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一章 李氏死胎
作者:那拉漠暄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4467

系统告诉年秋月的消息还是提前了很多,直到两个月后,李氏的肚子竟然偶尔出现疼痛,这让李氏慌了神,她一向是将自己肚子看得很重要的,因此,她就疑神疑鬼起来,硬要说府上有人害她,看不得她好,几番闹到了四爷那儿,四爷无奈,只好将太医院的两名太医请来,这已经很是给她面子了。

李氏见了太医就开始哭诉,将自己怀疑暗示到了只差没有明着说,年侧福晋害自己孩子了,太医们皱着眉,他们这些人,没有进宫前就明白贵人们的家事儿等闲不要参与,因此一个个也就打着哈哈说诊断完再说,把李氏气得脸都是红的。

四爷在一旁很是不耐烦,若不是因为弘时的事儿他觉得有愧于李氏,这个时候他早就拂袖离开了。

太医诊脉后脸色变了下,两人互相看了下,对了个神色,“四爷,出去说。”

“在这儿说,我为什么不能听听孩子的事儿。”李氏皱眉,出于一个母亲的直觉,她心慌了,忙站起来,“你说,太医,你说,是不是我这孩子不好了,是不是谁下了药害了我?”

李氏这么一抓,四爷原本三分的怒气瞬间涨到了七分,“李氏,松手,拉拉扯扯成何体统,还不放开太医?”

李侧福晋这才发现自己有些急了,忙松开手,又给太医福身草草行了一礼,算做赔罪,“对不住。我一时心急,失礼了。”

老太医心理不悦,也不能明着说。只好讪讪道,“侧福晋关心孩子,臣等理解,理解。”

“李氏,你就在这儿歇着吧,不是说肚子疼吗”,四爷瞪一眼那几个没有眼力价的奴才。“还不服侍你家主子卧床休息?”

“不,不,爷”。见丫鬟们要来搀扶自己,李氏急了,“妾身这几日下边已经开始见红,妾身有些怕。太医。你如实告诉我,我这孩子是不是遭人陷害,动了胎气?”

老太医很是无奈,“没有人陷害,侧福晋多虑了。”

“你这人怎么不说实话,是不是谁收买了你,我前些日子找的大夫来瞧可是说我这肚子里胎儿不稳,想来有人冲撞了。怎的到了这儿说的就不一样了?”李氏皱眉,很是不相信。眼神里就有了些质疑。

这才来的是一个脾气不是大好的,但是家族里已经三代为太医了,平日硬气一些大家也都知道他脾气,老太医当即就有些生气了,“那些个民间的大夫,医术不过是一般,侧福晋若是信他们不肯信太医,又为何要请了臣等来府上诊治,老朽念及侧福晋为母之心,不忍侧福晋知道孩子实际情况,不料侧福晋竟然如此不领情,那就休怪老夫说话难听了。”

老太医对着四爷行了一礼,“四爷,侧福晋这肚子里孩子已经死了,臣还正要和四爷商量,侧福晋孩子的脉象已经全无,可以肯定是死胎,而且已经有个几日了,奴才的意思是这样的死胎在母体里对侧福晋的身子也是不好,按照医理应当开一副打胎药将那死胎堕出来才是,请四爷示下。”

四爷听了也是震惊,不可思议地回头看李氏那有些显怀的肚子,“这华太医,李氏这肚子已经有三个月多了,照理不是已经这怎么会”

李氏比四爷更是震惊,当场就如雷轰顶,腾腾后退了几步,被丫鬟扶住了才站稳了脚跟,喃喃自语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不可能这不可能,我这几日还觉得他在我肚子里偶尔动一下的,怎么可能,你在骗我,你这庸医”,李氏眼中冒出红光,大怒,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竟然推开了扶着自己的丫鬟,踉跄着上前,对着太医阴涔涔道:“你定然是和谁勾结了,要害我,害了我肚子里的孩子,他还好好活着,你竟然要我堕胎,你个狠毒的,不配做太医!”

