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行(17)
作者:南冠小客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6958

( 请牢记 ) ( 请牢记 )曾文澈将残酒一饮而尽,继续说道:“另外,下臣也派无宥去了越方前线打探战况,得到的情报也与朝廷战报大相径庭。 宸军只是派出小股部队潜入苗疆骚扰,让苗王蒙耶雄十分恼火。他曾带兵向越方宣战,但宸军只是闭关不出,害他呕气得很。”

夏弘泽沉吟道:“无宥打探的情报应该不会出错。这样看来,倒像是宸军主动挑衅,并不是被动应战咯?”他顿了顿,忽然想起什么,急问:“苏旷到底在不在越方指挥作战?”

黑暗之中曾文澈摇了摇头:“下臣不知。如今越方守卫十分森严,细作好不容易才混进城内。而且到底有多少宸军驻扎在城内也是个未知之数,细作说他亲眼看见连续三个白天都有宸军陆续进场。粗略估计,不会少于三万。”

“三万!”夏文泽不禁喊了出来,“记得去年西南战事后,你告诉过本王,大宸的兵力大多都驻扎在西南重镇和北方边境,剩下的可以用来行军打仗的神武兵不会超过十万。若你所言非虚,那么苏旷怎么会有闲情逸致带那么多人前去越方而仅仅行骚扰之事?这里头的道理本王想不通,你给我解释解释!”

曾文澈无奈地摇摇头,但声音却丝毫没有流露出不耐烦,只听他带了浅浅的笑意安抚梁王:“王爷请息怒。下臣也带了几则好消息给您,若是您听了还不满意,彼时再责罚下臣也不迟啊!”

夏弘泽来了兴趣,整了整袖口,淡淡地道:“说来听听。”

“王爷还记得那份名单吗?下臣已暗中联系过名单上提名的几位大人,送上了王爷准备的礼物,各位大人也很配合地写下了誓约。”曾文澈从怀中取出一卷文书,恭敬地递上。

“啊,这……”夏弘泽急忙接过,双手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这些大臣是他多年以来费力笼络的,不知花了多少金银财宝,而手中的这几份盟誓,更是他无时无刻不想得到的!只是这班臣子一个个都是无比圆滑,虽是收了自己不少钱财,但绝不肯与自己签立誓约,留下明显的文书罪证。夏弘泽还想假以时日搜集了他们的把柄再相要挟,却怎么也没料到只是两个月都不到,曾文澈就把他日思夜想的东西进献上来了!

曾文澈从怀中掏出一支火折子,轻轻吹出火光,小心奉上。梁王打开文书,借着微光匆匆浏览了几张,确定无误之后又急急卷好放入怀中。

火光虽弱,但眼前之人的每一丝神情变化都逃不过曾文澈的眼睛。他在心底暗暗发笑,很配合地吹灭了手中的火折子。

“文澈,本王果然没有看错你!一定是上天不忍昏君在位扰乱社稷,特派你来助本王成事呀!来来来,本王再敬你一杯,好好说说你是怎么做到的。”夏弘泽大喜,亲自为他斟酒。

“不敢不敢。”曾文澈谦虚了几句,说道,“其实还是要感激王爷的提醒。”

夏弘泽脸上微露疑惑之色,道:“本王……本王不曾吩咐你去完成此事啊。”

曾文澈暗中摇了摇头,耐心地解释:“王爷当初说了一句‘只要是人,都有弱点’,下臣觉得有理之至,于是就照办了。那些名单上的大臣,不肯签立誓约的,除了投其所好之外,下臣通常有两个好办法对付他们。”他顿了一顿,似乎回想起自己的得意之举,有些沉浸。

他继续说:“一是把这些年细作暗中搜集的把柄亮给他们看,聪明之人若想活命,就一定会答应。二是用剑架在他们挚爱之人的脖子上——不用玩真的,只消割破一点点的皮肤流下血来,他们就会叫得无比惨烈。下臣抓紧时机,再许以高官厚爵,威逼利诱,那些大臣焉能安坐稳如泰山?”

“好!好一个软硬兼施!文澈,你为本王解决了烦心事,本王要赏你!说吧,你想要什么,本王都给。”夏弘泽许久没有如此开怀舒畅过了,心情十分愉悦。

曾文澈忽然躬身作揖,肃声道:“文澈斗胆请王爷恕罪!”

夏弘泽抚摸着拇指上的翠玉扳指,不解地问道:“你刚为本王立此大功,何罪之有?”

“王爷还记得名单之中的太仆寺卿卢贤吗?他去年突患重病而死,由他的儿子卢元继任。文澈事先不知此事,暗中派人监视卢元,发现他十分孝顺,每日必会在父亲牌位前上香,每月三次雷打不动地前往其父坟前扫墓祭奠。于是下臣以为,其人孝顺,必会顺其父遗志与我们合作,便趁夜拜访。谁知卢元竟然勃然与臣翻脸,大骂‘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还取出先皇御赐的马鞭要抽打下臣。”说到这里,曾文澈又是深深一揖,“事出突然,下臣怕坏了王爷大事,只好痛下杀手。”

夏弘泽冷冷地道:“原来前几日震惊京祁的卢府惨案是你干的,所有人还都以为贼人是为财而去。此人既想做孝子,又想做忠臣,可惜自古忠孝不能两全。你做的很好,何罪之有?你只需要记住,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卢元便是先例!”

“谢王爷!”曾文澈起身,进言道:“王爷,此时西南战事频繁,义军来势汹汹,腹地水患重重,朝廷已经大失民心。王爷应该把握时机,速回梁国挥师南下!我大梁兵强马壮、民风彪悍,攻破京祁指日可待!”

夏文泽也被说得心跳加速,但他仍然还是心有顾虑,低声沉吟道:“可是,本王还是担心苏旷。若他没有动身前去越方而是隐身在京祁,那便如何是好?”

曾文澈眉毛一挑,心中已有计较:“要想知道苏旷到底在不在京,一试便知。”

“好,那就交给你了。事不宜迟,本王会尽快找借口向皇上告辞的。”梁王复又坐下,开始自斟自饮。

曾文澈躬身拜别之后,忽然想起什么,漫不经心地问道:“王爷,敢问是否识得名为金嵩之人?”

梁王一怔,神色尴尬,强作镇定,答道:“本王认得,他正在为本王细查一件事情。文澈何出此问啊?”

“哦,也没什么,只是下臣在替王爷办事的时候无意间发现了此人的存在,心有疑惑,所以特来求证。”他摩挲着手中的鼻烟壶,语气中含了些许复杂的意味,继续道:“金嵩样貌猥琐,行事马虎大意,下臣曾亲眼目睹他在皇宫中行动时差点被羽林卫捉拿。下臣明白王爷用他必有深意,但也担心此人坏了王爷的大计,还望王爷用人之时还是小心为上。”

话音未落,曾文澈快步而下,不多时便听不见他的脚步声了。

“兔死狗烹,鸟尽弓藏。就容你嚣张到本王登上大宝的那一天,反正时日不多了。”夏弘泽痛饮了一口,将酒杯重重地一放,负手漫步朝房间走去,十分畅快。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