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回
作者:东瓯骏马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8084

第三十!”张锋亦惊:“吾乃东瓯凡人,游历四方,此间村僻小童却知吾!莫非童儿与刘荆州等人有故?”牧童曰:“我本不知,因常侍师父,有客到rì,多曾说有一刘玄德,身长七尺德cāo,颍川人也。道号‘水镜先生’。”张锋曰:“既有道号,又隐居于此,向来雅友颇多,玄德公可与之相交,亦可邀之助力也。”玄德然之,问牧童曰:“汝师与谁为友?”小童曰:“与襄阳庞德公、庞统为友。”玄德曰:“庞德公乃庞统何人?”童子曰:“叔侄也。庞德公字山民,长俺师父十岁;庞统字士元,少俺师父乎?”玄德求与相见。水镜曰:“此人yù往投明主,已到他处去了。”张锋曰:“此间明主独玄德公一人耳,何故不识而投他处耶?”水镜笑而不答。玄德请问其姓名。水镜笑曰:“好!好!”玄德再问:“伏龙、凤雏,果系何人?”水镜亦只笑曰:“好!好!”张锋曰:“又是好好先生。”水镜曰:“张锋所言亦好。”玄德拜请水镜出山相助,同扶汉室。水镜曰:“山野闲散之人,不堪世用。自有胜吾十倍者来助公,公宜访之。”张锋曰:“还请先生明示,吾与玄德公自当礼请。”正谈论间,忽闻庄外人喊马嘶,小童来报:“有一将军,引数百人到庄来也。”张锋曰:“赵将军至矣。”玄德大惊,与张锋急出视之,果赵云也。玄德大喜。赵云下马入见曰:“某与张锋寻不见主公,张锋言主公绕檀溪,必往南漳,谓吾夜来先回县安事,翌晨而来。张锋却往南漳去寻主公。今吾已跟问到此。主公与张锋可作速回县。只恐有人来县中厮杀。”玄德、张锋辞了水镜,与赵云上马,投新野来。行不数里,一彪人马来到,视之,乃云长、翼德也。相见大喜。玄德诉说跃马檀溪之事,共相嗟讶。到县中,与孙乾等商议。孙乾曰:“可先致书于景升,诉告此事。”张锋曰:“彼既yù将玄德公与吾一同害了,吾愿与孙先生同往荆州一遭。玄德从其言,即令孙乾与张锋赍书至荆州。刘表唤入问曰:“吾请玄德襄阳赴会,缘何逃席而去?”孙乾呈上书札,具言蔡瑁设谋相害,赖跃马檀溪得脱。张锋曰:“蔡瑁设鸿门宴,又行分瓣梅花计,将子龙将军调开,yù将玄德公与吾一并灭于宴上。”刘表大怒,急唤蔡瑁责骂曰:“汝焉敢害吾弟与张锋!”命推出斩之。蔡夫人出,哭求免死,表怒犹未息。孙乾告曰:“若杀蔡瑁,恐皇叔不能安居于此矣。”张锋曰:“眼下曹军将发,若临战杀将,取败之道也,望公三思。”刘表乃责而释之,使长子刘琦同孙乾、张锋至玄德处请罪。

琦奉命赴新野,玄德接着,设宴相待。酒酣,刘琦忽然堕泪。玄德问其故。刘琦曰:“继母蔡氏,常怀谋害之心;侄无计免祸,幸叔父、张将军指教。”玄德劝以小心尽孝,自然无祸。张锋曰:“不然,今吾历事,知蔡氏宗族已踞要害,更掌兵权。蔡夫人亦非寻常女人。吾以为非德所能自保。”刘琦曰:“张将军救吾。”张锋曰:“yù安,须离此是非之地,方能消灾避祸。若荆襄之地有补缺,公子便自请任之,但言保荆州可也。”刘琦曰:“今无此情,可有别计乎?”张锋曰:“无计,公子只好暂依玄德公之言行事,等吾与玄德公寻得奇才,吾便寻机至江东,说其来攻,公子可见机行事。”刘琦曰:“多谢张将军!然彼时张将军不安能保吾离开此地?”张锋笑曰:“临期不明,可问玄德公军中之奇才。”次rì,刘琦泣别。玄德与张锋乘马送刘琦出郭,因指马谓琦曰:“若非此马,吾已为泉下之人矣,纵是张锋亦寻而不遇也。”刘琦曰:“此非马之力,乃叔父之洪福也。”说罢。相别。张锋曰:“公子今先隐忍,切记!”刘琦涕泣而去。

