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悲剧的胖子
作者:郝九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2614

石卓一下子被这颗棋子装出了十几丈远,虽没有吐血,可是脸sè却极为苍白,不敢流露出丝毫怨意,迅速从地上爬了起来,面朝天兵殿跪了下来。无弹出广告小说 <ww。ienG。com>

这个金sè衣袍的老者就是天兵殿的殿主薛阳,天兵队里有八成的修行者是他拉拢过来的,这个殿主名副其实。石卓就是他亲手带大的,石卓的一身本领都是拜薛阳所赐。薛阳对这个徒弟的xìng格还是比较了解的,虽然平时xìng子淡了点,但还是比较守规矩的,向今天这样急匆匆地闯进来之前还是没有过的。

薛阳平时还是比较看重这个徒弟的,奈何怒其不争只得出手惩戒。待到薛阳终于想好应对之策之后,手一挥,一颗棋子就飞向了巨大的棋盘之上,而后对着对面的老者摆了摆手,对面的老者点了点头,身影就消散而去。

“滚进来!”匍匐在地的石卓如蒙大赦,赶紧从地上起来,低着头一路小跑进入了天兵殿。

“说吧!”薛阳说完,就从那高台之上闪到了一个太师椅前面,慢慢地坐了下去。

“是!”石卓小步跑到薛阳身边,一边从茶壶里倒出一杯茶水,一边说道:“师尊!今天我去哪苏家查探,那苏家确实有一个修行者,弟子敢肯定,那人绝对不是野路子。那人看起来只有十六七岁,可弟子用内气去感知的时候,却是什么都感觉不到,就像这个人不存在似的!”

“哦?”本来准备喝茶的薛阳又坐直了腰杆,目视前方,茶杯的盖子缓缓的在茶杯上蹭着,好一会儿过后,又转头看向石卓,说道:“莫非是那些宗派的人?”

“弟子估计十有仈jiǔ就是了,据弟子估计他最少都是飞空级别的!”

“十六七岁的飞空?不会是太上宗的吧?”薛阳脸sè逐渐凝重了一些,将茶杯忘旁边一递,石卓急忙伸手接过。

“有极大可能!可也没听说那苏家和太上宗有什么渊源啊?难道真的只是小住些rì子?”

“你派出去的人没有问题吧?”薛阳忽然目光凌厉起来。

“师尊放心,那些都是一些普通人,别人绝对看不出一点端倪!”被薛阳这么一说,石卓也是心里一寒,连忙应道。

“看那样子,应该没有发现我们的计划,否则派的就不是一个飞空了!去,让那些人给苏家赔个礼,在那年轻人走之前切记要低调行事!”

“是!那弟子下去办了!”石卓说完,见薛阳点了点头,就转身出了天兵殿。

薛阳此时看着那巨大的棋盘,眼神凝重的很,思考了一会又自言自语道:“太上宗应该看不上我们这些小打小闹的吧?希望是吧……”

古兰城今天发生了一件稀奇事儿,前些rì子在古兰城异常嚣张的刁管事自从在苏家被收拾之后已经两天没有见过他人了,可是今天却被几个人抬着来到苏家的门前,不顾伤势跪在了苏家门前,一些旁观的群众纷纷发动自己的八卦细胞开始说了起来。

“哎!你听说了吗?听说前些rì子苏家把自己的一半家产送给了幽州城的一个大人物,这不,刁胖子马上就得意不起来了!”

“什么?不是说苏家大小姐许给了七皇子吗?”

“你们知道什么?前些rì子我兄弟亲眼见的,苏家来了一个仙人,前来找事的刁胖子一行人被那仙人仅仅用了一片树叶就全搞定了,虎记粮号的老板再怎么得瑟也不敢得罪仙人!”

