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1:君临之狐
作者:六月鹰飞      更新:2019-07-26 02:52      字数:4256

接下来的团体比武和射箭比赛刘健都轻松的获得了胜利,团体比武的冠军有两万金龙的奖励,射箭冠军则是一万,再加上长枪比武冠军的四万金龙奖励。培提尔·贝里席为比武大会准备的九万金龙奖金被刘健一个人拿走了七万,剩下的两万则落到了洛拉斯·提利尔的手中。

七万金龙到手之后,刘健只有一个感觉。

维斯特罗在劳勃·拜拉席恩的治理之下竟然没有就此亡国灭种甚至连点大的动乱都没有,这简直就是奇迹。不……应该说是七神保佑吧。

维斯特罗最重要的军事力量就是在骑士制度之下饱经训练的骑士,包括有产骑士、誓言骑士和雇佣骑士。

在不考虑骑士本身的武艺和训练程度的情况下,让一个骑士全副武装,装备上盔甲,武器,坐骑乃至侍从全部的花费加在一起也就是十到十三个金龙,就算是考虑到后勤和训练等各种方面,一个骑士的价格最高也就是二十个金龙。

也就是说,凭着这七万金龙刘建完全可以组织起一支三千人的全副武装的骑士军队。

考虑到真正的战场上真正需要大量重装骑士的机会不多,一般的士兵也不需要像骑士那样配备长剑、长枪、弓箭、连枷等多种武器,再加上省去了侍从和马匹的花费。这七万金龙大约可以拉扯起一支一万人的军队,当然,正常的情况来说这样的一支军队必然缺少足够的战斗力。

那么一万人的军队在多斯拉克这块大陆上算是什么呢?

原著之中罗柏·史塔克因为自己父亲的原因而掀起反旗,以北境公爵的名义召集封臣,颈泽以北大军尽出。然后罗柏·史塔克的这支军队有多少人?

差不多两万出头。

没错,整个北境集结起来就只有这么两万军队,更别提这两万军队之中有不小的一部分是罗柏·史塔克以北境公爵的名义义务征召的,在战争开始之前他们的身份并不是士兵,二十农民、猎人、渔民等等等等……

也就是说刘建仅仅是参加了一次比赛,就获得了相当于半个北境军队的金钱奖励。

当刘健在比赛之后举行的盛大宴会上算除了这笔奖金的恐怖价值。饶是刘健拥有一笔数量看成夸张的黄金储备,这奖励的奢侈依然让刘健倒抽了一口冷气。

虽然在价值换算上不能就这么简单粗暴的往下算,但是劳勃国王的奢侈和夸张依旧叫刘健震惊的无以言表。不过想想,铁王座在长夏之中拥有充足税收的情况下竟然被劳勃弄出了超过六百万金龙的庞大的堪称恐怖的债务。

这七万金龙想起来也就不算是什么了。

轻轻的摇了摇头将酒杯中殷红的葡萄酒一饮而尽。刘健算是对劳勃·拜拉席恩无话可说了,什么叫做作死,什么叫做我死之后哪管他洪水滔天,刘健现在算是见识到了。

虽然他本人对于这种喧嚣的宴会毫无兴趣,但是作为比武大会上最耀眼的那一颗明星这些也算是他的义务吧。

不过这宴会。也真是够无聊的。

“哇哦哇哦哇哦,让我看看这是谁,比武大会上的魔人骑士,独得三项冠军的第一人。”正在刘健百无聊赖的时候,一个似乎刻意为之的滑稽声音传入了刘健的耳朵里。

来人是一个身材矮小的中年人体型偏瘦的中年人,深色的头发里夹杂着些许灰白,嘴角微微扬起一双灰绿色的眼睛搭配着眼角的鱼尾纹一起弥漫着仿佛和善的笑意。他披着一件深色的和头发颜色相近的披风,在胸前用一枚纹章别住固定。看到那枚纹章,刘健就像起了这个中年人是谁。

那枚仿声鸟的纹章,在维斯特罗只有一个人佩戴。那就是国王的财政大臣,培提尔·贝里席。

在曾经阅读《冰与火之歌》的时候,培提尔·贝里席这个人给刘健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这印象甚至要比作为主角的狼家几人来得更加深刻。

