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第十七节:振明失踪
作者:绝情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6626

公子冲婚宴一直到了黄昏日落,钟离与黄禄天最先驭器而去,诸侯贺客见钟离和黄禄天离去,也都纷纷告辞。康仁合则陪同维德一起送走贺客,才由寒星和廖文率领二百铁骑护送回桐城,清苏则被维德强行留住。

康仁合酒宴上不见振明也不见廖化,料想振明定是因被钟离当众打了一顿心里负气,先回桐城了。

康仁合一行大军刚离开沂州城不远,就见正东浩浩荡荡的一队铁骑奔来。

廖文抬头望去,见为首的是自己的弟弟廖化,急忙驾马迎了上去。

廖化一见自己的兄长驾马奔来,急忙喊道:“哥哥,可见副元帅了?”

廖文摇头惊道:“没有呀,他不是被你送回桐城去了吗?”

廖化心中大惊,道:“我集结军士之后追出北门,副元帅已经杳无踪迹。我率军一直追到桐城也没遇上,我以为他先回府了,可是到了他府上却也没有见人。我在他府上等了一会也不见他回来,我担心之下这才又代领大军赶了回来,原本我以为他半路上又回沂州了呢。”

“啊?”廖文听了一愣,轻声道:“酒宴之上不见副元帅,我也派人查问,说是你护送回桐城。怎么会这样呢!”

康仁合此时已经率军过来,见兄弟二人一脸惊慌,不由得问道:“出什么事情了?”

廖化急忙一抱拳道:“末将将副元帅弄丢了!”

“丢了?”康仁合一惊道:“一个大活人怎么会丢了呢?”

廖化于是就将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廖化带着二百铁骑从沂州北门一直急奔追到桐城,一路追来却没有见到振明。廖化以为振明一定是先回来了,进了城之后于是直奔天波府,从天波府侧门进了玉珠宫。可是到了玉珠宫一问,振明根本就没有回来,他心想一定是振明和自己走的不是一条路,于是就在玉珠宫等了一会。可是等了两个时辰依然不见振明回来,实在等不下去,他就从新集结军队兵分三路找寻着回了沂州。

康仁合听后,见廖化神色紧张十分着急,于是安慰道:“不用担心,副元帅一定是路途不熟悉,恐怕是走迷路了,咱们先回去吧,说不定他已经现在在城中等我们了呢。”

廖化抱拳道:“末将兵分三路,沿着桐城通往沂州的三条而来,并没有见到副元帅的踪迹。”

康仁合微微一笑,道:“本王说不用担心,你自然就不用担心。副元帅吉人天相,咱们有什么好担心的。虽然他并未崭露头角,但本王能看得出他的修为要比任何人都高出许多。神凤宿体又有射日神弓在手,就算出了什么事情也必然化险为夷。”

寒星也插言道:“廖将军不用担心,也许你们还不知道,他体内有一颗九百万年的元丹,以修为来讲已经超过了练元三层,如此高的修为境界放眼神州能出什么事情?”

“啊!”廖氏兄弟皆是大惊,廖文惊道:“末将实在眼拙竟然一点都看不出来。”

寒星微微一笑,轻声道:“他不懂修炼之法,也未学过武功,所以根本看不出来,只是小弟知道而已。依我看他必定贪玩或者迷路了,现在应该已经回去了。”

廖氏兄弟原本心中以为振明也就是仗着黄禄天的这层关系,才博得了一个统军副元帅的高位,真没想到振明会有这么高的修为。他俩全是八岁习武,拜师风平如今已经全都到了筑基一层,在剑宗可谓之新秀。

廖化半信半疑思虑一会,问道:“副元帅曾说他才二十二岁,怎么可能如此高的修为,纵然他一出生就修炼也不可能呀?莫要说体内一颗九百年的元丹,就这练元三层就已经前所未闻了,末将真的不敢相信。”成仙之道飘渺无期,修为更是要徐徐渐进,他自然明白这其中的道理,练元境界已经离仙道正果不远,振明不过二十二岁怎么会有如此高的修为?