且不管旁人是怎么说的,刁管事现在可真是有苦难言了,回去迷迷瞪瞪了一天,刚刚醒过来就去找上头哭诉去了,上头说等等再说,那一天的时间刁管事可是牟足了劲儿准备去收拾苏家,在他看来苏家的人来头在大也大不过他的老板。

哪知道等来的是上面让他去道歉的命令,他平时能够耀武扬威全仗着他的老板,老板的话他如何敢不听,只得打碎了牙吞到肚子里。此时听着周围那些不堪入目的言语,都气的快要爆炸了。

苏家的人也是被他欺负狠了,竟然闭门不出,有意要晾一晾这胖子。刁管事来的时候得过吩咐,如果不能让苏家消气,他就不用回去了,这个时候就算苏家的人出来殴打他一顿,他也只能认了。刁管事一直在苏家门前跪倒了rì落,这个时候苏道才打开大门,一副吃惊的样子,说道:“老朽刚刚从外地回来,竟不知刁管事在此,恕罪恕罪!刁管事这种大礼老朽实在承担不起啊,赶紧起来,莫要折煞老朽了!”

这老家伙撒起慌来也是一把好手,脸都没红一下,一席话说完,扭头对着门口的门房吼道:“你们这些人怎么办事的,啊?刁管事来了都不通知我一下,待会儿定要好好惩戒你们!”

那两个门房也是一个好手,闻言立刻躬身齐声道:“小的有罪,小的有罪!”话虽然如此,可是脸上却没有一点有罪的意思。

刁管事此时两眼无神,跪了一个下午了,早就麻木了,就连围观的群众都换了好几拨了。

刁管事被两个膀大腰圆的家丁叉进客厅坐下,喝了一口茶却差点没喷出来,那茶却是无比的苦,可他又不敢喷出来,强忍着咽了下去。接下来就是一番诚恳的道歉了,刁管事是怎么肉麻怎么说,只求能够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

东挽风自然之道前院发生了什么,看这架势,刁管事的老板已经猜到他的来处了,对于苏家这种变态的报复东挽风很是不以为意,不过他也不想去插手,既然事情已经解决了,明天他就可以离开了。

经过一番商谈,苏家终于得到了满足,整个苏家都处在一种愉快的气氛之中,可还是有那么几个清醒的人,比如苏维,比如苏寻。

苏家能请来太上宗实属意外,如果不是恰巧帮助了太上宗一次,苏家这次可能就躲不过去了,可是机会只有一次,他知道,太上宗能够派来一个人替他们撑腰已经是极限了,如果万一苏家的底子漏了出去,虎记粮号再来捣乱,那可真的就是灾难了。

苏维和苏寻都明白这个道理,苏维在前厅看着一个个喜笑颜开的家人,心里不仅惆怅起来。苏寻端着一壶鲜茶来到了后花园的宅子,不知道怎的,今天她看着后院里郁郁葱葱的树木感觉特别烦躁。来到东挽风的房间外面的时候,她在外面看着那前些天还是她闺房的房子,有些呆了。

好不容易稳住了情绪,她便上前敲了敲房门,东挽风应了一声,她就轻轻推开房门进去了。

“风哥哥!你是不是明天就要走了?”苏寻的声音很轻,轻到连他自己都没有听清楚,可东挽风却听清楚了。

“嗯!这里的事情解决了,明天我就要回宗派交差了!”东挽风并没有想太多。

“那……那以后你还会来吗?”苏寻大着声问了一句,问完之后确实懊悔起来,自己怎么会问这么白痴的问题。

东挽风不是傻子,自然感觉的到苏寻眼神和话语中的意味,长叹了一口气说道:“也许会吧!”

苏寻听了之后心里一阵失望,可是想想又释然了,是啊!自己这个地方能有什么能东挽风留恋的呢?

来的时候苏道曾经嘱咐苏寻最好能让东挽风留下些东西当做纪念,苏寻怎么能不明白爷爷的意思,她是怎么都不愿意开口的。

当她准备告辞的时候,还是东挽风叫住了她,走到她身边送给了她一块太上宗特有的雨花石,上面还刻着一个“风”字,苏寻急忙推了回去,说什么也不肯接受,可是最后还是拗不过东挽风,只得收下了,心里既愧疚又暖和,最起码东挽风没有把她当做路人。

第二天,东挽风就告辞而去了,苏家给他的那些礼物他没有收下。苏寻望着东挽风腾空而去的方向,不由地握紧了手中的雨花石,她没有告诉苏道东挽风送给她了一块雨花石,也许这个秘密一直会保持下去吧,因为苏寻可能以后在也见不到东挽风了。却不知道,等她再见到东挽风的时候竟是一种不可调和的情形。

