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穷追不舍
作者:古东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2690

垩石脱的赤条条的,先把衣服在溪水中洗净,挂在了树枝上,让午后的阳光晒晾。

一旁的树懒抱着那卷轴来回扭动着头颅四处观望着,地上插有那柄神奇的黑铁剑。

垩石一声呼啸,畅泳溪流里,好洗去钻过险地泥潭时所沾染的污垢。

垩石终是少年心xìng,亡命到这不苍山外围山林处,已疲累得再难走动,又以为远离险地,见此溪流瞬间心情转晴。

正嬉水为乐时,一声娇哼来自岸边。

垩石乍吃一惊,往声音来处望去。

只见一位头戴竹笠、白衣如雪的女子俏立岸旁,俏目透过面纱,冷冷打量着他,一点没因他赤身**而有所顾忌。

垩石刚出世对男女之事根本不懂,并未伸手掩盖下身,而是正对着那神秘人观望。

垩石皱眉道:“大姐,你......也是来嬉水的?这里倒是宽敞要不咱们一起......”

话没说完,白衣女嘴角逸出冰冷的笑意,狠狠道:“小子讨打。”

猛然伸出倩倩玉手,轻缓随意的弹了一指。

“卜”

一声过后,垩石惨哼,翻跌到溪水里,好一会才由水底钻出来,吃足苦头。

边上的树懒一看,急道:“你打他作甚?”

白衣女眼角飘了下树懒,缓缓道:“看不出来,你还是只灵兽。”

白衣女望着垩石,谈谈道:“我问你一句,就得老实回答一声,否则教你这小子再尝厉害。”

垩石这时退到靠岸处,见帆风使,陪笑道:“小姐放胆一问便是,我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白衣女见他说得不伦不类,冷哼道:“问你这小子,还须我放多大的胆?”

垩石一惊道:“大小姐随便问。”

白衣女无表情般道:“你是否住在这附近?”

垩石先点头,然后猛的再摇头。

一缕指风再到,垩石脚一软,再堕进水中狼狈不堪打的水花四shè,好一会才挣扎站起身来。

白衣女风轻云淡道:“若我再听到一句谎话,你休想再爬得起来,你这小兽我也一起带走。”

垩石对白衣女的狠辣心中大惊,但他下地就是一副硬骨头,面前这一个人他还真是不怕,不过心中思转之下。

垩石陪笑道:“白云姐姐你误会了,我点头是因我就住在此荒山中,我摇头是因并非真的就住在这附近。我是在追赶一只凶兽时跑到此地,见水清辙底,便先洗洗。”

树懒听得失声而笑,忙又收声,怕触怒了这眼前的恶女人。

白衣女不为所动,冷冷道:“嘴若再贫,我就把你的舌根斩掉。你为何唤我白云姐姐?”

垩石忙道:“你现在像天上白云一样,这样说只有尊敬之心,再无其它含意。”

此景实在是怪异之极,一位冷若寒霜,神秘诡异的女子,冷然对着一个溪水里**的少年,既无知又狼狈的小子,若给旁人看到,定想破脑袋也猜不透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太纠结。

白衣女的目光落在岸旁树懒抱着的《分界手》处,道:“那是什么东西?”

垩石不漏丝毫心意道:“那是老夫子命我们读的天书,我望一眼就头疼,白云姐姐要不要拿去一看。”

白衣女显然是不为所动,所以她只瞥了一眼,目光再转到垩石身上,冰冷道:“你知道蒋龙这个人吗?”

垩石见她不再理卷轴,暗里抹了把汗,道:“当然认识!”

白衣女道:“那就说说,为何他的宗派里驻满了官兵,向阳郡的城门又给关闭了?”

垩石惊奇道:“竟有此事,这我还真不知道,那我怎么找他学习武术哩。”

白衣女看了他一会后,冷哼一声,也不见她有任何动作,已没进林木深处去了。

垩石颓然沉入水里,瞬间后浮了起来,叹道:“这臭女人还真厉害,rì后若我练成武功,定要她脱个jīng光,我也一次xìng的看个饱,直到看的厌烦为止。”

垩石穿好衣服后,把卷轴放好,皱眉道:“那老头究竟犯了什么事呢?不但宗派被封了,连自己的命也丢没了。”

树懒无jīng打采的道:“你还是先想想怎么逃吧,这里可不安全,我总觉得附近有人一直盯着我们似的。”

垩石道:“怕什么,天不是没塌吗,现在他们只是怀疑咱们而以,却没有真凭实据,你是说天上吗?”

树懒道:“嗯,从咱们在涧底的那一刻开始,天上似有几道隐晦的气息一直盯着我们。”

垩石眉头深锁道:“还真是麻烦,我们现在应该如何?”

