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泪水
作者:茅山知秋一叶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6320

垃圾们回到蔺苑,蔺正英早就等在大门前,看到垃圾们个个一脸兴奋地回来,始终悬着的一颗心也放到了肚里。

蔺正英道:“我现在兜里一个大子儿也没有,老婆本都给你们了,不过呢——你们这次表现得确实不错,这样吧,今晚的费用老二先替我垫付,等开支后我再还你。”

蔺正英道:“怎么了?”

“师傅,你现在可是要同时泡两位导师啊,开销一定不会小,我怕你到时候没钱还我。”荣兴道。

蔺正英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洁白的道袍道:“你们看为师我像那种借钱不还的人吗?”

垃圾们同时点头道:“像。”

“你们——”蔺正英生气地拂袖而去。心里却乐开了花,小子们谢谢你们给我制造机会,哈哈,不用放血了。

垃圾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想上当了。

宋大刚道:“好了,今晚我请客,谁让我是师兄呢。”

老三李辉他们笑道:“老大,你这辈子就这句话讲的最中听。”

宋大刚笑道:“去去,赶快洗澡去,一身的臭汗。”

垃圾们欢快地去了。

程小冉道:“师兄,今晚我可不可以不参加?”

宋大刚道:“这怎么行,这次能完成任务,你可是居功致伟啊。对了给老五发一封信,他的伤应该好了,让他也参加,今晚是我们蔺苑大团圆的日子,好好高兴一番。”

邢路接到程小冉的信,兴冲冲地去找老白道:“白老,我的伤全好了,今晚我是不是可以出院了?”

老白一番母狗眼道:“谁说你的伤好了?起码还要养一个星期。”笑话,好容易抓住一个好厨子其能这么容易放跑。

一旁的边小虎道:“我周身酸疼,我看我也要养一个星期才能复原。”

老白道:“去去,你壮的跟只老虎似的,今天就出院,添什么乱!”留你在这儿,老是跟我抢食儿,趁早滚蛋。

边小虎道:“我跟邢路受得伤一样重待遇也应该一样啊。”

邢路软磨硬泡,终于在答应给老白做一个星期的饭,才被放出来,边小虎听说蔺苑聚会,也跟着邢路去蹭饭。

垃圾们沐浴完毕,在等邢路的当儿追问程小冉是如何打败聂小雀的。

程小冉道:“我答应了聂小雀不会说,不能失信于人。”

“不说是吧?哼哼,严刑逼供!”垃圾们一哄而上。一旁的宋大钢叫道:“都放手,你们以为老七跟老四一样不讲信用,他既然答应人家不说,就一定能做到,你们就别瞎忙活了。”

“我日!”柯南心里那个冤啊,我冒着被游小燕追杀的危险,满足你们的好奇心,却落得个不讲信用。他现在终于知道窦娥是什么心情了。

老五回来,垃圾们大叫出发,忽然发现边小虎在后面,众人道:“怎么带了一只老虎回来?”

边小虎笑道:“各位师兄我来蹭饭,欢迎吗?”

垃圾们道:“无所谓,老大出血。”

宋大钢搂住边小虎的肩膀道:“添个人添双筷子嘛,我们走。”

垃圾大军浩浩荡荡地杀向买买提大叔的烧烤屋。

看到蔺苑的人,买买提大叔双眼眯成了一道缝,汉阳学院当中就数蔺苑的人花钱最阔绰,是他的大主顾,看到垃圾们自然高兴。

宋大刚要了两箱老汉阳,每人门前先蹲了一瓶,边小虎吐了吐舌头,问邢路道:“邢路这是白酒啊,你们平时都是这么喝的吗?”

邢路笑道:“是啊,怎么不能喝白的吗?”

边小虎道:“不是,就是没有这样喝过,心里没底。”

李辉道:“怎么?小老虎草鸡了,你这么能打,喝酒可不能输给我们老五。”

边小虎豪气地道:“那当然!”只是心里还是没底。

宋大刚举起酒瓶道:“今天我很高兴,因为我的师弟们为我们蔺苑挣了光,来大家到满,庆祝我们任务圆满完成。”

垃圾们将面前茶杯到满,边小虎也学这种人将面前的茶杯到满。乖乖,今天我大概要横着出去了。

垃圾们举起茶杯一饮而进,边小虎硬着头皮喝下了第一杯酒,顿时感觉脸发烫,脑袋晕晕乎乎的。也不知垃圾们说了些什么,就又举起了第二杯。

接着垃圾们纷纷找程小冉对喝,边小虎一看着个人他认识啊,聂小雀班的,老是留级的那个超留。于是他也端起杯向程小冉道:“程小冉,外号超留,我认识你,你是费希老师带的那个班的,我叫边小虎,是阮如水老师班的,有没有印象。”

程小冉道:“当然有印象,你是优等生,排名在前二十。”

边小虎道:“那就对了,为我们是同结生喝一个。”他率先一饮而进。

李辉为边小虎道满酒道:“小老虎,好样的。”回头对邢路道:“老五,这个朋友交得。”

边小虎摇摇晃晃地回到邢路身边道:“对了你们今晚开庆祝大会,也就是说你们蔺苑赢了,是谁打败聂小雀的?”

邢路笑道:“就是你的老同学。”

边小虎歪着脑袋问道:“你说什么?超留打败了聂小雀?”