如果说狼家的人在权力的游戏之中表现的无所适从,那么培提尔·贝里席在这种勾心斗角的政治斗争之中却表现的好似如鱼得水一般的快活。他是一只住在君临,冷眼挑起猛兽之间的搏斗,并从获胜者那里分一杯羹的狡诈阴狠的狐狸。

作为一个政客,一个典型的政客和一个聪明的投机者,培提尔·贝里席无疑是非常成功的。

在剧情开始之前,原本出生于五指头半岛一个毫无影响力的小家族的培提尔·贝里席凭借着自己在金钱和贸易方面与生俱来的天赋和持之以恒的努力,以超乎维斯特罗绝大多数人想象的速度飞快的提升着自己原本卑微的阶级。直至他一跃成为能在御前会议列席的国王财政大臣。

但是即便是到了这一步,培提尔·贝里席仍旧没有丝毫的满足。

对于培提尔·贝里席来说,情报就是力量,谎言就是武装。出卖更是家常便饭,忠诚和诚信毫无价值可言。谁要是决定相信从培提尔·贝里席的嘴巴里吐出来的乱坠天花,那等待他的只能是最惨痛的欺骗和出卖。

在原著之中,凯特琳·徒利因为过往的感情因素,导致她本人和她的丈夫奈德·史塔克先后相信了培提尔·贝里席裹着蜜糖的谎言,

甚至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五王之战的起因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培提尔·贝里席在整个发酵的过程之中不间断的挑拨和出卖,因为他的引诱琼恩·艾琳被他的妻子莱莎·徒利所毒杀,因为他的谎言让凯特琳·徒利和奈德·史塔克误认为小恶魔是将布兰推下高塔并指使刺客刺杀昏睡的布兰的凶手,导致凯特琳·徒利绑架了小恶魔前往艾林谷,继而导致了詹姆·兰尼斯特在君临公然袭击御前首相奈德·史塔克,彻底引爆了兰尼斯特和史塔克之间的斗争。

在权利的游戏最后,培提尔·贝里席表面同意帮助奈德·史塔克掌握都城守备部队让奈德·史塔克放松大意,却在最后的关键时刻突然背叛倒戈支持瑟曦导致奈德·史塔克被捕并在最后被冠上叛国罪的罪名而斩首。

在这之后,培提尔·贝里席仍然没有停下,运用着自己丰富的情报和娴熟的谎言,培提尔·贝里席在混乱之中不断的赚取着原本不属于他的利益、地位和权利。

“呦,这不是培提尔大人吗。身为国王的财政大臣位高权重,怎么会有功夫来看我这个卑微的小人物。”刘健轻轻的笑了笑,他对于培提尔·贝里席并没有任何恶感,甚至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刘健对培提尔·贝里席有着挺深刻的好感。

纵观培提尔贝里席的人生经历,如果站在拜拉席恩家族或者主角众史塔克家族的立场上来看,培提尔·贝里席就是那种潜藏在黑暗中的阴谋家,动乱的罪魁祸首。但是如果换一个角度来看培提尔贝里席的人生经历,那简直就是标准的**丝逆袭凤凰男模板。最后虽然没有从高富帅的手中夺回自己的女神,但是女神的妹妹和女神的女儿却都先后落入了他的手掌之中。

这样的人生经历,怎么说呢,挺励志的吧。

“哦,卑微的小人物吗?这我可真不知道。”培提尔·贝里席笑眯眯的道:“我所知道的泰戈尔·斯托克顿现在可是在君临众所周知的鼎鼎大名的大人物。前所未有的首相比武大会上独得三项冠军的第一人。这一天来我听泰戈尔·斯托克顿这个名字听的耳朵都快要起茧子了。”

“是吗?”刘健轻轻的笑了笑,给培提尔·贝里席倒了一杯葡萄酒,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这才轻轻的摇晃着杯子道:“传说贝里席大人拥有全七国最灵敏的一双耳朵,知道很多人自以为无人知晓的秘密。”

“有这种说法吗?”端起了就被,培提尔·贝里席并没有喝。那双灰绿色的充满了笑意的眼神牢牢的盯着刘健的脸,似乎是想要从那张脸上看出些什么东西来:“鄙人确实经常听到一些小道消息,当然,绝大多数都是无稽之谈的传闻。”

“哦,那么培提尔大人有没有刚好听到一些类似于这样的无稽之谈,比如说谁……给魔人骑士的坐骑下了毒。”

“这个,我还真没有听说过。”培提尔·贝里席笑着道,语气真诚。

不知道?