寒星笑道:“你忘了仙子了吗?”

廖化恍然大悟,一抱拳道:“末将愚钝,多谢公子指点。”

康仁合哈哈一笑道:“走吧,夜色已黑,还有二百多里的路程呢。”

挥鞭催马,铁骑狂奔,夜间平原上马嘶长鸣,大军浩浩荡荡的向桐城奔去。

康仁合一行回到桐城已经到了二更,城门已经关闭。廖化催马来到城门之前,用手中长剑在大门上敲了一阵,城墙上有人喊道:“什么人!”

廖化扬声喊道:“波成王回城,赶快开城门。”

城墙上一个军士伸头看了看,见果然是康仁合,大声喝道:“王爷稍后,小的这就让人开门。”

片刻之后城门打开,康仁合率军进了城之后,城门又重新关闭。

大军护送康仁合直到天波府正门,才由廖氏兄弟带回军营,寒星也告退回了公子府。

夜色已黑,康仁合已经不打算回后府就寝,于是举步向前府的书房走去。康仁合刚进书房,猛然想起了振明,于是对书房外的一个守卫挥手道:“去玉珠宫,问一下副元帅回来没有。”

守卫急忙躬身行礼,快步向侯府奔去。

康仁合走进书房坐在书桌后,拿起一卷竹简阅读起来。守在门口的护卫兵卒一看急忙跑进书房,很快就将屋内的风灯全部点燃。

突然一阵胭脂香粉的味道传来,康仁合抬头向门外望去,见红梅正莲步轻挪姗姗走来。康仁合一见红梅走来,料定必然是振明还没有回来,急忙起身走出了书房。

红梅见康仁合走来,急忙欠身行礼,道:“我家公子至今违规,夫人特命婢子前来寻问。”

此时已过三更,振明依然未归,康仁合心里也开始有些担忧,定神道:“姑娘不用多礼,请回禀仙子,副元帅不日则归。”

红梅听康仁合的话含糊不清,继续问道:“请问王爷,我家公子几时能回,婢子好禀明我家夫人。”

康仁合也不知道振明现在何处,现在已经是深夜派人找寻也来不及了,愣了半会轻声道:“实不相瞒本王也不知道副元帅现在身在何处,不过请放心他必然无忧。”

红梅心道,你与我他早上一起走的,怎么会不知道呢?继续道:“王爷与我家公子早上一同离去,怎么会不知道我家公子的下落呢?”

康仁合一听红梅之言有责问之意,他堂堂一个藩王岂能让一个婢女在面前如此,厉声道:“姑娘只管回去禀告仙子,本王担保副元帅安然无事。沂州之时出了点事情,副元帅独自驾马而去,所以本王也不知道他的下落。明天一早本王就派人找寻,不用担心。”

红梅见康仁合面露怒意,只好不再问下去,欠身行礼道:“有劳王爷了,婢子这就回去禀明我家夫人。”说完转身而去。

康仁合目视红梅离去,对守在门前的护卫道:“去将公子请来。”

“是!”一个兵卒抱拳应了一声,转身向天波府大门跑去。

康仁合重新走回书房,坐在书桌前,不祥之感油然而生。沂州离桐城只有二百里的路程,唯独三条路相通,纵然振明是迷路了也应该回来了。

寒星刚刚脱了衣服躺到床上,就听到有人禀报康仁合找他,急忙又穿好衣衫跟来。走进书房见康仁合盘坐在书桌前若有所思,躬身作揖道:“孩儿见过父王。”

康仁合听了一愣,回过神来道:“振明到现在还没回来,为父略有不祥之兆,明日一早你赶快传令四处寻找。”

“是!”寒星抱拳应道:“明日一早孩儿就吩咐诸军。不过孩儿觉得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依孩儿看他若不是迷路了,就是因被太曾祖当众责打心中负气不肯回来吧。要不等一日再找?说不定明日他气消了,自己也就回来了。”