华太医脸黑了,“四爷,这请恕老夫无礼,侧福晋不信任老夫,还诽谤老夫,老夫实在不能忍受这样的骂名,花家三代做太医,为了专心医术,历来不担任院判职位,可以说是太医院有头有脸的人物,如今侧福晋另请高明吧。”

旁边一直当布景的黄太医忙上前劝道,“老先生,李侧福晋也是气话,她一个做母亲的,怀着孩子快四个月了,得知孩子死在肚子里了,一时间难以接受也是情喇中,老先生莫气,当心自己身子,不如先生先回去,我来给她开方子。”

华太医有了面子,这才不大高兴地离开了。

黄太医则叹口气,“四爷,这华老头儿自打年纪大了就一直歇着在家指导孙子,孙子马上要进行太医院的应试了,素来也不怎的到太医院来,今日是凑巧了,又听说您这儿找太医,奴才就带着一起来了,谁知道哎,他人虽然拧了些,但是医术却是杠杠的,您看李侧福晋这肚子”

黄太医拿眼瞟李氏那肚子,李氏警觉地护住,“你做什么,我说了我没事儿,只是动了胎气,爷,您别听这些太医的鬼话,他们指不定是得了谁的好处,寻思害死我这孩子。”

四爷叹气,“她莫不是疯了?”

黄太医细细看了,摇头,“奴才现在拿不准儿,许是一时间接受不了这个消息,刺激住了,过些日子兴许就好了,只是侧福晋不配合的话,那孩子在她肚子里一直呆着,怕是过上几日该出现问题了。”

四爷皱眉,回身,对着那几个丫鬟婆子道:“你家主子累了,带你家主子回去歇息。”

李氏挣扎。不愿意回屋子,一直嚷嚷着有人要害她,她胎气才不稳。如今又伙同了外人要她孩子性命,丫鬟们都很同情地看着她,暗自都道,这李侧福晋经受不住打击,这莫不是疯了?

年秋月听到消息时冷笑了下,看着彤情这丫头还在看着自己,显然要等答案。她嘴角抽搐了下,“李侧福晋经历丧子之痛可不是一次两次了,不说那已经夭折了的二阿哥。和没有序齿的哥儿姐儿,就是肚子里没有生出来的我听说也有一两个,她疯了?彤情你是在逗我玩儿吗?”

彤情想了想,觉得主子说的有道理。“那主子的意思是她装疯卖傻?”

“没。我可没有这么说”,年秋月剪子下去,将绣好的图样的线头剪去,拿在手里看了下,这才开口,“她只是没有听说过还有这样的,好好的就在肚子里死了,一时间不能接受。让雪薇那小丫头再去打听打听,看这孩子为何胎死腹中。还有,嘱咐下去,她那肚子里孩子出了事儿,没准儿会乱咬人,都给我仔细说话,莫给人留了什么口舌上的把柄去细细歪想了。”

彤情应了声,退下了,孟氏进门,一进门就瞧见年秋月在看刚做好的小衫,“侧福晋又在忙活了,仔细累着,太太要是知道了,定然责怪奴才没有好好伺候您儿,府上不是有针线房吗,费不着主子的气力。”

“这不是想着给小汤圆做一件衣衫吗,姑姑你瞧,这绣图样子可以吧?”年秋月举着做好的衣衫让孟氏看,孟氏笑笑,“主子做的,和针线房就是不一样,小阿哥一向精明,怕是不用说,一瞧就知道是主子的手艺,定要在格格那儿显摆了。”

“这不是有棉袄的吗,我这次可是学聪明了,做就得两个都顾着了,免得念叨我偏心这个那个的,这到时候肚子里这个再出来了,也不知道那两个小孩子会不会又集体嚷着我偏心弟弟妹妹了?”

“额娘,那怎么可能呢”,小棉袄从外面走了过来,着了一身粉嫩的衣服,绣着花草鱼虫的,很是活泼,梳着两个总角,很是可爱,“我们不会和小弟弟争的。额娘,我和哥哥来给您请安了。”

身后小汤圆跟着进来,皱眉看着自己妹妹扑到年秋月身上,“棉袄,下来,额娘肚子里有小宝宝呢,又这么冒冒失失。”

被自己哥哥训了,棉袄多少有些心虚,乖乖爬下来,站好,“额娘,我没有碰坏你吧?”

