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 陨星光芒
作者:阿西西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9492

像是得了道理,季独酌立刻伸手抓住了江鄂的袖子,可怜兮兮的说:"因为你之前一直都不肯理我。 "

江鄂斜眼睨着他:"哦?如此说来实在是江鄂的错了。"

季独酌小媳妇状的抹抹眼角,也不管究竟有没有抹到什么,统统一把往江鄂的黑衣上擦去:"只可怜我季独酌一个大好青年就这样被你拉入断袖的不归路。"

一只伸出来,捏住季独酌的下巴,引着他抬头望着他,江鄂满脸愧疚半点羞惭也无的说:"公子痴情,只可惜你我此生注定无缘,这样吧,江鄂来为公子寻个好婆家?"

"非君不嫁。"

"唯君不娶。"

烧水,奉衣,煮茶。

季独酌一回风雅颂,他那个只有八岁的仆人小豆丁立刻忙得人仰马翻。阁楼的楼梯被踏的咯吱咯吱直响,小豆丁跟三个分楼主打过招呼,抱着比他头还高的文件从底层一路跑上来。

风雅颂的阁楼一共有四层,从最顶层的窗户可以直接看到黄河分处的渭水之流。楼建的早,据说已经有百八十年的岁月,木质的楼梯本身隐隐透出一种沧桑的气味来,小豆丁年龄小,又是蹦蹦跳跳的跑,竟不防一脚踏空,身子一晃,就要从楼梯上滚下来。

推开顶楼的门,门内六名铁甲死士向江鄂点了下头,江鄂立刻向他们抱拳微笑。对于死士来说,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主人的存在,他们往往会漠视掉除了主人外的所有人。所以点头示意是他们对待其他人最敬重的礼貌,而之所以这六个人对江鄂行此大理,无非也是缘于整个风雅颂高层无人不知的、季独酌"暗恋"江鄂的jiān情。

穿过走廊,拂开琉璃珠帘,室内灯火旖旎,篆字缭绕。

绿腰跪坐研墨,绛唇调弄着梧桐素琴,还有一婢,名曰青黛眉,她双袖微挽,露出一双皓白的手腕,正俯在桌前细细的捻碎香饼。

沐浴才毕的季独酌光脚坐在窗口一席矮塌上,只着了白sè的内衣,脸sè微微泛着红晕,头发**的自双肩蜿蜒而下。

江鄂不禁一声浅笑:"楼主逼婚不成,又要上演sè诱的戏码么?"

季独酌伸出沐浴后犹带水红的手掌,为自己添了一杯浅酒,斜过眼来看他:"江大侠君子风范,勘比古人柳下。季独酌纵自信风流儒雅,颜sè双绝,也知sè诱难让江大侠动心啊。"

"楼主真是不知谦虚为何。"

"咦?季独酌身为风雅颂之主,自然说一不二句句实言,又何必学时人那些假惺惺的道学呢?"边说着,他向江鄂招了招手,一直身边的酒壶,"来来来,陪我饮上几杯。"

江鄂也不推辞,径直走到季独酌身旁坐下:"江湖上只道风雅颂之主年少风雅,却不知乃是一个酒鬼,你今rì去搅自己的酒楼,怕是为的乃是自家的酒吧。"

季独酌放下手中的酒杯,拿起桌上的扇子习惯xìng的扇了一扇,语气中已隐隐有了怒意:"哼,七蒸七晒的绿chūn,居然敢给我只蒸号,可不是给他们如此糟蹋的。"他身上穿的也薄,这来来去去几扇子,竟让衣领松了一点,露出一点点苍白的锁骨和锁骨上上黏着两三根的头发。

江鄂微微一笑,凑上前去,仔细的帮季独酌把衣服拉整齐。

"人言清官难断家务事,江大侠旁观者清,到不知怎么看的?"

