不知她太愚笨还是有意而为之,对他屡试屡爽的暗示视而不见。他终于忍受不住了,站起来哄骗说:“妹妹,你到客厅把我的包拿来,那里有好几本美国《花花公子》杂志呢。”

格利特跳跃着出门,李德随后“砰”地关上门,从里面划上插销,向跳水运动员一样扑到床上。他浑身上下的火一下子被点燃,长时间的思念和被压抑的**交织在一起,两条胳膊像钢浇铁铸的一般,死死地箍住爱娃柔软的身子。

爱娃也像八脚章鱼一样缠住李德,身子像软体动物一样瘫软了,两人好像融化在一起,像久旱逢甘雨,像沙漠遇到水,像干柴碰到火,激情如火,柔情似水,正和反,阴和阳,雄和雌,公和母……看似不相容的东西紧密地融合在一起了。这就是相辅相成。

一阵熟悉的战栗闪电般掠过全身。李德一直在指挥战斗,今晚在屋子里亲自投入战斗,只不过一个在前线,一个在床上,一个小时后,激烈的战斗结束了,只剩下狼藉的战场。

月光照洒在窗台上,爱娃“哎哟”一声从床上坐起来,披衣到窗户前。李德随他过去,双手拄在她肩头上。爱娃轻声说:“阿道夫,今晚的月亮多么圆啊。真奇怪,没有你在身边,我好像连月亮都没见过,因为每天晚上就早早睡了。”

李德把她紧紧搂在怀里。他俩一齐望着窗外。五月末的夜晚,是最清新、最美好的时刻。天空像是洗刷过一般,没有一丝云雾,蓝晶晶的,又高又远。

圆圆的月亮从东边的山梁上爬出来,如同一个玉盘,把奇石密布的山谷照得亮堂堂,把树枝、幼草的影投射在小路上,花花点点,悠悠荡荡。宿鸟在枝头上叫着,小虫子在草棵子里蹦着,梯田里春苗在拔秆儿生长着;山野中也有万千生命在欢腾着……

“宁愿醉死温柔乡,不慕武帝白云乡。”李德喃喃自语。“嗯?”爱娃仰起头问道。李德便宜给他讲起这个东方的典故:

赵飞燕是歌舞伎出身,被汉成帝看上后进入汉宫,备受宠爱。传说赵飞燕自幼聪明灵巧,精于气术,体态轻盈纤细,行动轻柔飘逸,可掌上起舞,故称之为“飞燕”。

赵飞燕的妹妹赵合德随后也进入汉宫,也被封为婕妤,两人的显贵程度超过整个后宫。赵飞燕恃仗成帝的宠爱,在汉宫专横跋扈,祸害其他嫔妃。永始元年(公元前16年)六月,赵飞燕被册封为皇后,更加骄奢。成帝还专为其妹合德修建了一座昭阳殿,对她极为宠幸,称其为“温柔乡”,并说:“我就老死在温柔乡算了,决不能像武皇帝还要去寻求什么白云仙乡!”

爱娃反应很快,她把自己比成赵飞燕,把妹妹格利特比做赵合德,她对李德说:“你承认你欠格利特一座昭阳殿啊?看人家对小姨子多好?嘿嘿。”

“我也不赖啊?”他的话马上被爱娃打断:“不赖个屁。瞧你今晚猴鸡的样子,恨不得把妹妹一把扔出去。”

爱娃告诉他,他不在的时候,玛格达时常叫她过去,陪她学习佛教,她心有余悸地用手掌扇着嘴:“她给我讲释加默尼割下大腿上的肉喂养老鹰的故事,哎呀,好恐怖哟。”

“割肉饲鹰。”元首纠正。两人倚靠在窗户前静静地望着外面,李德望着黑呼呼的鹰巢,想像着上面已是一片春意盎然。

“你——住几天?”颤抖着的声音好像是从很远处传来的。李德尽量装作轻松地说:“对不起爱娃,明天就得回去,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事情堆积如山……”

“你是元首。”爱娃用嘴堵塞了他的解释,

久久亲吻后推他到床边。床上的战斗再起,不过这次不是久旱逢甘雨,而是雨水集流,是预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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