邢路点头。

“你确定?”

“确定。”

“真的?”

“比黄金还要真。”

“我靠!这怎么可能?程小冉超留,我们再喝一杯,明天我们一定要打一场,我要看看聂小雀是不是对你这个老同学手下留情了。”

程小冉道:“我只是侥幸而已。”

边小虎道:“不要多说,喝酒!明天我们一定要打,死约定。”他仰头喝一饮而尽,歪歪斜斜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打了一个饱嗝,一头趴在桌子上,醉了。

邢路摇头苦笑。

垃圾们喝了四箱酒,到最后只剩下邢路、程小冉和柯南三人还能站起来,其他的人全趴下了。

柯南拍宋大刚的肩膀道:“老大你可不能醉啊,你醉了谁付账啊。”

程小冉到前台付账的时候,买买提大叔道:“邢路已经付完账了,要不要我找辆车送你们回去?”

程小冉道:“不用了。”

邢路背起边小虎道:“我去送小虎,他们就交给你们了。”

程小冉道:“师兄你放心吧。”

邢路走后,程小冉招来黑子,黑子看着他欲言又止,最后终于没有吭声,化作一只巨蚁,驮上众人回蔺苑。

到宿舍将垃圾们扶上床,程小冉发现阿彩也在,把她拉到一旁问道:“你怎么也回来了?”

阿彩将信交给他道:“貂蝉姐姐走了。”

程小冉一惊道:“你说什么?你们怎么不阻止她?”

阿彩预言又止,程小冉颤抖地打开信,只见上面写道,小道士我走了,谢谢这段日子你对我的关怀,这些天我终于明白我想恢复成人只不过是一个梦想,我不想你为我这个虚幻的梦耗费生命,更不想影响你的前程,你的愿望不是要做修真学院最强的高修么,我相信你一定能成功的,忘了我吧,我们终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走了,要回到我的世界去。勿念!貂蝉。

程小冉忽然感觉自己空了,整个世界空了,他的手无力地垂了下来,信由他的手中滑落,他喃喃地道:“为什么要走,为什么不相信我,我能帮你完成梦想,为什么——”泪水无声地滑落。

看着程小冉难过的样子,阿彩心都碎了,他真想主人能够痛痛快快地大哭一场,那样也许会好受一点。

“酒我要喝酒,黑子去买酒!”程小冉大叫道。

“主人。”黑子道。

阿彩咬着嘴唇道:“黑子去买酒吧,多买些。”

程小冉独自坐在后山的山洞中,眼里流着泪,机械地往自己的嘴里灌着酒,他的脚下横七竖八地躺着六七瓶空酒瓶。脑海里都是貂蝉的身影。

阿彩静静地守在洞口,因为程小冉不让她进去。

深夜,一个窈窕的身影闪进山洞,来到烂醉如泥的程小冉身旁,看着地下将近二十个空酒瓶,还有他腮边为干得泪水。窈窕的身影悄悄蹲下,轻轻擦去他的腮边泪。程小冉忽然抓住来人的手梦语道:“蝉姐不要走,相信我,我一定能让你恢复如初,相信我——”

来人忽然感觉自己的脸上痒痒的,伸手一擦,居然是泪水!她哭了。

程小冉的叫声忽然变大,“不要走——”

窈窕身影一惊,深深地望了他一眼,闪身出洞。阿彩惊醒,只看到一道残影,她慌忙跑进山洞,看到程小冉安然无恙,才放下心来。看着蜷缩着身子的程小冉,阿彩脱下自己的披风,盖在他身上。程小冉猛地抓住她的手叫道:“蝉姐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阿彩被他拽入怀中,看着他孩子气的脸庞,阿彩心疼地将他的头抱在怀里,轻轻地道:“我不走,我永远陪着你。”

悃意袭来,阿彩慢慢地进入梦乡。

当地一屡阳光照进山洞时,阿彩醒来,看着怀中程小冉的一张娃娃脸,阿彩情不自禁地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心如鹿撞,为程小冉盖好披风,悄悄的跑了出去,她要为主人准备早餐。

清晨陈浮生盯着貂蝉不放,貂蝉诧异地摸摸自己的脸问道:“浮生我的脸上有花吗?”

陈浮生摇头道:“没有。”

“那你为什么老是盯着我看?”

“蝉姐我发现你跟往常不同了,好像,好像——”

“好像什么?吞吞吐吐的。”

“好像漂亮了好多。”

“少哄我开心。”

陈浮生道:“是真的,我没有哄你,不信你问莲姐。”

吕秀莲看着貂蝉惊喜地道:“蝉姐,你的眼睛,眼睛——”

“我眼睛怎么了?”

吕秀莲激动地道:“眼睛恢复神采了,就跟我们的一样!”

貂蝉一阵欢喜,忙拿起镜子一照,镜中的自己果然和生前一般无二,不胜欢喜,忽然她放下镜子叹了口气,纵然恢复昔日容颜,又怎样?女为悦己者容,我纵然风情万种,他却看不到又有何用?

老白曾说过,僵尸是没有眼泪的,因为她的泪泉是干瘪的。不可能有泪水,僵尸的眼睛要想有人的光泽,除非她流泪,然而不是情到深处,僵尸又岂会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