树懒摇头道:“不知道。”

垩石看了看树懒,喃喃道:“听那臭女人说城里有重兵,定是被刘剑云的手下封索,向阳咱们现在可不能进,这荒山也呆不得,那我们只能再继续逃了。这手中的黑铁若是能隐藏就好了,这样抓在手中目标太明显。”

垩石话语刚落,立在一边的黑铁剑突兀的消失了,垩石一惊:“这是怎么回事?到那去了。”

此时脑海传来一丝声响:“我们本就一体,我已隐于你的皮肤之上,你想到我之时自会出现,天上有二位大能者一直在观测着我们,不要露出一点马脚,快快逃命为好。”

垩石惊异的点点头,站起身来随意的抬头看了下天sè,却一点痕迹也没发觉。

一人一兽伏在山腿的树丛中,看着红江下游近城处的一艘大舰和数以百计的小艇,正在检查离开的船只。

垩石倒抽一口凉气道:“娘的!这些畜生定是在等我们。江上如此,陆地恐怕更是不得通行,要不再回荒山躲躲。噢!身后有人来了。”

垩石打了个寒噤,对着树懒一招手,向着山林深处逃去。

再奔上一个山腿,下坡时,树懒逃的急了,惊叫一声,滚下坡来。

垩石赶了过来,一把扯起扔到自己肩上,急步向前冲去。

垩石心中一动,改变方向,望红江方向奔去,这时身后的人声已清楚可闻了。

树懒惊叫道:“我们不是要投江吧!”

垩石喘着气道:“眼下只有这一条活路了,下水后你要抱紧我,否则若把你冲到向阳郡去,那我们就是送食进狗嘴了。”

垩石奋尽所余无几的气力,往江旁的崖岸奔去。

垩石叫道:“闭上眼,只要一下就好了。”

江水滚流的声音,在崖岸下传来,令他们听了心中冰冷一片,可此时不跳不行,身后的云卫已经追来了。

“啊!”

狂喊声中脚掌猛踏身下崖石,一人二兽跃离高崖,往十多丈下的激流红江堕下。

耳际风声呼呼而过,心头强涌上一股失重之感。

“咚!”

一人二兽先后掉进浪花翻腾的江水里,沉入水中。

在急剧的江水里,一人一兽挣扎浮到水面处。

树懒眼前直冒金星,死命抓着垩石肩头,垩石其实比它好不了多少,浮浮沉沉,猛喝江水时,已让激奔的江水带往下游十多丈处,不要说渡江,连把头保持在江面上都有困难。

眼看小命不保时,手腕上的小蛇,身体瞬间急涨,托着垩石与树懒冒出红江。

垩石本已给树懒箍得呼吸困难,江水又猛朝鼻口灌进去,在拼命挣扎之中突然觉察向下有一物强托起自己,心头大惊之下就要招出剑来,此时蛇头一现,让这惊恐中的一人一兽瞬间有了喜sè。

他们看到了一个大了无数倍的蛇头,两只眼睛在忽闪着看着自己,垩石手一伸道:“没事,我们没事,没想到是你挺身而出救了我们。”

话语没落,一旁的树懒从口中倒吐出几口江水,垩石回头看了看树懒,自己也跟着吐起来,吐完之后,一人一兽无力的趴在蛇背上,此时只剩下半条人命。

“小子,你不要命了?”

一把天籁之音从耳边响起,垩石转头望去,白衣女在一片小舟之上,正挥动手中的绳索向自己抛来。

一人一兽急忙抓住投来的绳索,一股大力传来,两人竟被奇迹般的扯得离开江水,斜斜飞到小舟上,此时紧跟在其后的便是那条小蛇,恢复原来的样子缭绕到垩石左腕上。

白衣女扯起布帆,静坐小舟之上,没好气的瞪着一人一兽。

垩石求道:“我的白云姐姐快行行好,快点开船,凶人追来了。”

白衣女轻抬眸子隔着重沙观望着急奔而来的云卫,冷笑道:“你也有资格引来狗兵?他们是冲着本小姐来的。”

垩石想起一事,大叫道:“哎哟!我的宝典!”伸手往怀里摸去。

白衣女知道他是着急那本所为的天书,对“宝典”两字毫不在意,cāo动风帆,往上游驶去。

只见垩石探到怀中衣内猛摸几下,脸上现出古怪之极的神情,大模大样的坐了起来,向着树懒挤眼道:“全湿透了,今趟老夫子定会打肿我的掌心。”

白衣女怒道:“还要骗我到什么时候,看我不把你丢回江水里?”

垩石还以为给识穿了秘密,赶忙道:“真的没骗你,天书湿透了。”

白衣女怪异的道:“谁说你的天书了,而是你个小子在搞什么名堂,不是说住在荒山里的吗?怎么跑来跳江?”

垩石正无言以对时,江岸处传来一声猛喝。

两人抬头仰望,只见十多骑沿江追来的云卫,大喝“停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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