玄德与张锋回马入城,忽见市上一人,葛巾布袍,皂绦乌履,长歌而来。歌曰:“天地反覆兮,火yù殂;大厦将崩兮,一木难扶。山谷有贤兮,yù投明主;明主求贤兮,却不知吾。”玄德闻歌,谓张锋曰:“此人莫非水镜所言伏龙、凤雏乎?”张锋曰:“伏龙、凤雏昨宵并未至水镜先生庄上,此人莫非元直先生乎?玄德公可问之,亦可招揽之。”玄德遂与张锋下马,与那先生相见,邀入县衙。问其姓名,答曰:“某乃颍上人也,姓单,名福。久闻使君纳士招贤,yù来投托,未敢辄造;故行歌于市,以动尊听耳。”张锋曰:“玄德公幸甚!”玄德大喜,待为上宾。单福曰:“适使君所乘之马,再乞一观。”玄德命去鞍牵于堂下。单福曰:“此非的卢马乎?虽是千里马,却只妨主,不可乘也。”玄德曰:“已应之矣。”遂具言跃檀溪之事。单福曰:“此乃救主,非妨主也;终必妨一主。某有一法可禳。”玄德曰:“愿闻禳法。”单福曰:“公意中有仇怨之人,可将此马赐之;待妨过了此人,然后乘之,自然无事。”张锋曰:“为玄德安,吾以为此法可行。不然,妨玄德公,则毁大业也。”玄德闻言变sè曰:“公初至此,不教吾以正道,便教作利己妨人之事,备不敢闻教。张锋,切勿有此心。”单福笑谢曰:“向闻使君仁德,未敢便信,故以此言相试耳。”玄德亦改容起谢曰:“备安能有仁德及人,惟先生教之。”单福曰:“吾自颍上来此,闻新野之人歌曰‘新野牧,刘皇叔;自到此,民丰足。’可见使君之仁德及人也。”张锋曰:“此太上之歌也!今曹军即将南下,凭此吉兆,再得单福先生相助,曹军首败矣。”玄德乃拜单福为军师,调练本部人马。

却说曹cāo自冀州回许都,常有取荆州之意,因此使张锋先去荆州,今闻张锋已在玄德手下,却无行动。曹cāo曰:“今张锋难得手,吾须助之,早下荆州。”遂差曹仁、李典并降将吕旷、吕翔等领兵三万,屯樊城,虎视荆襄,就探看虚实,以期助张锋。时吕旷、吕翔禀曹仁曰:“今刘备屯兵新野,招军买马,积草储粮,其志不小,不可不早图之。”曹仁曰:“张锋可在其中。”吕旷曰:“张将军在其中,只是立于旁,观其练军却不建言献策。”曹仁曰:“张锋今番难下手,只好不建言献策。今可乘刘备军未练熟,乘势击之。张锋加力而出,与吾等共破刘备。”吕翔曰:“吾二人自降丞相之后,未有寸功,愿请jīng兵五千,与张锋里应外合,共取刘备之头,以献丞相。”曹仁大喜,与二吕兵五千,前往新野厮杀。

探马飞报玄德。玄德请单福、张锋商议。张锋曰:“吾今只观练兵,而不言,正为安吾身,今愿暗助公先败曹仁。”玄德曰:”张锋可小心行事。军师可有良策?”单福曰:“既有敌兵,不可令其入境。可使关公引一军从左而出,以敌来军中路;张飞引一军从右而出,以敌来军后路;公自引赵云出兵前路相迎:而后张锋出,去见敌将,勿使其走,可破其全军矣。”玄德从其言,即差关、张二人去讫;然后与单福、赵云等,共引二千人马出关相迎。