"再加,四四方方,框框正正,抽象了他所能接触到的现实。

汉江会的人生xìng痴情。

那么,让那个已死之人放。

他有些期待的想着,饮尽琼浆:"独酌无多下心防,让这个江鄂魂牵梦绕的孩子又是什么样子呢?兴,闲吟有所思。一杯新岁酒,两句故人诗。"指尖沾了一点点酒水,挽住长袖,抬起手来,在桌子上写下半个江字。

晚风吹过,水气消散,什么也没留住。季独酌猛地抬起头来,只见窗外一片月明星稀。

北方天气凉的快,果然是入秋了

夜过半,季独酌看了眼风长老,眸子一转,向身旁的江鄂优雅一笑:"你看,我家涉江害羞了啊。"

江鄂扣住他正要倒酒的手:"季公子,你今天喝的不少了,小心醉了。"

"错错,"季独酌的目光溜溜在江鄂身上转了一圈,"酒不醉人,人自醉。"

平白被调戏了去,江鄂并不着恼,只偏头看了看一旁伺候的青黛眉和涉江:"嫣然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sè,如果得此二姝中一名,江鄂我也会但愿长醉不负醒。"

季独酌晃了晃白绢素扇,掉转头来,很温柔的向涉江问道:"咦,涉江啊,楼下怎么那么吵,这叫楼主我怎么好休息?"

"禀告楼主,下面在杖责雅长老。"涉江一脸恭敬,肚子里把季独酌里里外外的腹诽了一顿。明明她上楼前,下面就开始责打聂平仲了,楼主你不想拦你就不要拦啊,怎么非要到斗口输了才想起来拿雅长老来岔开话题。

正说着,楼梯啪啪作响,珠帘子猛地被掀开,颂长老那张藏在大胡子下面的脸露了出来。

季独酌扇子在桌子上一点:"老刀,这么着急做什么?来来来,坐下,陪我和江大侠喝一杯。"

颂长老扑通一声跪在季独酌面前:"楼主!

"这......"老刀咬住了牙。既没有起身,也没有喝酒。

涉江盈盈起身,风摆垂柳的坐到季独酌身前,为他添了雅长老晕过去了!"

"什么?晕过去了?"季独酌眨眨眼,"好好的,怎么会晕呢?一定是老刀你看错了,来来,起来,过来喝酒。"

杯酒,十指纤纤递了过去:"楼主忘了,下面在执行杖责。"

季独酌诧异的望了江鄂一眼:"江大侠,你说好好的,下面为什么要执行杖责呢?"

"季公子的家务事,我乃一介外人,怎么知道?"

"人言清官难断家务事,江大侠旁观者清,到不知怎么看的?"

"再加,四四方方,框框正正,抽象了他所能接触到的现实。

汉江会的人生xìng痴情。

那么,让那个已死之人放下心防,让这个江鄂魂牵梦绕的孩子又是什么样子呢?

他有些期待的想着,饮尽琼浆:"独酌无多兴,闲吟有所思。一杯新岁酒,两句故人诗。"指尖沾了一点点酒水,挽住长袖,抬起手来,在桌子上写下半个江字。

晚风吹过,水气消散,什么也没留住。季独酌猛地抬起头来,只见窗外一片月明星稀。

北方天气凉的快,果然是入秋了

夜过半,已三更。一条身影捏手捏脚的潜入风雅颂的院子。黑衣人绕过一座假山,便见风荷田田,小湖中耸着一座石桥。他并没有上桥,反而一跃而起,双脚交替变换,在每个桥柱的耸立的小小石狮子头上一路踏过。

等下了石桥,左三右二进五退一,从竹林里摘一片竹叶,插入园子中间一只石雕大隼的嘴里。黑影长舒了一口气,随后身手矫健的入了风雅颂的资料库。

资料库里燃着无数的羊油烛灯,用琉璃罩子笼了一半,既不会熄灭也不会因为烛火爆裂点燃资料。黑衣人在四壁高耸的书厨里转了一圈,有点出乎意料的四处望。四个书柜,分别放置着四种不同颜sè的卷宗--红sè档案,白sè档案,黑sè档案,紫sè档案,除了颜sè外,每个颜sè系的卷宗从外表上看去没有任何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