“没有”,年秋月摇头,“我听说你阿玛开始让你练字了,写了几张大字了?”

提起这个,小棉袄甚觉委屈,“昨日才习了三章,额娘,你教我好不,阿玛的字帖有些难,我还是觉得额娘的字更好看。”

“嘘”,年秋月做了个噤声的姿势,“你小点儿声,想学额娘的字没问题,你也不能说你阿玛的坏话啊,若是你阿玛知道了你嫌弃他的字,他生气了可不带你出去玩儿了。”

棉袄一听,忙用手挡住嘴,“我不说了,额娘,你什么也没有听到对不对。”

年秋月被自己闺女逗笑了,“可是额娘听见了怎么办?”

“忘了”,小棉袄皱皱眉,“额娘,你快忘了我刚刚说的话,我都什么不记得了。”

旁边小汤圆顿觉无语,偏棉袄又想起了他,偏头,“哥哥,你方才什么也没有听见,是吧?”她眨眨眼,小汤圆瞬间也起了玩心儿,“那怎么办,我听得一清二楚,我又不像额娘,我记性可是很好的。”

棉袄就皱起了小脸儿,可怜巴巴地看着自己哥哥,想了想,从荷包里掏出了一块儿糖,“给你糖吃,你别在阿玛那儿告我状,好不好?”

年秋月看向自己儿子,示意莫把这小妞逗哭了,适可而止,小汤圆就果断接受了贿赂。这下,棉袄满意了,痛快地出去玩儿了,弘晗也要去前院学习自己功课了,梧彤院里又安静下来,这场安静一直到雪薇叽叽喳喳回来报告消息,“你们知道李侧福晋那孩子到底是因为什么死在肚子里了吗?”

“因为什么?”一群奴才们很是好奇地凑前问这丫头。

“哎呀,我不告诉你们,我先回禀了主子再与你们说。”

几个丫鬟就瞬间无语了,看着这丫头去回禀主子,年秋月在窗边看个真切,雪薇一回来她就笑了,“你这丫头,又逗着几个姐妹玩儿,当下她们真恼了你。”

雪薇就笑了,“才不会呢,几个姐姐平日只喜欢和奴才开玩笑,哪里会真生气。”

“我方才听见你消息打听出来了?”

“打听出来了”,雪薇凑前,小声道:“主子,奴才问明白了,这事儿根本就没有背着王府的人,许是爷生气了,也就没有压下消息。”

“哦?”听到四爷生气,年秋月眼神闪了下,“为何生气?”

“还不是这孩子来得不光明”,雪薇撇撇嘴,“主子,您听奴才给您细细说,您还记得您带着两个小主子一起去庄子上吧?”

“记得。李侧福晋那孩子算算时间不就那些日子前后怀上的吗?”年秋月说到这儿时语气里难免带上了三分怨,自己孩子命在旦夕,四爷竟然有心情和李氏滚床单?算一算那也不是李氏的安全期,竟然也能怀上,岂不是没有滚几次吗?

“正是,太医说李侧福晋肚子里的孩子根本就不是人害死的,是用了某些药物,说是前些日子到现在,京城流行一剂方子,是南边儿传过来的,说是什么助兴助孕的,前些日子好些个人用,不是正规方子,如今那些个用的几乎九成孩子都胎死腹中了。”

年秋月听到这儿多少明白了,“你是说李氏给四爷用了那样的药?”

雪薇点头,“可不是嘛,如今下人们都传遍了,都说侧福晋瞧着也是个大家闺秀,虽说没有那么好的家世,那也是得了嬷嬷教养过的,谁知道竟然做出这样狐媚人的事儿,实在是让人唏嘘感慨,李侧福晋怕是这次大没脸了。”

“四爷可有把脉,他身子有无大碍?”年秋月想到李氏用这法子,顿时就开始忧心起四爷来,这带着春|药性质的药物也不知道会不会对男子有什么伤害?

ps:李氏这是自己作死。(未完待续……)