康仁合道:“但愿如此,不出什么事情最好。不过为父心中略有不安之感,倘若真的出了什么事情,那可对仙子不好交代,纵然是弓宗也难以交代。你明天一早就传令桐城卫与桐城守备军全力找寻,然后传令沂州、顺州两郡守备军协助查找,必要时也可让其他诸侯卫军协助。”

“是,孩儿领命。”寒星抱拳应声。

康仁合点了点头,道:“马上就要天亮了,你先回去休息一下,一有消息立刻回来禀告为父。”

寒星躬身行礼之后,转身出了书房。

第二天一早,寒星就集结军队,与廖氏兄弟兵分三路向沂州找寻,并派人传告沂顺侯统军副元帅昨日婚礼之后一直未归,要他在管辖的范围内派兵找寻。

寒星率领大军一直找到沂州城外,四处打听也没见有人说,见到过一个身穿帅服手握长弓的青年。大军已经离沂州城不远,远远看见廖氏兄弟也沿着另外两条路到了沂州,三处大军回合,全都没有振明的下落。

寒星另廖氏兄弟暂时在沂州城外驻扎,自己驾马向沂州城而去。此时沂州城内早已得到了禀告,公子冲率领一队铁骑迎了出来。

公子冲一见寒星,勒马抱拳道:“小侄见过叔叔。”

寒星抱拳回礼,道:“你大婚刚过,身上有有重伤,不待在府里,跑出来做什么?”

公子冲道:“副元帅乃是前来为小侄贺婚走失,发生在我沂州境内,小侄职责所在不敢怠慢。小侄一早就传令沂州、顺州守备军和侯府卫军前去找寻了,但回来全都是一无所获,三军一早就将沂州方圆百里内全都找了一遍,百姓却都说没有见过。”

寒星点了点头,道:“我与廖氏兄弟兵分三路找来,问过无数人也都没有人见过。昨日北门是谁当值?”

公子冲道:“是一名沂州守备军的千夫长,小侄已经将他带来了。”说完转身道:“将昨日北门当值之人叫来。”

身后的一名中年将官跳下马背,快步跑到两人马前,单膝跪地抱拳道:“末将裘三,昨日在北门当值。”

寒星打量了一下马前单膝跪地的中年将官,问道:“你亲眼所见副元帅从北门出去的吗?”

裘三急忙回答道:“末将不认识副元帅,但昨日中午确实有一名身穿帅服手握长弓之人驾马出了北门,一直向东急奔。之后又有一将军率领一队铁骑,出了北门向东追去。”

寒星点了点头,道:“你退下吧。”

裘三谢礼之后,起身跑回马前,翻身上了马背。

公子冲道:“听他所言,副元帅应该是走的最北的一条路,我已经让干戒将军亲自去找了。”

寒星点了点头,道:“那条路廖文将军已经找过了,一无所获。”

公子冲道:“叔叔也许不知,那条路北边不远顺州境内乃是山区,依我看或许副元帅是迷路在山中了。”

寒星一愣,轻声道:“我怎么把这事情给忘了,一会咱们再去找找。”说完转身向远处的廖氏兄弟挥手,示意他们过来。

廖氏兄弟见寒星招手,率军奔了过去。

寒星回顾廖氏兄弟道:“两位将军,沂州郡和顺州郡相交的山区可曾找过?”

两人一听全都摇头。

寒星听了点头道:“咱们去找找。”

廖文抱拳道:“两郡相交之处确实有不少山川,但全都离沂州通往桐城之路要有一百多里,末将觉得副元帅应该不会去那里吧。”

寒星轻声道:“沂州境内咱们已经找遍了,一点下落都没有,咱们不妨去那找找,说不定副元帅迷路到了山中也未尝可知。”

廖文听后不再多言,微微点头,觉得寒星说的也有道理。

大家挥鞭催马,向北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