行不数里,只见山后尘头大起,吕旷、吕翔引军来到。两边各shè住阵角。玄德出马于旗门下,大呼曰:“来者何人,敢犯吾境?”吕旷出马曰:“吾乃大将吕旷也。奉丞相命,特来擒汝!”玄德大怒,正yù使赵云出马。张锋纵马驰出,冲向二吕军中,目视吕旷大叫曰:“吾为生灵先杀汝。”吕旷思:“张锋果见机回军,却大叫,以使刘备不疑。”遂佯与张锋战,令军兵围上。战不五合,张锋被打下马,生擒回寨。玄德军略退。张锋待被解入寨中,方被解放。张锋曰:“吕将军真知吾者,吾今回来,愿助战。”吕旷曰:“汝今劳苦,先养jīng蓄锐,且观吾二人建功。”张锋曰:“刘备有关羽、张飞、赵云,不可小觑,不若吾杂在步军中,若二位将军能敌则可,若不敌,吾即上马率全军冲杀刘备。”二吕曰:“张锋宽心。”次rì,二将与玄德军交战,不数合,赵云一枪刺吕旷于马下。玄德麾军掩杀,吕翔抵敌不住,引军便走。正行间,被关云长引军冲杀一阵,吕翔折兵大半,夺路走脱。行不到十里,又被张飞拦住去路,吕翔措手不及,被张飞一矛刺中,翻身落马而死。余众四散奔走。张锋见二吕深入未归,忙持枪上马,曰:“诸位随吾去助战!”众军应诺,随张锋冲出。正行之间,败兵至。张锋问曰:“汝等何故如此?吕将军何在?”或曰:“中伏身死,今刘备已率军杀来。”言讫便走。张锋曰:“大众勿惊!有吾在,随吾去退刘备军!”张锋yù加鞭往前,却被败兵冲动,只得后退去见曹仁。玄德合军追赶,大半多被擒获。玄德班师回县,重待单福,稿赏三军。

却说张锋回见曹仁,报说:“二吕被杀,军士多被活捉,吾yù救护,怎奈兵败如山倒,吾冲不过去,故只得来报告将军,以求援军。”曹仁大惊,与李典商议。李典曰:“二将欺敌而亡,张锋无法救助,然幸张锋回归。今只宜按兵不动,申报丞相,起大兵来征剿,乃为上策。”曹仁曰:“不然。今二将阵亡,死折许多军马,此仇不可不急报。量新野弹丸之地,何劳丞相大军?只吾三人去便可了断。”李典曰:“刘备人杰也,不可轻视。”张锋曰:“曹将军明鉴,那关羽、张飞、赵云皆有万夫不当之勇,若与此三将战,恐战不过。”曹仁曰:“汝二人何怯也!”李典曰:“兵法云:‘知彼知己,百战百胜。’某非怯战,但恐不能必胜耳,望纳张锋良言。”张锋曰:“若要取新野,吾有一计,不知可否?”曹仁怒曰:“张锋屡次定计皆无用,今吾必yù生擒刘备!张锋可奋力相助,待胜后再用计。”张锋曰:“吾先言之。今番吾三人皆去,若败刘备,则可;若不能胜,吾可再入荆州以待丞相大军。亦可寻机去东吴说其来攻荆州,东吴与荆州与仇必能被吾说动。到时交兵一处,丞相大军一到,可坐收渔利,荆州、东吴皆归丞相。”李典曰:“张锋与刘备、孙权有交,此计可行。”曹仁曰:“且先平新野!”李典曰:“将军与张锋若去,某守樊城。”曹仁曰:“吾二人去,汝却不同去,真怀二心矣!”李典不得已,只得与曹仁、张锋点起二万五千军马。三人渡河投新野而来。正是:张锋既有安民荣,曹仁重兴雪耻兵。未知胜负何如,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