可能吗?

君临城是鱼龙混杂之地,有什么消息趣闻总是会传递的特别快。比如说刘健就从别人的口中听闻了在比武大会的决赛时培提尔·贝里席和国王的弟弟风息堡公爵蓝礼之间的赌博。

“哦,那真是太可惜了。”刘健一脸失望的道:“本来我倒是知道不少培提尔大人的隐秘事情。我本来以为培提尔大人也会知道不少我感兴趣的消息呢。”

“哦,我有什么隐秘事?”

“哦,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情。”刘健一脸无所谓的道,他的嘴巴轻轻张开吐出了一个又一个的名字:“比如说琼恩·艾琳啊。比如说莱莎·徒利啊,比如说劳勃·艾琳啊。哦,尤其是培提尔大人的匕首,我记得那是一把瓦雷利亚钢的匕首用龙骨做的柄,装饰华丽可值不少钱呢。培提尔大人将他输给了谁,是小恶魔吗?”

随着刘健的话语。培提尔的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盛。

“想不到从厄索斯而来的泰戈尔·斯托克顿爵士居然知道的这么多。琼恩·艾琳,令人尊敬的前首相,他为我提供了很多帮助。莱莎,那是一个可怜的女人,还有那个可怜的孩子劳勃,哦,听说他的身体总是不好,也不知道现在回了艾林谷有没有好上一些。我这里倒是真的有一些泰戈尔爵士可能感兴趣的消息。比如说刺客兄弟会,泰戈尔爵士听过他们的名字吗?在厄索斯刺客兄弟会可是和无面者并称的杀手组织,传说刺客兄弟会里所有的成员都是被阉割了的太监,也不知道这消息是真的还是假的。”

“哦,那可真有意思。”刘健笑笑,露出了感兴趣的神色。

“并不是瓦里斯的小小鸟儿才遍布四方。”培提尔·贝里席笑眯眯的道:“获得情报的方式有很多,只要想办法,你总是能从远方得到一些令人惊讶的荒诞消息,有的时候我甚至能得到一些瓦里斯都不知道的消息。虽然这些消息有的听起来非常可笑,”

两人的声音很轻,又独处在宴会厅的角落里,宴会厅嘈杂的声音也确保了他们的谈话不会被人听去。

但是这终究不是适合正式谈话的地方。

“你可以喝酒了,培提尔大人。”刘健端起酒杯,向着培提尔微微一举来:“敬你的智慧和才能,这智慧和才能让你拥有与我共同饮酒的资格。”

培提尔没有喝酒,他甚至将酒杯放下了,放在桌子上:“恕我直言大人,这里是君临。”

“哦,我好像才知道这里是君临,有什么区别?”刘健露出一副惊讶的神色:“对我而言?”

“培提尔,培提尔,仿声鸟培提尔。对你而言,情报就是力量,是因为你有很多的情报。对某些人而言,权利就是力量,因为他们掌握着权利。但是对我而言……”刘健笑着站了起来:“武力就是力量!”

站起来,走出几步,刘健才回过头看着若有所思的培提尔淡淡的道:“两天时间培提尔,找出那个给我的马下毒的人。这是我给你的机会,好好把握。作为一个向上爬的人,你应该非常清楚。这个世界上……从没有第二次的机会!”

“不需要两天,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培提尔站了起来,他的手中还端着那杯红葡萄酒:“那个人就是我。”

“哦,这可真是有趣。”

“怎么说呢……像是比武大会的决赛这样的大事情,一场赌局的赌金可是相当的不少。”培提尔向着刘健举起了手中的酒杯:“我忽然发现我现在非常渴。”

酒杯向下,培提尔一饮而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