天兵殿内,石卓刚刚告知薛阳东挽风离去的消息,薛阳思考了一会儿,说道:“先不要动苏家,不过兼并的事情不能推迟,我就不信那些个只知道赚钱的老家伙们每一个都有宗派的后台。”

石卓领命而去了,偌大的天兵殿里只剩下了薛阳一个人。那巨大的棋盘上有一颗黑子却在此时散发出一阵黑烟,片刻之后那黑烟就形成了一个人的形状,对着薛阳说道:“你的速度比较加快了,我们的时间不多,一旦引起那些大宗派的注意,我们就会前功尽弃,必须在他们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打好根基。“

这人的的声音无比刺耳,而已语气很是生硬,好像十几年没有说过话一样。薛阳对这个人出现没有感到意外,轻声应道:“这点我会注意的,只是也不知道那苏家是怎么回事?”

“这点你不用担心,不管那年轻人是不是太上宗还是九幽宗或者别的宗派,他们能放下身段护卫一个普通世家一次恐怕就是极限了,你该怎么就做怎么做!”那神秘人说完之后就又化为一股黑烟变成了一颗棋子。

薛阳也这样想过,不过心里还是没地儿,经过那神秘人一说也就放下心来,也是,一个大宗派能帮一次苏家就很够意思了,再大的人情也还了。

于正回的其实是想让东挽风最好在外面散够了心才回来,却不想这次几天东挽风就赶回来复命,心里郁闷不已,这小子怎么如此不知道偷懒。

东挽风刚刚复命完毕,准备回居所,却迎面碰见了两个美女。

“米师姐,洛师姐!”东挽风赶紧上前打了个招呼。

“嘻嘻!瑶琴,你看!小师弟穿着这一身不是很有味道!”米静没有理会东挽风,反而跟旁边的女孩子笑嘻嘻地说着。

“你别说,风师弟现在果然是风度翩翩,以前我怎么没见过他在宗内穿这一身衣服?”洛瑶琴也是一脸笑意地看着东挽风。

“是啊!小师弟,我看你以后就穿着这一身就行了,拉风的紧!”

“这个……师姐,师叔吩咐过,在宗内必须统一着装的……”东挽风挠着头说道。

“切!别拿这一套忽悠我,那是那些老头儿的规定和我们无关,天天穿着一样的衣服还不把人难受死!”米静直接打断了东挽风的话,忽然又想起了什么,眼睛瞪的老大,怒气冲冲道:“是不是不喜欢这身衣服?快说!你要是敢说不喜欢我跟你没玩!”

“不是,不是!衣服挺好的,就是练功的时候有点不太方便!”东挽风连忙摆手说道,他可不敢惹米静生气,米静真要生气了他可就倒大霉了,上次只是说错了一句话,米静就生气了,看似没有什么事情,后来也不知道米静和大家说了什么,大家看东挽风的眼神都是怪怪的,看见他就离他远远的,搞的东挽风郁闷了一个多月。

“喜欢就好,那你以后就这样打扮就行了!”米静一副你不答应就翻脸的模样,东挽风如何敢拒绝,心里嘀咕着:也不知道方师兄是怎么受得了米师姐的。

洛瑶琴在旁边一阵好笑,看道东挽风郁闷的不得了,连忙打圆场:“好了,米静,就别打趣风师弟了,我们还有事情呢!”

米静得意的笑了笑,东挽风连忙让开路,可是米静刚从他身边过去,就忽然瞪大了眼睛,一把拉住东挽风,说道:“你身上竟然有水粉味儿?快说,这几天你是不是有什么艳遇?”

东挽风也瞪大了双眼,连忙抬起胳膊闻了闻,别说,还真有那么一丝水粉味儿,可又不知道如何辩解,难道说自己这几天一直住在别人的闺房里面?

“这个……这个师叔下过严令,不得让我对这次的任务泄露半分!”东挽风情急之下只得想出了这么一个蹩脚的理由。

可是他没想到米静倒是看得挺开,笑着说道:“看你眼角没有一丝喜意,看来那女子没有入我小师弟的法眼,没令师姐失望!”米静说完就拉着洛瑶琴走开了,东挽风刚刚庆幸躲过去一劫,就看到米静又向自己跑来,心里不禁又是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